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那只手一點一點地試探,在馮弘志的腰上游移,試圖煽風(fēng)點火。
鹿唯心的身子也挨了過來,緊緊地貼上馮弘志的手臂。
邀約的意圖很明顯了。
馮弘志和鹿唯心已經(jīng)確定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并且彼此都是對方認(rèn)定的此生唯一。
如果鹿唯心主動,馮弘志是絕不會拒絕的。
但今天他卻一把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說道:“唯心,別鬧,明早真有事得早起?!?/p>
鹿唯心撒嬌:“你有什么事是比我還重要的?”
“當(dāng)然是你最重要。”馮弘志伸手抱住鹿唯心,安撫道,“但明天的事情很重要,唯心,我可能要暫時離開南疆邊境幾天?!?/p>
鹿唯心一愣:“為什么?你要去哪?出什么事了?”
馮弘志問:“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青銅魂盅嗎?”
鹿唯心點頭。
馮弘志繼續(xù)說道:“青銅魂盅原本是有一對兒,其中一只我給了第五姝做交換,另一只還供奉在城隍殿的小香堂里,今晚我收到十五師兄的傳信,說那只青銅魂盅也已經(jīng)超度好了,讓我有需要就過去拿?!?/p>
鹿唯心連忙問道:“你明天就是要動身去拿那只青銅魂盅嗎?”
“是的?!瘪T弘志解釋道,“如今謝羨安與第五姝沆瀣一氣,但要想找出謝羨安的破綻,也只能從第五姝身上下手,她很看重那只青銅魂盅,我想先把它拿回來,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鹿唯心連忙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p>
“你走了,這邊再發(fā)生今夜那個女孩一樣的事情,誰來救人?”馮弘志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我很快,頂多三天就能趕回來,剛好到那時,書禾他們應(yīng)該就能找到線索了?!?/p>
鹿唯心沒應(yīng)聲,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過第二天早上,鹿唯心很識大體地放馮弘志離開,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早點回來。
馮弘志離開的時候,沖柳書禾和龍影擺了擺手,深深地看了龍影一眼。
幾人目送馮弘志的車子離開。
一個小時后,馮弘志的車子停在了南疆邊境的另一個院子里。
他從車上下來之后,十五和童曦迎了上來。
馮弘志問道:“你倆什么時候過來的?”
“昨夜。”十五說道,“你讓人遞信給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你朋友挺靠譜的,給我們安排了這個院子先住下。”
童曦接著說道:“前些年十五來過南疆邊境傳經(jīng),我在這兒待了半個多月,對這一片還算熟,按照你提供的線索,與我的推斷相配合,目前大概能鎖定的目標(biāo)有兩個?!?/p>
三人一起進了正屋。
正屋的八仙桌上鋪著一張手繪地圖。
童曦拿筆在地圖上圈了兩個圈,說道:“就是這兩個地方,一個叫天葬崖,一個叫千佛洞?!?/p>
“你提供的線索里面著重強調(diào)了兩點,宗教、信仰?!笔逭f道,“南疆人信奉天葬,他們覺得天葬崖是距離天國最近的地方,那兒埋著成千上萬的尸骨;而千佛洞則屬于另一種信仰,這里面供奉著上千尊佛像,常年受人供奉,據(jù)說這是一個三界六道無人能管的存在,是否夸張,不得而知?!?/p>
“這兩個地方我都探過?!蓖卣f道,“天葬崖其實除了尸骨多一些,更血腥一些之外,也沒什么了,但千佛洞的確是一個我看不透也摸不透的地方?!?/p>
童曦其實不止一次探過千佛洞,這也算是她心中的一個執(zhí)念。
關(guān)于千佛洞的傳言很多,有人說里面的確住著仙家,也有人說,這千佛洞下面鎮(zhèn)壓著無比陰邪的東西,洞里的上前尊佛雕都不能動,一動,那將是滅頂之災(zāi)。
童曦自認(rèn)為見多識廣,特別是在倒斗這方面,可她卻在千佛洞里連續(xù)兩次迷了路。
根本找不著北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冥冥之中,里面的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干擾著你的神經(jīng)一般。
從十五和童曦的描述里,馮弘志的心其實已經(jīng)更偏向于千佛洞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兩個地方都親自去探一探。
童曦將地圖收起來,馮弘志坐在那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昨夜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他將昨夜發(fā)生種種,仔細(xì)地跟十五和童曦描述了一遍。
“我懷疑昨夜心心出事了。”
十五和童曦都是一驚。
童曦緊張道:“你怎么會這么懷疑?”
“心心拉包包拉鏈有個習(xí)慣,她喜歡兩只手從兩邊同時拉拉鏈,一直拉到正中央合并在一起?!瘪T弘志說道,“但她昨晚離開那個女孩家的時候,拉包包拉鏈?zhǔn)菑淖筮呉恢崩接疫呑畹撞康??!?/p>
童曦?fù)狭藫项^,說道:“這種小動作都是無意識的吧?說明不了什么吧?”
“是的,我當(dāng)時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瘪T弘志說道,“但后來我拿青銅魂盅的事情試探了一下,她露餡了?!?/p>
“我跟心心說過我拿青銅魂盅和第五姝交易的事情,但我卻沒有跟她提過還有另一只青銅魂盅供奉在城隍殿小佛堂的事情,但第五姝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話說到這兒,十五和童曦的臉色頓時變了。
童曦緊張道:“你的意思是,昨夜那女孩的事情其實是一個局,做局的人是謝羨安,他用第五姝成功地將鹿唯心換走了?”
馮弘志點頭:“很有可能,畢竟那唐朝仕女出現(xiàn)的時機也很微妙。”
童曦有些坐不住了:“第五姝怎么會變成大姨的樣子?如果現(xiàn)在混在書禾姑姑身邊的是第五姝,那大家豈不是都很危險?大姨肯定已經(jīng)被謝羨安帶走了。”
她甚至有些埋怨起馮弘志來了:“既然昨夜你已經(jīng)懷疑了,為什么不圍攻第五姝,趁早解救大姨呢?”
當(dāng)時柳書禾、龍影他們都在,想救的話,應(yīng)該來得及吧?
“這是心心的決定?!瘪T弘志說道,“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是在黔東南時那個沒有什么修為,處處受制的鹿唯心了,至少在對上第五姝的第一時間,她還是有八成幾率自救成功的。
但當(dāng)時我們就在外面,她沒有絲毫掙扎,也沒有發(fā)出任何求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