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和景南星一起離開以后,阿今抱著書去花迎的房間看了。
外婆收拾了一下廚房。
就要下樓去找秦木的奶奶跳廣場舞。
客廳里剩下了兩人一狗。
可樂趴在地上,兩只前爪爪抓著一個(gè)毛線團(tuán),玩的不亦樂乎。
商北梟笑著說了一句,“傻狗。”
可樂抬起頭。
一臉茫然的看著商北梟。
商北梟丟過去一張飛盤,狗子立刻跑出去接。
花昭雙腿搭在商北梟的腿上,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回去?”
商北梟捏著花昭的i腳踝。
輕輕的揉捏著。
商北梟問道,“外婆這邊,還有一門親戚?”
花昭笑容微微收斂問道,“你說的是我舅舅吧?”
商北梟頷首。
花昭說道,“舅舅和外婆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因?yàn)楫?dāng)初我媽媽出事,舅舅不光不幫忙,還不想讓外婆幫忙。
甚至在我媽住院期間,把我媽收藏的名人的字畫全部拿出去以極低的價(jià)格出售了。
后面外婆氣急之下和舅舅簽了一份關(guān)于贍養(yǎng)的協(xié)議,內(nèi)容大體就是,舅舅不會養(yǎng)外婆老,他們斷絕母子關(guān)系。”
商北梟恍然大悟。
花昭撓了撓太陽穴的碎發(fā),笑著說道,“我都十年沒見過我舅舅了?!?/p>
商北梟捏了捏花昭的臉。
花昭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想著給外婆一個(gè)驚喜,我超級討厭他們?!?/p>
商北梟輕聲說道,“知道了。”
花昭往商北梟的方向挪了挪,“你調(diào)查你四哥的人,有沒有反饋什么?”
商北梟無奈的挑眉,說道,“被不動聲色的擋回來了?!?/p>
花昭暗自驚訝,“那怎么辦?”
商北梟:“屢敗屢戰(zhàn)?!?/p>
花昭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商四爺?shù)木X性那么高,我以為商四爺?shù)娜耸艿綘窟B的事情,會讓他焦頭爛額,萬萬沒想到還是防備的無懈可擊,果然姜還是老的辣?!?/p>
聽完花昭的感嘆。
商北梟悶聲說道,“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你心里想的人那么多。”
花昭失笑。
她雙手在商北梟的臉上肆虐一番,“真是不公平,你的臉就不會有崩的時(shí)候,我這樣揉你,你還這么好看?!?/p>
商北梟將花昭抱坐在自己腿上。
在花昭柔順的發(fā)絲上輕輕的蹭了蹭。
溫柔的說道,“我們以后要個(gè)小女兒,長得像你,性格也像你,必然很討人喜歡?!?/p>
花昭打擊了商北梟的積極性說道,“外婆說,女孩子長得都像是爸爸,男孩子長得才像是媽媽。”
商北梟隨口說道,“你就不像何政軍,可見傳言不可盡信?!?/p>
花昭輕微的翻了個(gè)小小的白眼,說道,“何政軍不好看,還是單眼皮,我要是像何政軍,我就沒現(xiàn)在這么好看了。”
孤男寡女。
又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
難免會心生意動。
商北梟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滾,“外婆什么時(shí)候回來?”
花昭看了一眼客廳里掛著的鐘表。
笑吟吟的說道,“還有二十分鐘?!?/p>
商北梟捏著花昭得意的小鼻子,“時(shí)間不夠?!?/p>
花昭:“……”
商北梟再次老生常談,“搬去我那里,嗯?”
花昭低聲說道,“訂婚后再說吧,現(xiàn)在外婆肯定不樂意?!?/p>
商北梟:“明天訂婚?”
花昭一臉「先生,你有事嗎」的表情。
商北梟悶哼一聲,在花昭的耳邊輕輕啃噬一下,“一點(diǎn)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
商北梟起身。
花昭看著他的,一言難盡的問道,“你就這樣走?”
商北梟一臉怨念的說道,“我去下洗手間?!?/p>
花昭急忙提醒說道,“你去我房間里的洗手間,我怕等下阿今要用?!?/p>
商北梟走進(jìn)花昭的房間。
在花昭的梳子上撿到了幾根頭發(fā),他盯著頭發(fā),眼神一片晦暗。
等商北梟出去時(shí)。
外婆已經(jīng)跳完廣場舞回家了,正在和花昭閑聊,“你秦奶奶說秦木找到對象了,還是個(gè)正在上學(xué)的小姑娘,可算是把你秦奶奶高興壞了?!?/p>
花昭自然知道是誰。
她脈脈言笑的說道,“那恭喜秦奶奶了。”
外婆傲嬌的說道,“我已經(jīng)恭喜完了,要不然她還惦記著你呢?!?/p>
商北梟輕輕咳嗽一聲。
外婆看過來。
笑著說道,“惦記你也沒用,我們昭昭早就名花有主了。”
商北梟溫聲說道,“外婆,時(shí)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花昭起身,“我送你?!?/p>
商北梟含笑說道,“你趕緊洗洗睡,又不是第一次來。”
花昭吐了吐舌頭。
商北梟出了門。
——
凌晨四點(diǎn)鐘,商北梟被樓下狗叫的聲音吵醒。
緊接著,商北梟接到了凌南的電話,“六爺,人抓來了?!?/p>
商北梟出房門。
剛好碰上了通同樣被吵醒的余賽霜。
余賽霜身上披著外套,里面穿著睡衣,她瞇著眼睛問道,“怎么回事?我剛才聽到薯?xiàng)l它們瘋狂在叫?!?/p>
商北梟耐心的說道,“是凌南凌北到了,我有點(diǎn)事情要去處理,您回去繼續(xù)睡吧。”
余賽霜點(diǎn)點(diǎn)頭。
迷迷困困的拐回了自己的臥室。
商北梟的目光在余賽霜的房門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邁開腿下樓去。
客廳。
花凱被綁起來,在地上坐著。
旁邊是他的老婆,也就是花昭的舅媽王翠萍。
花凱看著面前富貴的裝修,他苦苦哀求說道,“兩位小哥,你們倒是說我做錯了什么事啊,還是我那個(gè)不孝子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凌北目不斜視。
凌南皺眉說道,“別鬼哭狼嚎的,等會兒你們就知道的,冷靜點(diǎn)?!?/p>
花凱嚇得渾身都涼了,他那里還能冷靜。
就說一個(gè)年過半百的中年人,正睡著腳,被人闖進(jìn)家里,從床上拽下來,二話沒說綁了,塞進(jìn)車?yán)铮诌B夜長途跋涉四個(gè)小時(shí),怎么能不怕?
王翠萍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老公,更是嚇得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商北梟下樓。
商北梟身上穿著深灰色的睡袍,慢條斯理的走下樓來。
周身的矜貴氣質(zhì)都是被與生俱來的。
他走過來。
目光在花凱的臉上掃過。
腦海中忽然響起昭昭晚上睡的話,說是兒子通常長得比較像媽媽,果然如此,花凱長得幾乎和外婆一模一樣。
花凱看見商北梟。
他知道這位才是真正的爺。
花凱立刻爬到了商北梟身邊,“大爺,您就行行好,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讓我心里清楚啊,你看看我這不明不白的,就算想要戴罪立功,都沒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