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笑著,搖了搖頭,“商少崢,以前是我高看你了,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你骨子里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賬,當(dāng)初我見了商云敏,聽過你父母的故事,我以為你是歹竹出好筍,結(jié)果你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
對面的商少崢詭異的笑了笑,“昭昭,這是你逼我的,明明只是飛過來順手幫我而已,可你連這么多年的感情都置之不顧,那我何必還要體面?”
花昭咬緊后槽牙。
雙手緊緊握成拳。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商少崢,這是最后一次。”
商少崢笑,“我也希望我求你是最后一次,昭昭,你信不信,以后只有你求我的份兒。”
頓了頓。
商少崢干脆直接的說道,“我已經(jīng)讓方舟給你買了機票,你直接去機場就好,你現(xiàn)在打車去機場,時間綽綽有余?!?/p>
說罷。
商少崢率先掛斷了電話。
花昭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了自己心里想殺人的沖動。
急匆匆的回到餐廳。
花昭滿是抱歉的看著夏果果,“實在不好意思,我得出國一趟,果果,回來我請你?!?/p>
夏果果哎了一聲,“沒關(guān)系,你趕緊去忙你的。”
花昭嗯了聲。
提起包包就走了出去。
在出租車上給部門經(jīng)理打電話請假。
這已經(jīng)是她入職之后請的第三次假。
部門經(jīng)理那邊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嚴(yán)肅,“花昭,你請假的次數(shù)未免過多了,入職一年的員工都沒有你請的假多,如果你瑣事比較多,我想你可能沒辦法勝任我們這份工作……”
花昭提了口氣。
精致的小臉上,表情冷凝,語氣卻是討好的,“經(jīng)理,我保證不會耽誤工作,周末論壇演講的演講稿我已經(jīng)完成了,其他的工作我回來之后會加班做完?!?/p>
經(jīng)理嘆了口氣,“我一直不太喜歡你們這些未婚未育的小姑娘,希望你別讓我失望?!?/p>
花昭連連應(yīng)聲,“經(jīng)理,給你添麻煩了?!?/p>
掛斷電話后。
花昭又給外婆打了電話。
外婆聽說花昭要去出差,囑咐說道,“一個人在外面保護(hù)好自己,記得吃飯,今天晚上我就在你媽媽這里住下了?!?/p>
花昭嗯聲。
兩個小時之后。
花昭登上了飛往A國的飛機。
飛機降落。
當(dāng)?shù)貢r間為下午一點。
還沒來得及倒時差,花昭就被方舟接到了酒店。
酒店套房里。
化妝師發(fā)型師和服裝師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
方舟在旁邊解釋,“太太,今天晚上有場紅酒晚宴,史密斯夫婦會光臨,商總的意思是,到時候你們夫妻兩人一同出現(xiàn),在史密斯夫婦面前打破婚姻不合的傳聞,太太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p>
花昭冷笑一聲,“商少崢倒是準(zhǔn)備的齊全。”
方舟笑著說道,“商總一向很貼心?!?/p>
花昭又問,“商少崢現(xiàn)在在哪?是沒有臉來見我嗎?”
方舟不卑不亢的回答說,“商總正在親自給今天的東道主選禮物,買完禮物之后,商總就會過來見太太?!?/p>
花昭的聲音驟然冷下來,如同穿越千年寒冰,“別叫我太太?!?/p>
方舟:“是。”
方舟看了化妝師和發(fā)型師一眼,兩人立刻上前,開始給花昭做造型。
花昭打了個哈欠。
靠著舒適的沙發(fā)椅,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畢竟現(xiàn)在京市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鐘。
疲憊至極。
花昭竟然打了個盹。
冷不丁的睜開眼,驀然發(fā)現(xiàn),蹲在他面前給她畫眉毛的,竟然是商少崢。
那張臉映入眼簾。
花昭嚇了一跳。
下意識推開了他。
商少崢一時之間沒有防備,本來也是蹲著姿勢,重心不穩(wěn),被這樣一推,踉蹌著坐在了地上。
他干脆就這樣抬頭看著花昭,很遺憾的說道,“差一點就畫完了?!?/p>
花昭立刻看向梳妝鏡里的自己。
商少崢看著花昭的側(cè)臉,感慨的說道,“大學(xué)畢業(yè)晚會,就是我給你畫的眉,還記得嗎?”
花昭拿起眉筆。
自己把眉毛的尾部輕輕的添了幾筆。
她眉毛本來長得好看,即便不用畫,也如同群山霧靄一般漂亮。
商少崢從地上站起來。
走到花昭身后。
微微俯下身子。
下巴放在花昭的肩膀上,看著梳妝鏡里面的兩人。
商少崢聲音喑啞的說道,“昭昭,你看我們多么般配?郎才女貌,一對璧人?!?/p>
花昭起身。
商少崢看著空蕩蕩的椅子,冷笑一聲,“昭昭,以前我挺喜歡你的硬骨頭,但是現(xiàn)在我恨不得把它折斷了,打碎了,我忽然很想看你斷了一身錚錚鐵骨、搖尾乞憐的樣子?!?/p>
花昭淡淡的看著他。
即便在此之前,心里對于他作為愛人伴侶的印象,早已經(jīng)落到了零分。
而這一刻,花昭的心里對于他作為人的印象,也已經(jīng)零落成泥碾作塵。
相愛的兩個人。
走到相看兩生厭的地步。
原來只需要五十五天啊。
相識八年,相愛六年,所有的美好在這五十五天里,被硬生生的碾碎,丟進(jìn)臭水溝里,變成了一灘爛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下水道里發(fā)酵發(fā)臭。
氣氛凝滯之時。
方舟在外面敲了敲門。
商少崢說了聲進(jìn)。
方舟才推開門。
拿著快餐走了進(jìn)來,“太太,先生說你應(yīng)該肚子餓了,先吃點快餐,填填肚子吧。”
方舟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連忙出去了。
方舟出去后,徑直去了樓下的套房。
他一進(jìn)門。
寧薇薇就急頭白臉的問道,“你微信里說的是什么意思?花昭來了?還在少崢哥哥房間?”
方舟解釋說道,“商總和史密斯先生的合作是太太談成的,史密斯先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商總出軌的消息,想要終止下一季度的合作案,商總特意請?zhí)^來幫忙演一出雙簧?!?/p>
寧薇薇氣的握緊雙拳,“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方舟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提醒說道,“寧小姐,你如果想和商總繼續(xù)發(fā)展,這次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商總面前,商總對和史密斯先生的合作看得很重,這是在A國擴張的必要一環(huán)?!?/p>
寧薇薇臉色寒寒,“我知道了?!?/p>
她背過身去。
眼神陰毒。
可她怎么能甘心?
商少崢已經(jīng)十六天不理她了,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擺明了想要和她徹底斷開。
她這次好不容易從方舟這里拿到了商少崢的行程,沒想到卻被花昭破壞了計劃。
她總要給花昭點顏色瞧瞧。
否則。
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