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喊了兩句就喊不下去了。
因為師折月又沖過去,又對著那個孕婦的肚子一頓撕扯。
她從孕婦的肚子里撕出一個大枕包下來,孕婦的肚子一下子就扁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有人喊道:“她的肚子是假的!”
那孕婦一看情況不對,調(diào)頭就要跑。
師折月早有所備,一把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重重地慣在地上。
她再抬起一腳踩在孕婦的胸口道:“姑娘真當(dāng)燕王府的人好糊弄?欺負(fù)完燕王府的人還能跑不成?”
燕王妃看到這光景愣了一下,怒道:“是假的!這女子是騙子!”
燕年年大聲道:“我就知道,我父王絕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承恩侯夫人想溜,鳳知夏將她攔了下來:“承恩侯夫人,還請留步?!?/p>
“眼下證明這個女子是個騙子,麻煩你向我母妃還有妹妹道歉?!?/p>
承恩侯夫人的眼珠子亂轉(zhuǎn),擠出一抹笑道:“我剛才也是被那女子所騙,這事就這么算了?!?/p>
她說完想繞過鳳知夏,鳳知夏再次將她攔下,淡聲道:“你一句騙了就想把事情全揭過去嗎?”
“你是女子,當(dāng)知道你方才的那番話,能逼死我母親,壞了我妹妹的名聲。”
“你身為侯府主母事情沒弄清楚就瞎說,我想請問,這難道就是承恩侯府的門風(fēng)嗎?”
承恩侯夫人的臉都綠了:“你一介商戶之女哪來的資格這樣對我說話?”
鳳知夏不緊不慢地道:“我娘家是商戶,但是嫁入王府后就是二公子的妻子?!?/p>
“再說了,我出身不高,也知禮儀廉恥,夫人身為侯門貴婦,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師折月在心里給鳳知夏點了個大大的贊,大聲道:“公道自在人心,只有心虛之人才會拿身份說事。”
“就算如今我父王和夫君已經(jīng)不在了,我燕王府也不是隨便哪只阿貓阿狗能欺負(fù)的?!?/p>
“夫人若是覺得本宮的二弟妹跟你說話身份不夠,那由本宮來跟你講道理,你覺得如何?”
承恩侯夫人:“……”
她其實也沒把師折月放在眼里,但是師折月頂著的是公主的身份,她還真不敢出言不敬。
她只得對燕王妃道:“王妃,我剛才是被人蒙蔽了,我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就這揭過去了。”
燕王妃還沒有說話,師折月已經(jīng)道:“真是好笑,你說揭過去就揭過去?”
承恩侯夫人有些惱了:“我已經(jīng)賠禮道歉了,公主還想怎樣?該不會是想仗勢欺人吧?”
師折月將踩在腳下女子拽了起來,讓門口的侍衛(wèi)看著。
她走到承恩侯夫人的面前,啪啪就甩了她兩巴掌。
這兩巴掌不但把所有人都甩蒙了。
承恩侯夫人一眼震驚地道:“你打我!”
師折月微笑道:“剛才突然手抽了一下,不小心抽到了夫人,本宮給夫人賠個不是?!?/p>
承恩侯夫人怒道:“你這樣打了我,你一句賠個不是就想了結(jié)嗎?”
師折月笑得更加甜美可愛:“本宮已經(jīng)賠禮道歉了,夫人還想怎樣?該不會是想仗勢欺人吧?”
承恩侯夫人:“……”
承恩侯夫人:“?。。。?!”
這話聽起來太耳熟!
她朝師折月看去,師折月直勾勾地回看過去。
她看起來嬌嬌弱弱,周身的氣場卻強(qiáng)到極致,看得承恩侯夫人心里發(fā)毛。
師折月緩緩地道:“夫人今日信口開河,辱我母妃,欺我妹妹?!?/p>
“燕王府雖然如今男丁凋零,但府里還有女子,欺我王府者,辱我王府者,必回報之!”
“我有合理理由懷疑這位假孕婦是夫人派來辱沒我父王名聲的,很可能和戰(zhàn)敗案有關(guān),此事絕不能姑息?!?/p>
“所以今日要勞煩夫人陪本宮去大理寺走一趟了,本宮要請大理寺,徹查此案!”
承恩侯夫人直接傻了眼,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師折月會這么硬剛!
且?guī)熣墼录釉谒^上的那些罪名,更是讓她心驚。
如今昭明帝還未給戰(zhàn)敗之事定罪,燕王府依舊是燕王府!
她忙道:“今日之事真的只是個誤會,那個孕婦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依我看,這事不如就這么算了,公主打我再兩巴掌,我也不與公主一般計較?!?/p>
師折月的唇角微勾:“真是不好意思,這事本宮要計較?!?/p>
承恩侯夫人:“……”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位傳聞中蠻橫的先帝之女,好像除蠻橫外,還十分難纏。
師折月對著人群招了一下手:“韋大人,你來得正好!”
“我今日抓好幾個和戰(zhàn)敗之案有關(guān)的人,勞請韋大人帶回去一并審查?!?/p>
韋應(yīng)還:“……”
他已經(jīng)下值了,真的只是路過而已!
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師折月立即飛快地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她說完之后自己總結(jié):“我父王才剛剛出殯,就有人來壞他的名聲。”
“若不是我會看相,看出這女子的子女宮一片暗淡,此生都不可能有孕,我怕是都會被她騙了?!?/p>
“大人是沒有看見,她那個假肚子,做得十分逼真,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承恩侯夫人今天從頭到尾都配合這女子演戲,我有理由懷疑她是同黨?!?/p>
韋應(yīng)還對于京中的局勢,比她還要了解得多。
一看這情景,他就知道這是有人欺燕瀟然不在家,燕王府里全是女子。
且老太君年事已高,燕王妃又是個擔(dān)不起事的人,那人便想在這個時候毀了燕王的名聲,再往王府里塞個探子。
只是這些人都小看了師折月。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位先帝唯一的骨血可不是盞省油的燈。
燕王府如今風(fēng)雨飄搖,想欺負(fù)燕王府以及踩著燕王府往上爬的人很多。
師折月這是想借這一次的機(jī)會,告訴全京城的人,燕王府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燕王戰(zhàn)敗的案子韋應(yīng)還沒有查出更多的進(jìn)展,但是就燕王數(shù)次打退達(dá)達(dá)人不爭的事實。
他身為大理寺卿,這樁案子也不能不管。
他對身后的差役道:“把人帶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