傅清河立刻出聲:“聞舟,你別聽小阮胡說八道,你堂哥做的混蛋事,就是他從小聽著別人夸你的聲音長大,有些自卑,所以一時(shí)糊涂,才走錯了路的,他的行為,絕對與傅家無關(guān)。”
傅清明也直接跟腔,瞪向阮喬喬:“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挑撥我們跟三房的關(guān)系。”
傅聞惠也吼著:“就是,這話根本就不是我說的!”
“怎么沒有?”阮喬喬目光從傅聞惠身上掃過,看向眾人:“還有,大堂伯二堂伯,你們都不在現(xiàn)場,憑什么就一味的偏心傅聞惠,認(rèn)定這些話不是她說的?你們是真當(dāng)這傅聞惠是什么好人嗎?
我告訴你們,她剛剛打算把我拉進(jìn)水里淹死我,得瑟的很過火。她不光說了我們?nèi)亢透德勚业氖虑?,還罵了你們在場的各位呢。
她說你們這群愚蠢的傅家人,不過就是老太爺當(dāng)年好色時(shí)撒下的臟種,大房也好,三房也好,也沒比他們二房干凈多少。
你們一個個對家里沒有任何貢獻(xiàn),卻只想著在家里拿著權(quán)利耀武揚(yáng)威,啃著家族的好處往上爬,甚至妄想得到傅家,可實(shí)則就是一群蠢貨?!?/p>
傅聞惠瞪大了眼珠子,頭一次看到有女人,敢當(dāng)面這么顛倒黑白,誣陷自己的:“我沒說!你閉嘴!”
她說著,就沖向阮喬喬,傅聞舟抬手推開她肩膀的功夫,阮喬喬也不慫,上去一腳,就將她踹開了。
“怎么,你敢說不敢當(dāng)啊,我偏要把你心里的骯臟公之于眾?!?/p>
阮喬喬看向大房老爺子:“大爺爺,傅聞惠說你就是個偏心的,當(dāng)年以為自己生了四個兒子,了不起,所以就把唯一一個還算心軟善良的三兒子,過繼給了你同父異母的傻弟弟。
結(jié)果你克兒子,四個兒子,被你克死了兩個,你想要回你三兒子,結(jié)果你三兒子理都不理你,帶著他的傻子爹,出去單過了,你也算是遭到了報(bào)應(yīng),如今只能跟著你這滿肚子壞水的大兒子一起生活?!?/p>
他說罷,又看向大房的大堂伯傅清輝:“還有,大堂伯,傅聞惠說你呀,本事沒有,壞心眼倒是一肚子,你還繼承了老太爺?shù)暮蒙?/p>
偏偏大堂伯母性子軟,成天被你呼來喝去的,也不敢反抗,根本管不住你那好色的賤毛病。
還說,你好色倒是出去找別的女人禍害呀,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可你不,你專挑自己身邊的女人下手。
別的堂伯母你有沒有染指,她沒看到,但她親眼看到過,你跟她媽在臥室里干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止一次,她還說她家親弟弟傅聞西根本就不是她爹的種,是你的種!”
傅清輝眼神冷厲的瞪了傅聞惠一眼,才看向阮喬喬:“簡直胡說八道!”
傅清明的愛人董娟臉色先是一緊,隨后也是忽然炸了鍋般,站在傅聞惠身邊跳了腳。
“阮喬喬,你這是想冤死我呀,我好好的一個安分守己的家庭婦女,你就這么往我身上潑臟水,這讓我以后怎么活啊?!?/p>
“哎喲,”阮喬喬一臉嫌惡的蹙眉:“我說大堂伯和二房家的大堂伯母,我都說了,這些話,是傅聞惠說的,是她親眼看到了你們偷情的畫面,你們跟我喊什么冤屈?”
傅聞惠急得看向傅清輝:“我沒說,大堂伯,我真的什么都沒說!阮喬喬在撒謊!”
阮喬喬很是無語:“那不然你說,這些都是除了你們?nèi)齻€當(dāng)事人之外,別人不知道的,連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的你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情,若不是你告訴我,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我哪里知道你怎么會知道?反正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從我嘴里透露出去的,我……”
她說著,意識到什么,臉色一沉,看向眾人。
阮喬喬忍笑,瞧瞧,承認(rèn)了吧。
這些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而是……她沒有透露出去而已。
頓時(shí)滿室寂靜。
“我的意思是……”傅聞惠臉色都已經(jīng)垮了。
旁側(cè)傅清明,緊緊攥拳,目光恨恨的看向了傅清輝。
傅清輝蹙眉,故作淡定的看向他,沉聲:“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不會你也信了這小丫頭的話,想栽贓我和弟媳婦的清白吧?”
董娟直接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我真是……我真是沒法活了,我在老傅家當(dāng)牛做馬半輩子,臨了怎么還賺了個偷人的名聲啊?阮喬喬,你這是想讓我去死啊。”
傅聞舟雙臂環(huán)胸,淡淡的開了口:“堂伯母,我家嬌嬌都說了,這些是我堂姐親眼所見的,你怎么還賴我家嬌嬌呢?!?/p>
“我閨女不可能這樣誣陷我?!?/p>
阮喬喬委屈的就撲進(jìn)了傅聞舟懷里,學(xué)起了堂伯母的樣子:“哎呀,聞舟,我沒法活了,你們家這都是一屋子什么人啊,欺負(fù)我這個外人呢。
剛剛分明就是你堂姐,認(rèn)定了可以把我淹死在池塘里,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跟我說那些話的。
我也是因?yàn)橛X得你堂姐的話太過分,覺得這些事丟人現(xiàn)眼,若是傳了出去,必然會讓傅家名聲盡毀,所以才教訓(xùn)她的。
我分明為了保護(hù)你傅家的名聲,做了對的事情,你看看他們呀,我活不了了,他們這么欺負(fù)我,肯定不行。
我吃不了這虧,你們傅家人不是向著自己人嗎?那走啊,咱們現(xiàn)在就出去,找外面的人分說分說,看看這事到底誰對誰錯。”
傅聞舟安撫的輕拍著她后背:“還是別出去了,出去的話,傅家只會更丟人,其實(shí)我倒是有個建議。
我在國外上學(xué)的時(shí)候,就聽說,國外有用血型去分辨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醫(yī)學(xué)方法。
二房的大堂伯若是不想幫別人養(yǎng)孩子,倒是可以托關(guān)系,讓搞外交的人,出去的時(shí)候幫你們父子去驗(yàn)證一下,就知道大堂姐有沒有撒謊了。”
傅聞舟話音一落,滿屋子更安靜了,傅清明幾乎快要把牙根咬碎了。
他們二房的子嗣,一直都是跟大房那邊一伙的,即便真有什么,也不能在三房面前表現(xiàn)出來。
他只能先忍了,沉著張臉開口:“不必了,聞西就是我的兒子,不會錯的?!?/p>
傅聞舟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輕笑,故作溫和的寬慰:“大堂伯能這樣想,真的挺好的,人嘛,總得給自己點(diǎn)精神寄托,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過自己唯一的兒子,成了別人的種,人生都沒了盼頭的好呀。”
阮喬喬偷笑,她頂多就算是挑撥離間,傅聞舟這算什么?
哦……算殺人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