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哎了一聲,“瞧你說的,能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快跟我來?!?/p>
花昭還是婉拒了。
她強(qiáng)顏歡笑的說道,“不了,葉老,我就說幾句話?!?/p>
葉老看清楚花昭的神色。
心下一驚。
輕輕的拍了拍花昭的肩膀,說道,“來這邊坐?!?/p>
一分鐘后。
花昭和葉老坐在了家屬院的小亭子里。
花昭雙手握在一起,將商北梟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老皺著眉心,問道,“我能幫上什么忙?”
花昭認(rèn)真的眼神帶著說不清的懇求,“葉老,我現(xiàn)在其實(shí)什么都不清楚,我就是覺得您是我認(rèn)識的最厲害的人了,我想若是商北梟真的有需要,你可以幫一把?!?/p>
她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輕輕松松的就被老夫人玩死。
但是她還是想做點(diǎn)什么。
要不然。
心里沒辦法安寧。
葉老嘆了口氣,說道,“孩子,你放心,只要北梟需要我,我必定會盡我所能,幫助北梟,你別擔(dān)心,北梟這個孩子,有靈根兒,必定會化險(xiǎn)為夷?!?/p>
花昭眼眶忍不住紅了一圈。
她起身。
朝著葉老鞠了一躬,說道,“謝謝葉老。”
葉老起身。
對花昭說道,“商家如今是多事之秋,只要商家老爺子一天不宣布家主之位,永遠(yuǎn)都不會安寧,你們年輕人一定要學(xué)會忍耐,沉著冷靜,方能成大事?!?/p>
花昭連忙點(diǎn)頭。
葉老笑著說道,“都到家門口了,來家里坐坐?”
花昭搖搖頭,“葉老,時候不早了,我媽還在家里等我。”
葉老恩聲,說道,“那就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些。”
花昭應(yīng)承下來。
離開葉老家里。
花昭又去了江月初家。
巧合的是,錢易也剛剛進(jìn)門。
“花昭?快進(jìn)來?!?/p>
“錢副局?!?/p>
錢易哎呦一聲,忙說道,“你跟著月初叫我老錢就行。”
江月初敷著面膜下來,“昭昭,你來啦!”
江月初將面膜揪下來,丟進(jìn)垃圾桶。
她笑著挽住花昭的胳膊,“你怎么怎么晚來?”
花昭看了錢易一眼,嘆息著說道,“來求求錢副局,日后可能有需要錢副局幫忙的地方?!?/p>
江月初嗔怪的看著花昭,“跟我還說那么客氣的話,任何事情只要老錢能幫上忙,他絕對義不容辭!”
錢易:“……”
可真的他的親老婆。
江月初好奇的問道,“你倒是說說怎么回事?”
花昭抿抿唇,說道,“商少崢?biāo)懒恕!?/p>
江月初瞠目結(jié)舌。
舌頭都捋不直了,“這這這……不是今天二審嗎?今天就判死刑了?但是從來沒聽說判了死刑當(dāng)天就執(zhí)行的???是因?yàn)橛绣X加塞了?”
老錢揉了揉眉心說道,“別貧了,聽花昭說完。”
花昭解釋說,“二審后,維持原判,商少崢剛剛被帶下去就自殺了,送商少崢去醫(yī)院的車在路上發(fā)生了爆炸?!?/p>
江月初感慨說道,“這還真是老天有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當(dāng)初商少崢給阿姨下藥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今天?!?/p>
花昭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車上的一個幸存者,在警方查案的時候,報(bào)出來了商北梟的名字。”
聞言。
老錢和江月初對視一眼。
夫妻兩人都有些驚訝。
江月初緊張的問道,“商先生他……”
花昭說道,“暫時以配合警方辦案的理由,被警方帶走了?!?/p>
不等花昭多說。
江月初就看向老錢,催促說道,“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警察局的人,趕緊幫幫忙?!?/p>
老錢輕輕咳嗽一聲。
他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首先,我是堅(jiān)信商先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所以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全力相助?!?/p>
花昭感激不盡的說道,“錢副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江月初問道,“現(xiàn)在需要老錢做什么?”
花昭搖搖頭,直言說道,“暫時不需要,等到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就不跟你們來虛的?!?/p>
保姆做好了晚餐。
江月初熱情的留花昭吃飯。
花昭婉拒。
江月初出去送花昭,悄悄說道,“我用上次你說的辦法,現(xiàn)在錢子墨那個家伙跟我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p>
花昭道,“你怎么做的?”
