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先出去。
她都不敢看小五。
小五卻依舊死死的盯著花昭。
湊近花昭跟前,說道,“我跟你說,你別被大尾巴狼騙了,男人想那事的時候,恨不得把命都給你?!?/p>
花昭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說了?”
小五問道,“他怎么還沒出來?不會是被我嚇得一瀉千里了吧?”
花昭一手擰在小五的腰上。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p>
小五:“我是為了你好,你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向外拐了?!?/p>
花昭還要說話時。
花迎已經喊人去吃飯,“吃飯了,昭昭去喊北梟?!?/p>
話音剛落。
神清氣爽的商北梟已經走了出來,他說道,“阿姨,最近沒休息好,小睡了一覺?!?/p>
花迎心疼的說道,“最近的事情的確辛苦你了。”
小五嘖嘖兩聲。
商北梟走過去,接過花迎手里的盤子,說道,“要不是小五一嗓子,我怕是要錯過這么香的晚飯?!?/p>
聞言。
小五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置信地湊近臉,問道,“花昭,這就是綠茶嗎?”
花昭笑著推開小五的臉,“阿今吃飯了?!?/p>
寫作業(yè)的阿今也走出來,“姐姐,我來了。”
花迎開了一瓶紅酒。
小五連忙說道,“商北梟和曾醫(yī)生都是開車來的,就別讓他們喝酒了,讓他們以茶代酒?!?/p>
商北梟:“我們叫代駕?!?/p>
小五:“……”
花迎也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就喝一點嘛?!?/p>
曾醫(yī)生也附和商北梟說道,“我也叫代駕,實在不行我在小區(qū)外的酒店住一晚,小五別擔心?!?/p>
小五:“……”
他容易嘛!
家里一群單身女人。
他操心完這個,又去操心那個。
一天到晚的,操不完的心。
還是外婆好。
人家外婆跳廣場舞的時候,都不喜歡和老頭子一起跳。
花迎舉起酒杯,她說道,“這一杯,我敬北梟?!?/p>
商北梟受寵若驚的站起來。
就算是商界大佬,在丈母娘面前,也得變成乖巧的小綿羊。
尤其是準丈母娘。
花迎說道,“北梟,這一年半,我們家多虧了你照顧,我媽,昭昭,都多虧了你,還有小五,要不是你當年給了他一份工作,他現在還不一定在哪里顛沛流離?!?/p>
小五不服氣的說道,“媽,你因為花昭和外婆感謝他,我沒意見!
但是我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和他各取所需的,我那么厲害,沒有他,我也能風生水起!”
花迎瞪了小五一眼,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p>
小五:“……”
花迎繼續(xù)說道,“總之,要不是你,我們家,成不了現在的樣子,北梟,我敬你一杯?!?/p>
商北梟立刻接過話,說道,“阿姨,我應該敬您一杯,是您把昭昭養(yǎng)育的這樣好,是外婆把我當成自己的孫子疼,是昭昭讓我想有一個家,我敬您才是?!?/p>
小五嗤笑一聲。
真會裝。
真會裝大尾巴狼。
以前都不曾知道,這人這么會裝。
呵呵呵。
什么品種的垃圾袋,這么能裝?
商北梟端起酒杯,“阿姨,我敬您,我干了。”
他揚起棱角分明的下巴,一飲而盡。
花迎笑著,也一口悶了。
曾醫(yī)生下意識皺眉。
這樣喝酒太急了,還沒吃菜,對胃不好。
商北梟看著花迎坐下,他才落座。
花迎再次倒了一杯,轉向曾博的方向。
曾博頓時手忙腳亂。
一不留神,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紅酒灑落。
半杯落在桌子上,半杯落在了曾醫(yī)生的西裝褲上。
他窘迫又狼狽。
抬起頭,按按眼鏡,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拿穩(wěn)?!?/p>
商北梟遞過去一包紙巾。
曾博急忙擦干凈桌面。
花昭起身重新給曾博倒?jié)M。
花迎才說道,“曾醫(yī)生,這一杯,我來敬您,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起來,您就是我的恩人?!?/p>
曾博搖搖頭,他微笑著說道,“我其實沒做什么,是你自己配合醫(yī)生,好好治療,才能這么快好起來,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自己?!?/p>
小五:“……”
清風霽月的曾醫(yī)生,怎么也裝起來了?
他看不下去了!
花迎端起酒杯,“曾醫(yī)生,謝謝?!?/p>
她沖曾博笑了笑,喝了半杯紅酒。
曾博也趕忙灌自己一杯。
花迎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來,她開心的說道,“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如愿以償,都能幸福美滿的度過一生?!?/p>
花昭舉杯,“那就祝福我們自己錚錚昂揚,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fā)出的聲音清脆叮鈴響。
酒過三巡。
小五最先有了醉意。
他膽大包天的勾著商北梟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道,“到底什么時候給我漲工資?我工資多了,孝敬的是你丈母娘和你外婆!”
商北梟說道,“明天就漲?!?/p>
小五幾乎把臉貼在商北梟的臉上,“為什么凌家兄妹的工資那么高?”
商北梟:“他們要的高?!?/p>
小五:“……”
他轉過身,另一只手勾著花昭的肩膀。
商北梟凝眉。
盯著小五的那只手,很克制的沒有給他擰斷。
小五腦袋在兩人中間,一點一點的,他說道,“等你倆結婚的時候,我要……我要當伴娘!”
花昭:“你醉了。”
小五揮揮手,“我能喝兩斤白的,我哪里醉了?我跟你說,花昭,看男人,要一看二摸三三三……”
商北梟淡定的捂住了小五的嘴。
他勒著小五的脖子說道,“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間。”
商北梟挾持著小五進去臥室。
外婆搖頭說道,“這個小五,像沒長大的三歲小孩兒一樣。”
花昭說道,“要是小五小小年紀就和以前的商北梟一樣死氣沉沉,您不心疼?。俊?/p>
外婆:“……”
外婆小聲和花迎說道,“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北梟的時候,嚇得根本不敢說話,我心里還想著,這個年輕人,長得蠻好看的,怎么這么嚇人嘞!”
花迎笑著聽著。
外婆繼續(xù)又說道,“后面因為我之前的老舊思想,暫時就不說了,再后來,我就發(fā)現了北梟的好,這個孩子有擔當,心細,什么都不說,卻什么都放在心里?!?/p>
砰地一聲。
花昭嚇了一跳。
轉眼看去。
就看見曾醫(yī)生醉倒在桌子上,腦袋磕上自己的飯碗。
花昭驚訝。
曾博喝酒,一杯接一杯,看起來面不改色的,花昭還以為他的酒量好的不行,沒想到都是假象!
花昭和阿今扶著曾醫(yī)生去沙發(fā)上。
外婆嘆口氣,說道,“怎么就先倒下倆男的?”
話音剛落。
商北梟從臥室里出來,看見霸占了沙發(fā)的曾博,他幾不可見的蹙眉。
陪著花昭收拾了飯桌。
將碗筷放進洗碗機里。
商北梟忽然說道,“小五搬來,家里的房間是不是不夠了?”
三室一廳。
外婆一間,花迎一間,花昭一間,阿今以前住花迎的房間,現在住在衣帽間,小五最近在睡沙發(fā)。
花昭想了想這個問題,說道,“是哦,要買套房子了?!?/p>
商北梟低聲喃喃,“沒必要買房子?!?/p>
花昭手指戳著商北梟的腰,“最起碼也要先訂婚,才能搬去住?!?/p>
商北梟:“明天就訂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