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威的右耳就那樣被柳書禾生生撕扯下來半邊,疼得他嗷嗷叫,一把抓住柳書禾的頭發(fā),狠狠地撞向后面的墻壁。
這一撞,柳書禾頓時眼冒金星,她手腳軟塌塌的支撐不住,身體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了下去。
晉威下意識地伸手去拽,沒拽住柳書禾的手臂,反倒扯破了柳書禾肩頭的衣服。
刺啦一聲。
衣服破裂,露出柳書禾光潔的肩頭。
粉嫩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而在那一片刺眼的痕跡之間,右肩靠后的位置,赫然是一只炫色振翅欲飛的蝴蝶。
那絢麗的顏色是那樣的奪目。
晉威盯著柳書禾的肩頭,眼神復(fù)雜到不可思議。
柳書禾下意識地想去擋身上的痕跡,可晉威的眼神太過怪異,有驚訝,有激動,還有憤怒。
她皺眉順著晉威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自己肩頭后側(cè)的那只蝴蝶印記。
柳書禾當(dāng)即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
她并不記得自己身上有這樣一塊獨特的蝴蝶印記,并且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還沒有。
她伸手去擦,根本擦不掉。
晉威伸手便去阻止她的動作,被柳書禾一把推開:“別碰我,惡心!”
晉威卻一把扣住柳書禾的肩頭,咬牙質(zhì)問道:“你跟龍影睡了?”
柳書禾怒不可遏:“關(guān)你屁事!”
“你們睡了是不是!”
晉威像是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似的,那股憤怒來得毫無離頭,他轉(zhuǎn)手便要朝裙子下面探去。
柳書禾拼命抬起軟綿綿的腳踹了晉威一下。
可那一腳像撓癢癢似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千鈞一發(fā)之際,柳書禾吹響了骨哨。
骨哨特別的曲調(diào)響起的剎那間,游隼尖嘯著忽然出現(xiàn),倒鉤似的長喙狠狠地啄了晉威受傷的耳朵一下。
晉威吃痛,反手一掌拍向游隼,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一只比游隼大了數(shù)倍,眼睛通紅通紅的鷹俯沖下來,頓時跟游隼打在了一起。
晉威一把將柳書禾壓在了地上,意識到他想做什么,柳書禾驚恐出聲:“沒有!我們沒有!”
“但你也動情了!”晉威鉗制著柳書禾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惡語相向,“賤貨!”
然后他一把將柳書禾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大步朝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呵呵,果然天不亡我!”
柳書禾被塞進一輛越野車,晉威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硬塞了一粒什么,用真氣幫她順了下肚。
不多時,柳書禾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另一邊。
龍影追出南疆地界的同時,也同時聯(lián)系了柳書翊。
柳書翊說書禾沒回去,這兩天也沒聯(lián)系他。
龍影頓時踩了剎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往回開,還沒回到南疆煉尸門,就遇到了同樣開車追出來的龍昕。
兩輛車停在路邊,龍昕焦急地下車走過來,說道:“大人,晉威果然外出了,我已經(jīng)派人追蹤他了,不過您先看看這個?!?/p>
龍昕說著,將一份最新的調(diào)查資料遞給龍影。
龍影打開仔細看著。
資料上說,上禹珥族每百年會在族中選取十個少女作為候選尊主。
在這十個少女之中,只有一人可能是真女。
也就是未來真正的尊主。
這十個少女在未出生時,就會被指腹為婚,從小培養(yǎng)感情,以免長大后愛上族外之人,導(dǎo)致真女外流斷代。
傳言說,真女少女懷春之時,動了真情或者被破了身子,身上就會出現(xiàn)一只炫色蝴蝶印記。
真女以后會成為上禹珥族的尊主,手握雙魚佩,能御水行兵,是上禹珥族真正的統(tǒng)領(lǐng)。
在柳雨薇成為候選尊主的時候,上禹珥族已經(jīng)有五百年沒有出現(xiàn)一位真正的真女了。
除了柳雨薇之外的另外九個候選尊主,全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卻沒有一個是真正的真女。
柳雨薇當(dāng)時被作為重點保護對象,被要求跟晉威結(jié)婚。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柳雨薇對晉威卻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族人便逼迫他倆成婚,柳雨薇卻在婚禮前夕,跟族內(nèi)另外一名男子私奔了。
五百年未出一個真女,柳雨薇又叛族私奔,被逐出了族群,上禹珥族尊主就此斷代。
外憂內(nèi)患之下,這個母系氏族最終土崩瓦解,不復(fù)存在。
動情?
龍影可以萬分確定,他的蠻蠻昨夜十分動情。
雖然沒有走到最后一步,但蠻蠻的諸多本能表現(xiàn),還是讓龍影十分滿意的。
只是當(dāng)時蠻蠻害羞,不愿開燈,他又太過忘我,蠻蠻身上是否出現(xiàn)炫色蝴蝶,龍影根本沒注意到。
如今她大多是落入了晉威手中,晉威深知這一切,那他對蠻蠻……
龍影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之前晉威上下打量蠻蠻的眼神就讓他很不爽,如今他恐怕更是肆無忌憚,不管怎樣也要驗一驗蠻蠻的真身吧?
不行!
絕對不行!
龍影想到某種可能,一顆心亂跳不止。
他立刻吩咐龍昕將手里的人全都撒出去,全力追蹤晉威的蹤跡,將晉威手里的權(quán)力全部凍結(jié)!
龍昕領(lǐng)命,立刻去辦事了。
龍影站在車邊,又仔細看了一遍手里的資料,腦子里翻江倒海,最后只想到了一個地方——上禹珥族遺址。
晉威會帶蠻蠻回那兒嗎?
這一刻,龍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不敢賭了。
他怕賭錯了,錯失了營救蠻蠻的最佳時機,后果他不敢想。
就在這時候,頭頂上忽然想起克噶克噶的、略顯沙啞的鳥叫聲。
龍影抬頭望去,就看到一只受傷的游隼正在他頭頂上不斷地盤旋著,不停地叫著,似乎想告訴他什么似的。
龍影瞇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他猛然想起來,這不是白封陽的那只游隼嗎?
白封陽這會兒早就在黔東南了,他的游隼怎么會出現(xiàn)在南疆?
龍影知道前幾個月,白封陽將這只游隼留給書禾用的,現(xiàn)在看來,他是將這只游隼送給書禾了??!
他又想起那天,白封陽說他永遠是書禾的娘家人,現(xiàn)在看來,他是真心的。
龍影根本沒有心思吃醋,跟隨著游隼急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