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事兒。
林央有些無語。
她說,“我會改的,就讓她姓林吧?!?/p>
聽到這話,周時安并無異議。
他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只要不姓姜就好,你跟我的,都可以,這個你做決定就好,改好了跟我說?!?/p>
林央應下,“行,我知道了?!?/p>
事情說完,但是周時安還沒有要掛斷電話的準備。
林央等了幾秒,說,“沒什么事的話就掛了。”
她話音剛落。
周時安便著急喊住她,“林央...”
林央沒吭聲。
周時安停頓一下。
似乎在整理情緒。
把人叫住,但是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了想,他說,“早點休息,別忙太晚?!?/p>
林央,“嗯?!?/p>
應聲后,她就掐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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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安失眠到很晚才睡的。
隔天頭有些痛。
到了公司后,他吃了顆止痛藥才去開會。
開完會。
謝承急匆匆過來說,“薛少想見你?!?/p>
聽到這話,周時安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
而后掀起眼皮,看向謝承,淡聲道,“讓他進來?!?/p>
不多時。
謝承便領著薛煬過來了。
周時安讓他先出去。
謝承一走,辦公室里就剩下他們倆。
薛煬睨了他一眼,率先開口,“想不想跟我合作?”
聞言,周時安站了起來。
走到沙發(fā)邊,落座。
開口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嘲諷,“跟你合作?到頭來拿石頭砸我自己的腳?”
薛煬沒理會他的話里有話。
直言道,“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他說得直言不諱。
周時安面色沉沉,“你有什么資格?”
聽到這話,薛煬只是輕緩一笑。
這樣的他,看起來跟以前相差太大了。
他身上的戾氣,邪氣,不羈,通通像是被歲月磨平了一樣。
周時安從大學的時候就跟他認識。
對他的了解,說是無人能及一點都不為過。
那會的他,絕對想不到,薛煬會變成今天這樣子。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辦公室里安靜到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薛煬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啞。
他說,“周時安,不是我沒資格,是我不想讓她難做?!?/p>
“我想幫她,可她一直拒絕。你知道她為什么拒絕嗎?”
周時安只是看著他,并未回答。
薛煬的嘴角扯了一下,而后道,“她不想當年的事情重演,不想我成為你對付的對象,也不想我們兩人針鋒相對。”
“周時安,其實,她考慮得比我們都要周到。我們倆成為敵人,于雙方而言都是不利的。本來我們的身邊就各種妖魔鬼怪,多一個敵人,我們就要耗費多一份心思?!?/p>
“林央她一次又一次拒絕我,不僅是替我著想,也是替你著想。當然,她替你著想的最終目的是,你能趕緊把當年那件事處理好,還有,你是知知的父親,她也不想你遭受多一份艱難險阻,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p>
“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也終于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哪怕她不接受我,也不可能會接受你,畢竟,你給她造成的傷害,太大,太大了?!?/p>
薛煬一股腦說了很多。
這次的他,倒是真誠。
這些話,也的確是他心中所想的。
他幾乎沒保留說出來了。
如此真誠,到底還是為了林央。
他想按照她所希望的路子去走。
只要能滿足她,其他的,他都能丟棄。
謝承一直在辦公室外面等著。
等啊等的,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薛煬才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
薛煬沖他道,“謝助理,你們周總讓你送我一趟?!?/p>
謝承聽到這話,有些不相信。
薛煬說,“我要去看知知,他非得讓你跟著?!?/p>
有了這句話,謝承這下相信了。
原來是讓他去當監(jiān)控,怪不得了。
他點頭說可以,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薛少,走吧?!?/p>
在謝承的帶領下。
薛煬到了林央的住所。
今天,林央下午才得出門。
所以薛煬過來的時候,她還在家。
看到他從周時安的車子走下來,林央有些訝異。
此時,她正在院子里陪知知玩。
走去開門,讓薛煬進來后,她才問,“你怎么坐他的車了?”
問這話的時候,她往車子的方向看了看。
薛煬低下頭,瞧見她的視線,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說,“周時安沒跟過來。”
聞言,林央嗯了聲,“那最好?!?/p>
薛煬聽到她這話,笑了笑。
林央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正想問,就聽到他說,“你可以放心,我已經跟他達成協(xié)議,而且正準備跟他合作,過往的一切,一筆勾銷。”
這句話打了林央一個措手不及。
上次還在責怪她寧愿找周時安幫忙都不肯找他的薛煬,怎么突然變了風向。
林央皺著眉頭,問,“干嘛突然這樣?”
薛煬想了想,說,“不想折騰?!?/p>
這個回答,林央明顯不相信。
不過她并沒有繼續(xù)問原因。
她知道,如果薛煬不想說的話,她怎么問都沒用。
知知在陳姨的帶領下過來了。
薛煬的到來,小姑娘很開心之余,跟他說,“舅舅,我已經找到爸爸了?!?/p>
看著她天真的笑容。
薛煬壓下心中難言的情緒,說,“那我得恭喜你了?!?/p>
知知這幾天明顯活潑很多。
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
聽到薛煬的話,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說,“謝謝你?!?/p>
薛煬陪她玩了會,她就說肚子餓。
陳姨帶她進屋內喝奶。
院子里就剩下林央跟薛煬兩人。
“你跟陳阿姨,還有沒有聯系?”兩人沉默許久后,林央還是問出這句話。
重回滬市后,她還是聽說了一點陳之梅的事情。
簡薇跟她說的。
想想,她雖可憐,但是,也是自作自受。
她過得并不好。
在小女兒出生的第二年,薛正欽就原形畢露,又開始不安分養(yǎng)情人。
后來,又因為在會所pc被抓,鬧得人盡皆知。
陳之梅受不了,最后又帶著孩子離開薛家。
這樣的結果,跟許多年前,很像。
“沒有,沒什么好聯系的?!毖聊冒肷?,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