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星一臉委屈的指著自己的腳。
嗔怪的說道,“你明明知道我穿著高跟鞋,你明明知道我在后面追你,你還是走的那樣快,我崴腳,是我活該。”
凌東立刻蹲下身。
看著景南星腫起來的腳踝。
黝黑的眼睛里充滿了懊悔。
他一只手輕輕的捏著景南星的腳踝,一邊抬起頭,眼神朦朧的說道,“對不起。”
他就蹲在那里。
那么大一只。
好像是一座小山。
仰起頭。
黑眸燦燦的說對不起的瞬間。
景南星忽然有種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的錯覺。
她低頭。
對上凌東的視線,“你生氣了?”
凌東搖頭。
景南星瞪大眼睛說道,“說實話,不許騙我!”
凌東面上忽然飄過一絲紅。
他悶聲悶氣地說道,“沒有生氣?!?/p>
景南星說道,“那就是吃醋?”
凌東沒有說話。
景南星彎下腰。
拍拍凌東的肩膀,說道,“抱我?!?/p>
凌東輕而易舉的將景南星抱起來,公主抱。
景南星身高蠻高的。
但是耐不住參照物更高。
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凌東的寬闊的懷里,竟然也只能說一句小鳥依人。
景南星抬眸。
從下向上看著凌東的臉,
很死亡的角度。
但是凌東撐得住。
景南星好笑的說道,“你是不是傻?”
凌東輕聲問道,“杰西不傻,是嗎?”
景南星:“……”
她差點笑暈自己。
景南星撐起半邊身子,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杰西就是商眠找來讓凌北吃醋的一個工具人嗎?”
凌東皺眉。
疑惑都寫在臉上。
冷酷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不自知的恍惚。
是超乎了自己的情商范圍內(nèi)的事情。
他試探著問道,“怎么看出來?”
景南星被噎住。
好半晌。
她嘗試著解釋說道,“要是商眠真的決定移情別戀,找了一個年輕的男朋友,她不會第一頓飯就立刻顯擺給凌北看的,現(xiàn)在很明顯就是在氣凌北?!?/p>
凌東還是看不出來。
甚至將吃飯的事情每個人說的話都回憶出來了。
也沒有感覺到景南星說的那些。
但是。
凌東認真的說道,“對不起?!?/p>
景南星一怔。
過了一會兒。
景南星忍不住抬起手,在凌東的臉上揪了一把,說道,“傻子,我怎么會喜歡杰西那樣的屁孩?”
凌東說道,“他……年輕,帥,長的也白。”
進去電梯。
只有兩個人。
一梯一戶。
私密性很好。
景南星從凌東的懷里直起身子。
腿。
攀在凌東的腰間。
景南星抱住凌東的脖子,和凌東對視說道,“別人再好,我也不喜歡,我就喜歡你,凌東,我就喜歡你。”
景南星眼睛明亮。
像是冬日的太陽。
凌東喉嚨滾動。
景南星一只手在凌東的臉上撫摸著,“你說杰西年輕,六爺帥氣有錢,小五也很幽默可愛,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我能看見,或許也能欣賞,但是我就是不喜歡?!?/p>
凌東眼睛顫了一下。
睫毛在眼睛下方留下一片陰影。
凌東懊惱地說道,“對不起?!?/p>
景南星說了句傻子。
電梯到家。
景南星掙扎一下,說道,“你放我下來。”
景南星雙腳剛落地。
就反客為主的將凌東按在了門上。
她踮起腳尖。
吻上凌東的下巴,唇角,“這個世界上很多誘惑,但是凌東,我永遠,永遠,每時每刻,都在喜歡你。”
凌東寬闊的手掌,兜住了景南星的后腦勺。
另一只手箍著景南星的腰。
他的手太大。
或許是她的腰太細。
竟然不盈一握。
他幾乎將人揉碎到自己的心臟里,“星星……”
聲音似是大狗一般的嗚咽。
景南星承受著男人狂風(fēng)驟雨的吻。
嚶嚀一聲。
凌東氣喘的在景南星的耳邊,輕聲說道,“星星,你是我,唯一的星星?!?/p>
是他的黑暗的夜里,唯一的一顆星星。
閃爍著。
可以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妄為。
他喜歡。
很喜歡。
他只有這一顆星星,星星要永遠照耀著他。
景南星,是他的。
夜里三點。
景南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凌東,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p>
凌東饜足。
好久沒有這么暢快。
景南星配合的,很好。
讓他,醉生夢死。
景南星勾住凌東的手,說道,“我的親生媽媽找來了,她想要認回我,我想看看?!?/p>
凌東一時沒說話。
景南星抬眸,“你覺得不好嗎?”
凌東撫摸著景南星的脊背。
聲音沉悶的說道,“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無條件。”
景南星笑起來。
往凌東的身上貼了貼,說道,“我們家阿東真好,什么時候都不會掃興?!?/p>
凌東吻了吻景南星的額頭,“你盡管去做,后面有我?!?/p>
不管是好的結(jié)果,壞的結(jié)果,他都在后面,是景南星的后盾。
——
楚厲行的父親不見了。
商北梟看向面前的楚厲行。
楚厲行站在那里。
長身玉立。
身上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大衣。
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慌張。
繼續(xù)說道,“我媽說,我爸是昨天晚上出門的,他說出去走走,打打麻將,會晚一點回來,讓我媽先睡,我媽就沒在意。
今天早上我媽醒來,沒發(fā)現(xiàn)我爸,以為我媽在麻將館里通宵了,生氣的去找我爸,結(jié)果麻將館的老板說我爸昨天晚上十點就走了?!?/p>
商北梟皺眉。
掩下了凌厲的眼色。
他緩慢的頷首。
楚厲行說道,“商先生,我爸若是落在傅筠的手里……”
商北梟打斷了楚厲行的話。
他聲音喑啞的說道,“你父親,不是又和傅筠聯(lián)系上了,而是一直沒有和傅筠斷了聯(lián)系。”
楚厲行臉色發(fā)白。
他下意識的否認說道,“怎么可能?商先生,您之前不是一直在我們家附近安排了人手,若是我爸早就和傅筠聯(lián)系上,你為什么不出手?”
商北梟說道,“因為我是今天才推算出來的?!?/p>
楚厲行:“……”
商北梟說道,“這件事情,我讓凌東和小五負責(zé),盡量在最快時間找到楚先生。”
楚厲行抿抿唇,“他都答應(yīng)我了……”
頓了頓。
楚厲行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說道,“他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