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進(jìn)了趙平生懷中。
趙平生穩(wěn)穩(wěn)地接住小七。
小七死死的抱住了趙平生的腰,好像是什么失而復(fù)得的,彌足珍貴。
趙平生一只手揉了揉小七的頭發(fā),輕聲問,“怎么了,寶寶?”
小七的大腦空白一片,身體輕輕顫抖。
兩人像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幸存的兩顆藤蔓,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即便小七覺得胸悶氣滯,也不會放開擁抱他的手。
趙平生眼睛微微下垂中,包含了一抹深意,“是不是徐來對你說了什么?”
小七搖頭。
夜風(fēng)漸涼。
天上飄起了雪。
天氣預(yù)報很準(zhǔn)。
真的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就像鵝毛似的,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紛紛落下。
落在小七的身上,落在趙平生的頭上。
趙平生護(hù)住小七,手指輕輕在小七的肩膀上拍了拍雪花,抱著人去了電梯。
電梯間里。
趙平生抱著小七。
小七仰頭問道,“趙平生,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趙平生停頓了幾秒,手指輕輕的順過小七的背脊,“徐來說了什么?”
小七搖頭,固執(zhí)的再次重復(fù)。
趙平生盯著小七倔強(qiáng)的眉眼,溫柔的指腹,擦拭著她泛紅的眼角,“對?!?p>小七哽咽一聲,再次將臉埋進(jìn)了趙平生的懷里。
雙手死死地抓著趙平生的衣襟,“不許食言?!?p>趙平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沒有安全感的小七。
語言似乎失去了力量。
趙平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小七,讓小七感受到自己炙熱的唇瓣,和一直在跳動的心臟。
回家后。
趙平生將小七放在沙發(fā)上,雙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哈了哈氣,“手都要凍僵了?!?p>說完又給小七脫了鞋,手掌試了一下腳上的溫度,也是異常冰涼。
趙平生輕嘆一口氣。
直接將人抱進(jìn)了臥室,脫了外套就塞進(jìn)了被窩里。
京市的冬天,暖氣很熱。
可趙平生也開了空調(diào),制熱模式,想要趕緊讓小七恢復(fù)體溫。
蹲在床邊摸了摸小七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燒的跡象,趙平生起身要出去。
小七卻慌亂的掀起被子,抱住了趙平生的腰,“你要去哪?”
趙平生失笑。
雙手分開小七的手轉(zhuǎn)過身,“我去端盆溫水,給你擦擦臉,哭成小花貓了?!?p>小七抿唇,“那你去吧,快去快回?!?p>趙平生笑著說,“洗手間就在三步遠(yuǎn)的距離,我還能像你一樣,說去十分鐘,結(jié)果半個小時都不回家。”
小七小臉一紅,“那你快去吧。”
趙平生從洗手間里端來了一盆溫水,毛巾放在里面浸泡,擰干凈水,趙平生小心翼翼的給小七擦著臉,臉上縱橫的淚痕一點(diǎn)點(diǎn)擦干凈,恢復(fù)白皙。
又擦了擦手,擦了擦腳。
小七帶著鼻音說,“那是我擦臉的毛巾,”
趙平生正在給小七擦腳呢,聽到這句話隨口說,“以后給我擦臉。”
小七噗嗤一笑。
趙平生抬眸剛好對上她泛紅的眼睛里帶著的晶瑩笑靨,算是松了口氣,“我去洗個澡?!?p>小七勾著趙平生的手指,低著頭,聲音小小的說,“我想和你一起。”
小腦袋一低再低。
幾乎又鉆進(jìn)了被窩里。
趙平生輕聲一笑,抱起小七,一起去了浴室,臨走之前,順手拿走了床頭柜上的半盒小雨傘。
今天的小七又軟又柔。
趙平生沒忍住,放浪了許多,一只手捏著小七不盈一握的腰,總覺得小姑娘身上的香香軟軟,像是迷情的春藥,趙平生完全沒有抵抗力。
剛剛開葷的男人。
欲拒還羞的小姑娘。
漫天紛飛的大雪,溫暖潮濕的浴室。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huán)境,好像就該做某些事,年輕的男女,情欲旺盛。
他們在浴室里用了三個。
浴室里丟了兩個,盥洗臺旁邊丟了一個,后面回到床上,又往垃圾桶里扔了兩個。
小七累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
趙平生清理之后,又匆匆去打掃戰(zhàn)場。
一切結(jié)束后,趙平生一臉魘足,要去床上抱著小七睡覺,然而卻接到了海先生的電話。
接完電話的趙平生去陽臺上抽了兩支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英俊的面龐。
有的事情。
總是天不遂人愿。
——
第二天一早,徐來給小七打了好幾通電話,小七都沒接。
小七很感謝徐來會把這件事開誠布公的告訴自己。
如果徐來選擇繼續(xù)隱瞞。
這件事情可能自己到死都不知道。
可偏偏這件事情的罪魁禍?zhǔn)?,也是徐來,是自己?dāng)成了將近二十年好朋友的人。
當(dāng)事情的真相被揭穿之時,那被徹底顛覆的形象,依舊讓小七難以接受。
這種感覺……
糟糕透了。
但是小七沒想到,徐來竟然追來了,身上依舊穿著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布滿褶皺,充斥著濃郁的酒精味和尼古丁的味道,隔著很遠(yuǎn),就能清晰的聞到。
小七出門是要去醫(yī)院的,只是自己提前下來等著隨后去家里拿垃圾的趙平生,沒想到徐來就來了。
小七不動聲色的握緊了自己的背包,看著徐來的目光,復(fù)雜,連自己都理不清。
她也沒有想過和徐來絕交。
她只是想給自己一點(diǎn)時間,也給徐來一點(diǎn)時間,把這件事情慢慢的消化消化,興許之后他們還是朋友。
卻沒想到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就見到了徐來。
小七想對徐來笑一笑。
可是唇瓣勾起。
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徐來下意識伸出手,小七后退兩步,徐來苦笑著說,“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小七欲言又止。
徐來深吸一口氣,“小七,我做錯的事情我會彌補(bǔ),我能向你確定的是楚嶼山一定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里。
我陪你去找楚嶼山,我把曾經(jīng)冒充你冷暴力楚嶼山的事情說清楚,你和趙平生分手,我們現(xiàn)在就走,哪怕找遍世界各地,我也陪你一起,好不好?”
小七低著頭一直沒說話,雪地靴的腳尖輕輕的踢著自己前面的雪團(tuán),“徐來,如果沒有趙平生,你會把楚嶼山的事情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