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不想提自己沒有什么用的父親。
而且葉陽敏銳的發(fā)現(xiàn)到,自從自己開始用心在工作上之后,父親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的不熱絡(luò)了。
爺爺說不用關(guān)心。
因為他老子只不過是因為害怕外面的人說他,向上不如老子,向下不如兒子。
他那樣本來就十分在意名聲的人,心里肯定是一時半會的想不通。
隨便他去了。
他自己沒本事。
難道還想讓兒子沒本事不成?
反正葉老爺子是最看不上自己的兒子的。
葉陽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這一次閣下府邸遇刺的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其中的事情很是復(fù)雜,連我爺爺都沒能搞清楚?!?/p>
商北梟頷首。
葉陽沉思后,又說道,“聽說您現(xiàn)在和閣下走的很近,閣下妹妹的忌日,你還去了?”
花昭驚訝的說道,“你連這件事情都知道?”
葉陽無奈的說道,“知道的人多了,就是沒人敢往外說,反正你也要注意安全?!?/p>
商北梟頷首。
葉陽也沒什么其他話要說。
他起身。
說道,“我下去和老爺子說會兒話,我和我爺爺就要回去了,你們家里今年都沒來拜年的?這么安靜?”
商北梟頷首。
花昭解釋說道,“老爺子提前就說了,今年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拜年?!?/p>
葉陽笑著撓后腦勺,“我們是不是叨擾了?”
花昭眉眼帶笑的說道,“你們是朋友?!?/p>
葉陽心里忽然一派溫暖。
他說道,“我先下樓去了?!?/p>
葉陽出去后。
花昭沖著商北梟眨眨眼,她說道,“你說剛才凌小西打電話的時候,知不知道葉陽就在旁邊?”
商北梟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覺得?”
花昭說道,“我覺得是知道的?!?/p>
商北梟挑眉,“何出此言?”
花昭說道,“女人的直覺,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p>
商北梟拍了拍花昭的后腦勺,很淡定的說道,“必然是知道的,凌小西都沒給凌東拜年?!?/p>
花昭抿唇。
她忍不住問道,“你覺得葉陽和小西,般配嗎?”
商北梟說道,“不般配?!?/p>
花昭:“……”
她在這件事情上雖然有點理想主義,但是不可否認商北梟說的對,葉陽和凌小西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一場意外的保護,有了幾個月的交集,除去之外,他們就是徹底的平行線。
更為準(zhǔn)確的說。
他們不是平行線。
他們是兩道已經(jīng)交叉過,有了一個交點的兩條線。
只是在一個交點后,兩人依舊會按著原有的軌跡繼續(xù)前進。
乃至。
會越來越遠。
商北梟問道,“不想休息了?”
花昭嗯聲。
她說道,“馬上就要吃完飯了,你知道嗎,商少揚養(yǎng)了一只小貓,叫黑蛋?!?/p>
商北梟:“……”
抽象。
花昭說道,“小七很喜歡?!?/p>
商北梟皺眉,“也想養(yǎng)貓?”
花昭還沒說話。
商北梟就否決了,“小七不能再養(yǎng)任何動物了,僅僅只是一只可樂,她都不肯去上學(xué),跟她年紀(jì)一般大的都要上大班?!?/p>
花昭心虛的笑。
商北梟敲定主意說道,“不論怎樣,年后她必須要去上幼兒園,不在幼兒園適應(yīng),怕是更適應(yīng)不了一年級的學(xué)習(xí)強度?!?/p>
花昭說道,“和孩子商量商量?!?/p>
商北梟:“不點頭就打到點頭,”
花昭:“……”
晚飯前。
兩人一起下樓。
小七正在和黑蛋玩兒。
看見舅舅,急忙跑過去,揚起頭,開心的說道,“舅舅,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一個新年愿望?”
商北梟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不可以?!?/p>
聞言。
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小七的嘴角就耷拉下去了,“舅舅,你都沒聽到我的愿望是什么呢。”
商北梟眼神斜斜地上挑。
聲音輕慢的說道,“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不答應(yīng)?!?/p>
小七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花昭拉起小七。
小七拉住花昭的手,撒嬌說道,“舅媽,你不是也覺得黑蛋好可愛的嗎?”
花昭小聲說道,“你不是有可樂了嗎?”
小七說,“我年紀(jì)小,有很大的活力,我可以一起喂養(yǎng)兩只小動物的?!?/p>
花昭耐心的說道,“但是小七只有一個,現(xiàn)在你在家里只喜歡可樂一只小動物,可樂是你的獨生子,萬一你帶回家一個二胎,可樂的愛就要分出一部份去給新的動物,你覺得你如果是可樂的話,你想要接受二胎嗎?”
小七懵懵懂懂。
她想了想。
忽然說道,“我在公公的家里,和黑蛋玩耍,是不是說明我出軌了?”
花昭忍俊不禁。
一邊給小七解釋,一邊去了餐廳。
飯后。
老爺子依依不舍地看著小七,說道,“外面路上都凍了,實在是危險,要不然,你們就在家里住吧?!?/p>
小七說道,“公公,我沒有帶來我的阿貝貝,我怕我睡不著。”
老爺子嘆息一聲。
再三囑咐商北梟說道,“路上開車一定慢點,不要走路邊?!?/p>
商北梟頷首。
老爺子將他們送到門口。
寒風(fēng)凜冽。
小七趕緊降車窗,用力的揮揮小手,說道,“公公,外面好冷的,你趕緊回去吧?!?/p>
老爺子抬起手。
顫巍的胳膊揮揮。
目送著車子跑了。
不多時。
商北漠也出來。
拿著車鑰匙。
準(zhǔn)備走。
老爺子眼神一冷,“你又去找小明星?”
商北漠:“您一起?”
老爺子氣的一口氣差點被喘上來。
馮管家趕忙給老爺子順著胸口,說道,“四爺,怎么能跟老爺子開這樣的玩笑?”
商北漠哼笑一聲。
上車離開。
老爺子給馮管家說道,“眼下兒子都回來了,也不知道給兒子做個好榜樣,一把年紀(jì)了,還離不開女人,不嫌丟人?!?/p>
馮管家賠笑說道,“四爺身體好,您應(yīng)該高興,再說了,四爺還沒有五十歲呢,現(xiàn)在不是都說,四十多歲,正是闖的年紀(jì)?!?/p>
老爺子撇了馮管家一眼,“老狐貍?!?/p>
馮管家扶著老爺子進客廳里去。
商北漠一個人開車在馬上上無所顧忌的橫行。
他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手機響起來。
商北漠看到是童樺的電話。
他沒接聽。
但是車子一拐。
去了酒店套房。
他敲門。
童樺打開門,她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裙,一字肩,身型和皮膚都很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像是三十出頭。
保養(yǎng)的異常的精致。
商北漠隨意的掃一眼,說道,“你穿紅色好看。”
童樺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