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沈局。
沈唯的父親。
商少崢剛剛進(jìn)去的時候,沈唯沒少跑前跑后。
沈局并沒有阻止。
其實(shí)就算是現(xiàn)在,也沒人看得清沈局的態(tài)度。
花昭咬唇。
這都算得上是職場霸凌了。
商眠繼續(xù)說道,“商氏和其他公司不同的一點(diǎn)是,每一個商家人,誰為商氏帶來的收益在季度報(bào)表的最后一位,會被降職,還要公開道歉?!?/p>
花昭深吸一口氣。
僅僅是耳朵聽著。
已經(jīng)感受到了壓抑。
商眠口吻也有些無奈,“其實(shí)以前基本上都是我爸,我爸都習(xí)慣了,本來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加上我爸的臉皮一直很厚,所以無所謂的,但是小叔……”
花昭開口說道,“我懂。”
商眠嗯了一聲。
花昭保證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你小叔提起凌家兄妹在檀園過年一事,但是……你能出得來嗎?”
以前花昭聽商少崢說過。
每年的除夕,無論多困,商家所有人都要陪著老爺子守歲。
除了在寺廟禮佛修行的老太太,和被老爺子特殊寬宥的商云緲,每個人都必須在。
聞言。
商眠得意地說道,“想要見的人,無論如何都能見到的,我有辦法?!?/p>
花昭笑著應(yīng)承。
商眠嘿嘿一笑,“幫我保密,要是凌北提前知道我要去,肯定會躲的我遠(yuǎn)遠(yuǎn)的?!?/p>
花昭:“沒問題?!?/p>
掛斷電話。
花昭雙手緊緊的握住手機(jī)。
商眠的這個消息的確是不利的。
但是幸運(yùn)的是。
江月初的老公,是僅次于沈局的二把。
可是……
一把二把,看似只有一個字的差距,權(quán)利之差卻是天壤之別,花昭也拿捏不住江月初的老公能不能幫忙。
花昭只能說是盡全力給商北梟拓展一條新的路。
總比在沈局那邊接連碰壁的強(qiáng)。
花昭調(diào)整一下情緒。
很快回了檀園。
可樂帶著哥哥們溜溜達(dá)達(dá)的跑到花昭面前。
花昭立刻帶著狗狗們?nèi)コ怨揞^。
趙叔笑著追上來。
無奈的說道,“剛剛在那邊的草地上玩飛盤呢,大概是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可樂立刻撞了撞其他的三只,四個一起溜溜達(dá)達(dá)的過來了?!?/p>
花昭眉開眼笑的蹲在地上。
看著它們在吃罐頭。
毛孩子好哄的很。
一瓶罐頭就開心的搖晃尾巴,像是小陀螺似的,似乎馬上就能被帶上天了。
趙叔繼續(xù)說道,“已經(jīng)買好菜了,花小姐,等下我讓廚師給你打下手?”
花昭忙搖頭。
她訕訕一笑,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p>
檀園的廚師都是藝術(shù)家級別的,給自己打下手,花昭想都不敢想。
趙叔呵呵笑起來。
說道,“那等下我來給你打下手,我笨手笨腳的,不要嫌棄我就好。”
花昭瞇起眼睛。
笑容在隆冬的陽光下,像是溫暖了時光和歲月,“好啊,謝謝趙叔。”
等毛孩子們吃完罐頭狗糧,花昭又帶著它們在外面的草地上玩了一會兒飛盤,才艱難的拖著不想回家的四只回了家,花昭洗凈手,準(zhǔn)備做飯。
趙叔陪著花昭在小廚房里忙碌。
花昭問道,“趙叔,你你們過年放假嗎?”
趙叔微微一怔,旋即無恙的說道,“傭人們會值班,我一直在,凌家兄妹偶爾回過來陪我過年?!?/p>
花昭一邊腌牛排,一邊好奇的問道,“您過年也要堅(jiān)守陣地?。俊?/p>
趙叔說道,“是的,我和我太太離婚了,我太太帶著我們的兒子在瑞士生活,一般不會回來?!?/p>
花昭動作微頓。
然后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忐忑和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您的私事的?!?/p>
趙叔大大方方的嗨呀一聲。
無所謂的說道,“離婚都十年了,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提不得的事情,我們是和平分開,偶爾我去瑞士,我們也能安然地坐在一起喝一杯咖啡?!?/p>
花昭點(diǎn)點(diǎn)頭,“那您在檀園工作多久了?”
