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可是?!鼻嘁碌劳瘍窗桶偷氐溃骸澳闳羰窃俨蛔?,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p>
師折月:“……”
她昨夜聽燕瀟然說國師不喜歡管閑事,不喜歡見閑人,她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
別的不說,光說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給了白稚仙那一下就表示他也不是那種完全不管事的人。
她甚至覺得他還是一個責(zé)任感很強的人。
可是今天他猜出了她的意圖后,打發(fā)了一個兇得要死的小道童來趕她走。
這事若是發(fā)生在其他地方,她非得的打上山去找他問個明白。
只是這里是京城,上次國師那一劍威力巨大,這只怕是個超級高手,這種人她不想得罪。
她只得和燕瀟然灰溜溜地又退出了迷陣。
他們才走出迷陣,青衣道童就直接將最下面幾乎就沒有關(guān)過的山門關(guān)上了。
青衣道童關(guān)門關(guān)得極兇,師折月走得慢了些,差點被門板拍到后腦勺。
她咧著嘴道:“我今天挺禮貌的,也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啊,他干嘛兇成這樣?”
燕瀟然見她不開心,安慰道:“國師就是這副性子?!?/p>
師折月抽了根狗尾巴草的草芯叨在嘴里,恨恨地道:“國師難道不應(yīng)該是護衛(wèi)京城的安全嗎?”
“就他這樣,根本就不配做國師!”
燕瀟然知道她今天大概是被氣到了,便道:“他的道術(shù)應(yīng)該是大楚最強的。”
“有他在京城坐鎮(zhèn),想來那些兇靈們不敢在京城做亂。”
“所以他輕易不出手,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p>
師折月輕哼了一聲:“他整天貓在占星臺不出來,道術(shù)再厲害又有什么用?”
“也是我身體不好,我身體要是好的話,我才不用來求他!我自己一劍就能把白稚仙給劈了!”
她發(fā)泄完情緒之后就又冷靜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國師那天那一劍是救了她的命。
那一劍還重創(chuàng)了白稚仙,那樣的傷,白稚仙至少有大半個月折騰不起什么浪花來。
在這段時間內(nèi),只要她找到白稚仙,就有很大的機會把白稚仙給殺了。
畢竟她如今有燕瀟然這個移動的壽命增值機,她的戰(zhàn)力比之前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她這么一想,整個人又淡定了下來。
青衣道童上山之后把這事跟國師說了。
他說完后撫著胸口道:“師父,你要嚇?biāo)牢伊?,今天我差一點點就被大師姐給認(rèn)出來了!”
國師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出息,你就對你師父的障眼法這么沒信心?”
青衣道童扁著嘴道:“我倒是想對你有信心,但是你的那些法術(shù),哪個沒被大師姐破過?”
國師:“……”
他起身踢了青衣道童一腳:“這一次不是沒被她認(rèn)出來嗎?滾滾滾!”
青衣道童捂著屁股走了。
坐在旁邊喝茶的一個道裝男子道:“你還能躲她多久?”
國師回答:“至少也得躲到她把燕王府的案子了結(jié)吧?”
“否則的話,她要是知道,她嫁進燕王府的事情跟我有關(guān)系,她不得扒了我的皮!”
“老三,你別說我,你不也自從進京之后就一直在在我這里貓著,不敢去見她嗎?”
他嘴里的老三不是別人,正是師折月的三師父。
三師父淡聲道:“誰說我不敢見她?她如今只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p>
“當(dāng)初她都快沒命了,要不是我設(shè)法把燕瀟然那小子送到她的面前,她只怕早就沒了。”
“我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心里不定多感謝我?!?/p>
國師冷笑:“既然你這么認(rèn)為,你為什么不去見她?”
三師父躺在椅子上喝茶:“徒弟長大了,遇到事情總歸得自己處理。”
“我們?nèi)羰强偞谒磉叺脑?,她又哪來的長進?”
國師白了他一眼:“不敢見就不說不敢見,少找借口?!?/p>
三師父懶洋洋地道:“你既然這樣說了,那一會我就去找她,順便跟她說說你的身份?!?/p>
國師:“……”
他忙笑了起來:“我覺得你方才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p>
“折月長大了,該學(xué)會如何獨擋一面了?!?/p>
“她畢竟是道門千百年難得一出天才,不能總留在我們的身邊,這樣的話,她是不會有長進的?!?/p>
“更不要說,那個什么白稚仙,原本就跟她有淵源,就該由她去解決?!?/p>
“我們要是干涉太多的話,只會適得其反?!?/p>
“我在這占星臺住著十分無聊,有你陪著聊聊天,甚好。”
三師父輕哼了一聲,拿起他那把破扇子搖了搖:“所以是你求我留下來的,不是我不去見折月?!?/p>
國師捏著鼻子認(rèn)下了:“你說得對!是我求你留下來的?!?/p>
白稚仙此時坐在云躍陽屋里的椅子上,把玩著他自己的一縷頭發(fā),懶洋洋地問:“你想好了嗎?”
那一夜他被國師那一劍傷得極重,差一點就魂飛魄散。
他無奈之下,藏在云躍陽馬車?yán)?,跟著云躍陽來了寧國公府。
寧國公府里的煞氣極重,是他最好的療傷的地方。
他在這里待了三天,總算恢復(fù)了一些,能在云躍陽的面前顯形了。
云躍陽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差點沒被嚇?biāo)馈?/p>
那天云躍陽雖然一開始暈了過去,但是中途他們打得太過兇猛,他被吵醒了。
他醒來后看不到什么東西,只看見屋子里的東西無緣無故成了碎片,他身邊的侍衛(wèi)被戾氣刮到,直接四分五裂。
云躍陽那時才知道,師折月他們是和一個極厲害的兇靈在打。
在他看見白稚仙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得到,白稚仙就是那天和師折月動手的那只兇靈。
他哆嗦著道:“大大大人要我以后貢奉您,我我我我……我覺得我的能力有限,不配貢奉您!”
白稚仙靠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滿頭的墨發(fā)無風(fēng)自舞,紅色的緞帶在屋子里亂飄。
他輕輕一笑:“這樣啊,那就表示你是個廢物?!?/p>
“在這世上,見過我的廢物都得死?!?/p>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他的墨發(fā)飛揚,紅色的緞帶如靈蛇般探了出去,直接纏上了云躍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