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娜給商北梟打了電話。
她問道,“溫玉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商北梟確切的說道,“是?!?/p>
尹娜在那邊很久沒有出聲,不知道過去多久,尹娜才聲音沙啞的說道,“歡歡是不是也在你的手上?”
商北梟:“是?!?/p>
尹娜深吸一口氣,和商北梟商量條件說道,“我把傅晚棠給你,你把歡歡還給我?!?/p>
商北梟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好?!?/p>
聞言。
尹娜倒是有幾分的不敢置信,“你真的答應(yīng)?”
商北梟一只手輕輕的揉捏著花昭的手指,一邊說道,“我為什么不會答應(yīng)?”
尹娜心虛的說道,“我以為你會為了歡歡,不讓歡歡再跟我一起。”
商北梟聽到尹娜的這句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他毫不猶豫的嘲諷說道,“你做母親的都不管孩子生死,我管什么?只要你能保證傅晚棠平安無事,我會把歡歡送還給你。”
尹娜的聲音忽然放得很低。
小聲問道,“歡歡現(xiàn)在還好嗎?”
商北梟言簡意賅的說道,“不好,你的女兒得了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即便是跟你回去,也需要長時間的治療?!?/p>
尹娜忽然啜泣出聲。
聽起來哭的很難過。
但是聽在商北梟和花昭的耳朵里,卻只覺得尹娜的聒噪和虛偽。
若是真的如此在乎孩子,又怎么會將孩子搞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只是在聽說自己十月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落成現(xiàn)在的樣子,虛虛的掉落了幾滴鱷魚淚而已。
當(dāng)歡歡再次回到尹娜身邊。
若是再遇到相同的事情,尹娜依舊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女兒出賣。
只是,這不是商北梟和花昭應(yīng)該考慮的事情了。
人生在世,沒有誰一帆風(fēng)順。
比歡歡更慘的人也有很多。
他們沒有可能一一救出來。
更何況,歡歡經(jīng)歷的水火,不是別人給的,不是社會給的,是她的親生母親給的。
商北梟冷靜淡漠的說道,“沒有其他事情,我掛電話了?!?/p>
聞言。
尹娜忽然情緒激動的說道,“先不要。”
頓了頓。
尹娜小心翼翼的問道,“北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商北梟皺眉。
深邃的眼神中暴露出自己的不悅。
他和尹娜,在尹娜決定給花迎的餐廳下藥的瞬間,就再也沒有好說的了。
但是花昭卻眼神示意商北梟,想要聽到對方說完。
一臉八卦。
商北梟無奈,寵溺的睞她一眼,只能聽命。
他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你說?!?/p>
尹娜心中忐忑不安,又充滿期待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和溫玉同流合污,我提前帶著歡歡回到京市,在你遇見花昭之前,或者說在你和花昭好之前,我們會有機(jī)會嗎?”
花昭意味深長的看向商北梟。
商北梟立刻上前去蹭了蹭花昭的臉。
尹娜在那邊,還懷有最后的一絲期望,“我自覺,我并沒有比花昭差在哪里,我們都離過婚,我只是比花昭多一個孩子,阿梟,是不是我出現(xiàn)的太晚了?”
商北梟問道,“你和昭昭相似之處是離過婚,但是也僅此而已。
尹娜,在此之前,我一直將你當(dāng)成姐姐,值得被尊重的姐姐,我對你從來沒有超越姐弟朋友之外的任何情愫。
而且我不是喜歡離婚的女人,只是恰好我愛的人,她曾經(jīng)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p>
花昭沒說話。
她已經(jīng)忘記了現(xiàn)在是尹娜在懷著自己的不甘心,詢問商北梟,似乎想要給自己的一段單相思,花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的場面。
花昭的腦海中不斷浮出來的,都是商北梟剛才的最后一句話。
只是恰好我愛的人,她曾經(jīng)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
這句話。
幾乎可以勝過世間左右的情話。
花昭抱緊商北梟的脖子。
眷戀在用臉頰在商北梟的脖頸里不輕不重的蹭著。
商北梟垂眸,溫柔的笑了笑。
一只手不停的撫摸著花昭的頭發(fā),算是安撫。
尹娜在那邊。
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她笑了笑,她問道,“花昭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她只會躲在你的身后,只會給你添麻煩?!?/p>
商北梟說道,“我愛她,優(yōu)于一切?!?/p>
尹娜率先掛斷了電話。
怕是惱羞成怒。
商北梟隨意將手機(jī)丟在一旁。
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花昭。
好笑的說道,“今晚還想睡嗎?”
花昭趴在商北梟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想睡了,你可以嗎?”
話音未落。
只聽到花昭的一聲驚呼。
兩人儼然已經(jīng)換了位置。
花昭的脖子上掛著花迎花了大價錢給她請來佛公。
但是這一晚。
商北梟卻將佛公也冒犯了……
——
天光破曉。
清晨的濃霧朦朧了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商北梟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然后回到床上,手伸進(jìn)被子里,輕輕的捏了捏花昭的腰肢,“吃飯了?”
花昭的聲音都沙啞了,她控訴說道,“商北梟,你不是人。”
商北梟儼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聲音溫軟的說道,“是誰說一晚上不想睡?”
花昭翻了個身,將商北梟的手壓在了身下,迷迷糊糊的說道,“那是夸張手法。”
商北梟吻了吻花昭的眉眼,說道,“做不到的才叫夸張,那你乖乖再休息一下,我先去接歡歡?!?/p>
花昭說好。
商北梟盯著花昭半睡半醒之間,軟糯糯的好像是一個雪媚娘,惹不住又鬧了花昭一番。
最后懸崖勒馬。
商北梟下樓的時候。
看見了商北漠。
兄弟兩人微微頷首,商北漠便已經(jīng)離開了客廳。
商北梟隨意的吃了點早餐。
又吩咐廚房給花昭溫著她愛吃的蟹黃包,然后才離開老宅。
花昭是在一個小時后醒過來的。
下來吃飯的時候,碰上了從外面遛彎回來的老爺子。
四目相對。
略微尷尬。
老爺子輕輕咳嗽一聲,轉(zhuǎn)身原路返回,說道,“老馮,咱們再去遛遛?!?/p>
馮管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老爺子。
老爺子小聲說道,“商小六可真禽獸啊。”
馮管家笑著說道,“老爺子您不是一早就想抱孫子嗎?六爺和太太恩恩愛愛,您才能早點抱孫子?!?/p>
老爺子說道,“最好和小六小七一樣,是龍鳳胎?!?/p>
馮管家說道,“您看看您,您還提上要求了?!?/p>
老爺子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男孩子女孩子我都喜歡,話說回來,很久沒見到小七了,你去開車,我去看看小七。”
馮管家哎了一聲。
去辦。
另一邊。
花昭吃飽飯,一個人開車去了蘇云遮的家。
她以為蘇念也在,但是沒想到家里只有蘇云遮一個人。
蘇云遮在泡茶。
看見花昭,笑盈盈地招手,說道,“你來的正好,試試我的茶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