趙叔坐在旁邊的島臺前,打開紅酒進(jìn)行醒酒,“先生回國多少年,我就在這里工作多少年,我在A國就是先生的管家了,那時候先生不到二十歲,還是一少年。”
花昭震驚。
趙叔哈哈一笑,說道,“我剛剛離婚后,一個人去了國外謀生,結(jié)果被騙了,那時候的消息不如現(xiàn)在的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dá),我的表姐說帶我去國外賺錢,結(jié)果是去了一個邪教組織,我費(fèi)盡全力才逃出來,一個人身無分文,連最基本的身份證家都被扣下了,只能在橋洞下面乞討為生?!?/p>
花昭更為驚訝。
趙叔回憶起曾經(jīng)的事情,也是感慨萬千,“有次,一個東方面孔的太太好心給我錢,當(dāng)?shù)氐牧骼藵h成群結(jié)隊(duì)來搶,我肯定不能給啊,結(jié)果被他們差點(diǎn)打死,是路過的先生救了我,那時,先生剛剛被保送到A國的知名學(xué)府,救下我后,知道了我的遭遇,就留我在家里干活?!?/p>
花昭覺得。
在安景丞和趙叔的口中,她重新認(rèn)識了一個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商北梟。
趙叔有些憤慨的說道,“都說我們先生手段狠,說我們先生六親不認(rèn),說我們先生冷漠無情,可實(shí)際上我們先生是整個商家最好的人,最有人情味的一個?!?/p>
花昭沉思著點(diǎn)點(diǎn)頭。
趙叔看向花昭,微笑著說道,“花小姐,我能看得出你也是個好孩子,我就希望你以后和我們先生好好的,趕緊結(jié)婚,到時候我給你們帶孩子。”
花昭面紅耳赤,耳根都發(fā)燙。
她在趙叔的幫助下做好了一桌西餐。
趙叔看著有點(diǎn)焦的牛排被花昭刻意的用迷迭香遮住了,笑呵呵的說道,“第一次做西餐,做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好了,當(dāng)初我剛被先生收留,你能想到是先生每天給我做飯吃嗎?”
——
五點(diǎn)半。
商北梟回來了。
花昭站在門口。
主動的接過商北梟的大衣,殷勤的掛起來。
商北梟挑眉,捏了捏花昭的臉,“遇到什么好事了?”
花昭拉著商北梟走到餐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商北梟看著一桌西餐。
心神微動。
轉(zhuǎn)身看著花昭,緩慢的彎下腰,視線和花昭的平齊,“你做的?”
花昭用力點(diǎn)頭,推著商北梟去洗手,“是我做的,趙叔給我打下手了,我第一次做西餐,賣相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我覺得蠻好吃的?!?/p>
商北梟洗完手。
被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的花昭拽去餐廳。
商北梟坐下。
他挑開迷迭系香。
一小塊焦掉的位置,瞬間展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花昭剛要解釋。
商北梟卻桃花眼挑起一絲揶揄,笑著說道,“是趙叔采購的黑圍裙掉色了?”
花昭:“……”
花昭直接把刀插塞進(jìn)男人的手里,“你嘗嘗味道嘛!”
商北梟慢條斯理的切開牛排,又把花昭面前的那一塊也幫忙切開。
外面又下雪了。
雪花紛飛。
落地為霜。
肆虐的大雪遮擋住望向窗外的視線,房間里卻暖意如春。
商北梟喉嚨微微滾動,“花昭?!?/p>
花昭抬眸。
看著對面的男人。
商北梟微笑,眉眼之間的溫柔,可抵任何雪落景色,“謝謝?!?/p>
花昭晃了晃肩膀,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感動了,你趕緊吃,吃完了還有更感動的?!?/p>
商北梟淺笑。
花昭臉熱,低著頭一邊吃牛排一邊說道,“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樣子嘛!”
飯后。
花昭窩在商北梟的懷里,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疊卡片。
一張一張的遞給男人。
商北梟:“這是什么?”
花昭嘖嘖兩聲,“我要是像你這樣,東西都拿到手里了,還要問是什么,我外婆又要罵我了,說我眉毛底下長倆蛋,就會喘氣不會看?!?/p>
商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