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沒說?!鼻衤曂頉]放棄掙扎。
但凡他開了口,她也不會跑不掉。
就差一點點她就跑掉了!
徐子明嘲笑她,“省點力氣吧,我守在這,你跑不掉的?!?/p>
王寧也說,“對,好好守著她,她可是咱們的搖錢樹,你能不能娶上媳婦兒,就指望她了?!?/p>
“我知道!”徐子明跟王寧保證,“我就死盯著她,絕對不讓她逃跑!”
王寧又去翻邱聲晚的包,把她的手機,錢包,銀行卡和證件全都搜走。
沒有了這些,看她還怎么跑!
出來又把邱舒城罵了一頓,“這日子你若還想過下去,就什么也別說什么也別管,該干嘛干嘛去?!?/p>
“抽抽抽,就知道抽!煙不要錢??!老東西!”
邱舒城默默起身,拿著鋤頭出門了。
邱聲晚唯一的希望,也在此刻湮滅。
可能是沒報多大的希望,所以也沒有難受到不能忍受。
有了后媽也就有了后爸。
這么多年,她習(xí)慣了。
指望不上。
徐子明就叼著煙守在門口,根本不給她半點逃跑的機會。
邱耀宗拿著手機出來找徐子明,“哥,手機不小心鎖了,你幫我解個鎖?!?/p>
“拿來。”徐子明伸手。
邱耀宗遞過去的時候,看到了被綁在雜物間的邱聲晚。
但他只看了一眼便冷漠的移開視線。
待徐子明解鎖了手機,又拿著手機去房間玩了。
全程漠視。
這就是她的家人,她的親爹和親弟弟。
……
明錦佑整個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打發(fā)了幾個前來請教的實習(xí)生后,索性關(guān)了門誰也不接待。
想獨自一人清凈。
這么多年的獨來獨往,他早已學(xué)會享受孤獨。
此刻卻有些難以忍受。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有點拎不清。
煙癮犯了,打開抽屜拿煙時卻看到了邱聲晚送他的護(hù)手霜。
他頓了頓,改了主意,只取了護(hù)手霜出來抹在手上。
甜不甜,又奶不奶的。
她似乎對粉色的東西情有獨鐘。
粉色的帆布包,粉色的護(hù)手霜,連床單都是粉色的。
又有人來敲門,明錦佑淡淡的說了聲進(jìn)。
是醫(yī)院工會的人,手里拎著個小袋子,進(jìn)來后問道,“請問邱聲晚在嗎?”
“不在,請假了。”
“能麻煩你幫我把工會給她發(fā)的生日禮物轉(zhuǎn)交給她嗎?”
明錦佑神色一頓,“今天是她生日?”
“嗯,這是工會準(zhǔn)備的禮物。”
明錦佑點頭,“行?!?/p>
“謝謝?!?/p>
工會的人離開后,明錦佑捏著那袋子看了又看。
只是一些小禮物,有手持小風(fēng)扇和一條疊成熊的毛巾,還有一張生日賀卡。
大可以等她上班后轉(zhuǎn)交給她。
可明錦佑卻覺得,那時候再收到生日禮物好像沒什么意義。
片刻后,他撥通了邱聲晚的電話,想問她在哪兒。
可她沒接,打了三通都沒接。
明錦佑黑眸沉了沉,捏著袋子離開醫(yī)院,直接開車去東薈城找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開門的是沈?qū)?,看到明錦佑,很詫異,“明醫(yī)生,你怎么來了?”
“我找邱聲晚?!泵麇\佑語氣微涼。
“她回家了。”沈?qū)崨]有請他進(jìn)去的意思,就擋在門口,“今天是她媽媽忌日,她回老家祭拜去了,不在家?!?/p>
明錦佑盯著沈?qū)嵉难凵裼行┗薨怠?/p>
他昨天問她請假做什么,她只說有事。
卻愿意告訴沈?qū)嵤腔丶壹腊萃瞿浮?/p>
當(dāng)真是楚河漢界,分得個清清楚楚。
明錦佑臉色迅速冷了下去,轉(zhuǎn)身欲走。
沈?qū)崊s突然開口道,“明醫(yī)生,你跟晚晚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明錦佑黑眸冷冽,是一種上位者的碾壓,“你是以什么立場來問我這個問題的?”
“朋友?!鄙?qū)嵄凰吹糜行┌l(fā)怵。
明錦佑不屑輕嗤,“那你沒資格問。”
沈?qū)嵱行琅臑榍衤曂泶虮Р黄?,“明醫(yī)生,晚晚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你不應(yīng)該讓她身陷非議?!?/p>
“你確定讓她身陷非議的是我?”明錦佑性格就是如此。
從不自證,只抓重點。
沈?qū)嵮凵耖W了閃,底氣沒那么足了,“難道不是嗎?”
“你若是想知道,我也不介意查一查是誰傳的謠言?!?/p>
“我只是想替晚晚說兩句?!?/p>
“我還是那句話,你沒資格?!泵麇\佑再次提醒他。
沈?qū)嵄阏f不出話了。
明錦佑冷然離開,回到車?yán)镉檬謾C登錄醫(yī)院后臺,找到何故的家庭住址。
臨出發(fā)前,又給容北打了個電話。
問了一個讓容北從床上摔下來的問題。
“女人生日送什么禮物比較合適?”
容北拿著手機看了又看,確定電話是明錦佑打的,驚愕的問道,“你中邪了?”
“快點,趕時間?!泵麇\佑不耐煩催促。
開車到她老家,還得兩小時呢。
“拿錢砸啊,送珠寶送車送房子唄?!?/p>
反正他是這么送的。
明錦佑眉頭緊擰。
真送這些,估計她會直接嚇跑。
而且她也不喜歡名牌包,之前也不是沒給她買過,從沒見她背過。
反而整天背著她那個帆布包。
“實際點的。”
容北抬手摩挲著下巴,“那就只能走心一點了,蛋糕啊,鮮花啊之類的。”
明錦佑,“……這就是你的戀愛經(jīng)驗?”
被質(zhì)疑的容北,“……”
不信還打電話來問?
“邱醫(yī)生生日啊?”容北好奇得不行。
明錦佑掛了電話。
容北,“……”
冷漠,無情,嗚嗚。
嫌棄歸嫌棄,明錦佑還是去附近花店買了花,又去黑天鵝蛋糕店買蛋糕。
那天聽她在醫(yī)院天臺上嘟嘟囔囔,說要買黑天鵝蛋糕給何織吃。
猜想她應(yīng)該也喜歡的吧。
她喜歡粉色,所以蛋糕和花都買的粉色。
放在車?yán)飼r,他臉上都是嫌棄的表情。
這顏色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