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看到了兩人的鞋子。
她渾身繃緊。
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早已經(jīng)超過了藥物的作用。
花昭死死的貼著墻壁,屏住呼吸。
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沁出來。
兩人交談的聲音,幾乎像是貼著她的耳朵發(fā)出來的,花昭咬緊唇瓣,期盼他們快點(diǎn)離開。
然而。
事不隨人愿。
兩人在花昭面前,僅僅隔著一扇門的地方,停了下來。
花昭聽到有人說,“進(jìn)去看看?!?/p>
花昭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眼睜睜的看著門把手晃動,彷佛下一秒,他們就會破門而入。
千鈞一發(fā)。
花昭的手腕忽而被握住,身子朝著來人的方向倒過去,被緊緊護(hù)在懷里。
兩人進(jìn)入。
商北梟抓起儲物間里面的一瓶酒,砸過去,酒瓶落地,四分五裂,商北梟的聲音狠厲,“滾?!?/p>
兩人意識到這人不是善茬,點(diǎn)頭哈腰的賠不是,連忙跑了出去。
商北梟目光微顫。
因為……
花昭的手已經(jīng)順著襯衫衣擺,鉆入進(jìn)去。
這樣的情況,
商北梟很難沒有反應(yīng)。
他瞇起深邃的眸子,垂眸看著臉色酡紅的花昭,她眼神風(fēng)情迷離,看得出來,碰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她兩手分開。
一只手,朝著上方游弋,落在塊壘分明的胸肌上。
另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更加過分……
在關(guān)鍵時刻,商北梟黑著臉捏住了花昭的手,“花昭?!?/p>
喊出來的這兩個字,頗為咬牙切齒。
花昭抬眸子。
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眼神里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小氣鬼,不給摸。”
商北梟看了看儲物間。
他抱起花昭。
三兩步回到了自己休息的臥室。
他把花昭徑直放在吧臺上,抬起頭看她,“摸什么?”
花昭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
眼睛里恢復(fù)了一點(diǎn)清明,“商先生?”
商北梟好笑的攥起她的下巴,“又好了?”
花昭喉嚨滑著、滾動著。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往男人的懷里鉆。
臉頰貼上男人胸口的肌膚,像久旱逢甘霖,她滿足的喟嘆。
噴灑出來的呼吸,灼熱滾燙,烙的男人渾身繃緊。
花昭另一只手撕扯著自己的禮服。
抹胸禮服,很容易被撕扯掉落。
燈光下。
那一身細(xì)膩瑩白的肌膚,白的反光,白的耀眼。
商北梟眼底起了燎原之火,他的眼白,被燒的發(fā)紅。
商北梟聲音喑啞到極點(diǎn),他克制又放縱,“花昭,這是你招我的?!?/p>
他驀地俯下身。
吻了上去。
吻的很深。
吻的很野蠻。
肆意的糾纏,妄為。
商北梟一手托著她,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一邊吻著,一邊跌跌撞撞。
兩人的體溫都在升高。
仿佛爭先恐后的要將對方融化。
花昭挺著身子,像是一條被丟在太陽底下的小魚,快要干死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
花昭忽然捂住,貓兒似的低低呢喃,“不要……”
商北梟:“……”
他磨了磨牙關(guān)。
看了自己一眼。
不要?
不可能。
他捏住花昭的小手,力氣估計沒有螞蟻大,他輕而易舉的按住,“乖,你幫我一次,我?guī)湍阋淮巍!?/p>
花昭放肆的扭動著身子,眼睛里溢出眼淚,“不要,不要?!?/p>
商北梟停下來。
他看了花昭一眼。
逐漸冷靜。
抬手,粗魯?shù)慕o她擦了擦眼淚,“哭什么?不要就不要。”
他單手提上褲子。
拎起花昭,送到了浴室。
放了冷水,把花昭放進(jìn)去,花昭瞬間瑟縮起來。
商北梟按著花昭的肩膀,冷著臉說道,“要么要,要么冷,選一個?!?/p>
迷糊的花昭:“……”
她不掙扎了。
商北梟又氣又笑,他捏住花昭的鼻子,“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藥效很猛。
花昭泡了二十分鐘,出來浴缸時渾身冰冷,過一會兒,又燙起來。
商北梟暗暗罵了句臟話。
重新把花昭塞進(jìn)水里,找機(jī)會拿到手機(jī),打了一通電話。
不多時。
安景丞一臉八卦的帶著家庭醫(yī)生到了,他拍拍門,“商北梟,哥哥來了。”
商北梟赤裸著上身出來開門。
安景丞看著商北梟胸口曖昧的抓痕和吻痕,吞了吞口水,“你和誰???”
商北梟拉著醫(yī)生進(jìn)來。
順手關(guān)了房門。
砰的一聲。
門板撞上了安景丞高挺的鼻梁,他氣的在外面吱哇亂叫。
這時。
商少崢匆忙過來,“安少,終于找到你了,我太太不見了?!?/p>
安景丞啊了一聲,“怎么回事?”
商少崢臉色寒沉的搖頭,“能否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安景丞嗯聲。
他說道,“我讓傭人去查一查,你先別擔(dān)心,你去樓下等一會兒?!?/p>
商少崢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側(cè)目看了一眼客房,“小舅他……”
安景丞神秘的笑了笑,他說道,“男女那點(diǎn)事而已,你懂得?!?/p>
商少崢驀地握緊拳頭。
他忽然繞開安景丞,砰砰砰的砸門。
安景丞愣了一下后,急忙冷臉說道,“商少,你這是做什么?北梟是我的客人,你這樣做未免太不禮貌!”
商少崢面色陰沉的幾乎想要?dú)⑷耍耆焕頃簿柏┑木?,手指拍的發(fā)紅,一點(diǎn)也不覺得疼。
用力的拍打。
安景丞真的生氣了,他甚至想要讓傭人過來把人叉出去。
這時。
門從里面開了。
商北梟穿著浴袍走出來,已經(jīng)遮擋住了滿是曖昧的胸口。
犀利探究的目光落在商少崢的身上,冷聲質(zhì)問道,“做什么?”
商少崢面色猩紅,“小舅,你里面是不是藏人了?”
商北梟嗤笑,“我沒結(jié)婚,藏人又如何?”
商少崢狠狠的目光瞪著商北梟,“小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敢讓我進(jìn)去看嗎?”
安景丞目瞪口呆。
這是唱的哪一出?
商北梟表情始終淡淡,聽到這話,才挑眉正眼看了看商少崢,“當(dāng)然。”
商少崢抬腳。
旋即。
有聽到商北梟冷冽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溫度,“只要你能承受不是你想象中那人的后果?!?/p>
商少崢動作驟然頓住,“小舅什么意思?”
商北梟目光幽邃的看著他,洞悉人心,一覽無余,“少崢,如若不是你想象中那人,我可是會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