江月初眨眨眼,低聲說道,“我和錢子墨一起打游戲,老錢一回來看見我倆一張沙發(fā)上躺著一個,就一起罵我倆,錢子墨每次都很得意?!?/p>
花昭分析說道,“之前老錢一直當(dāng)著你的面教育孩子,孩子的臉上怕是覺得羞臊得慌,青春期的小男孩又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心思,就把所有的羞臊轉(zhuǎn)換成了叛逆?!?/p>
江月初話趕話的說道,“就是這樣,這個家里統(tǒng)共三個人,若是他挨罵,我就是旁觀者,在他的眼里,我就是最幸災(zāi)樂禍的那個。
可現(xiàn)在被罵的最多的是我,要不然就是我倆一起挨罵,他甚至還有點(diǎn)同情我,你真高明!”
花昭笑。
江月初拍了拍花昭的肩膀,“商先生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老錢袖手旁觀的,他要是真的敢,我撓死他?!?/p>
花昭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感激的話。
便抱了抱江月初。
送走花昭。
江月初轉(zhuǎn)身回家,“你必須要幫忙?!?/p>
老錢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傻媳婦,說道,“這還用你說!”
江月初跑過去,坐在老錢對面。
老錢遞過去筷子,江月初搖搖頭,說道,“我剛剛吃了,你自己吃吧。”
老錢問,“吃了什么?”
江月初笑,不說話。
老錢坐直身子,指著江月初說道,“垃圾食品?跟你們說了無數(shù)次了,現(xiàn)在的垃圾食品都含有脫氫乙酸鈉,都能致癌!”
江月初振振有詞的說道,“那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怎么不去查?沒有賣的,不就沒有買的了嗎?”
老錢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手指,“冰箱里面的那兩箱可樂,是子墨買的?”
江月初梗著脖子說道,“左邊那一箱是我的,右邊那一箱是錢子墨的,你要是想喝,你就偷錢子墨的喝?!?/p>
話音未落。
一個抱著籃球的粉色頭發(fā)的少年走進(jìn)來。
隨意一丟。
籃球落在老錢的腳邊。
老錢氣的皺眉。
聲音都結(jié)巴了兩下,“你你你你給我把你那頭粉毛染回來,要不然我給你剃禿子?!?/p>
錢子墨挑眉,“你知道老錢為什么不喝可樂嗎?”
江月初反應(yīng)過來,錢子墨在和自己說話,她搖頭,“不愛喝吧,你見過誰家的老頭喜歡喝可樂?”
錢子墨絲毫不顧自己親爹的死活,說道,“他怕吃垃圾食品死的早,到時候你帶著他的家產(chǎn)改嫁了。”
錢易氣的吹胡子瞪眼,“你趕緊給我滾。”
錢子墨臉色微變。
江月初嘻嘻的笑起來,“我倆都是法律意義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咱倆得平分?!?/p>
錢子墨想笑,又憋住了。
切了一聲。
轉(zhuǎn)身上樓了。
老錢夾了一片涼拌豬耳朵,哼哼的說道,“你倆現(xiàn)在關(guān)系倒是不錯,怎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江月初拍了老錢一把,“不要轉(zhuǎn)移話題?!?/p>
老錢嘆了口氣,說道,“你得記住,我馬上要來的升遷,是干掉了姓沈的才拿到的,姓沈的和商家老夫人來往密切,自打我坐上暫理之位,我就站在了老夫人的對立面上。
哪怕人家商先生不屑于和我綁在一根繩子上,我也得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得自己牢牢的抓住商先生的繩子,我走到現(xiàn)在,沒有后臺,我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p>
江月初握住老錢的手,“我知道你的辛苦,我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就是想和錢子墨的關(guān)系好一點(diǎn),好像只要惹你生氣,你兒子就開心?!?/p>
老錢:“……”
他呵呵一笑,“那我可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的兩個活祖宗。”
江月初嗔怪說道,“誰讓你愿意老牛吃嫩草,非要找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老錢摸了摸江月初的臉,“你就放心和花昭她們來往,你男人除了年紀(jì)大點(diǎn)讓你丟人,在其他的事情上,絕對不會讓你丟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