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他把人找齊了,正打算秘密送進府里的時候,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師折月堵在寧國公府的門口,看著門口站著的那些人道:“咦,府里有什么大喜事嗎?怎么這么多人?”
寧國公看到師折月就覺得很煩,他怒道:“你來做什么?”
師折月指著那些人道:“他們來做什么,我就來做什么?!?/p>
寧國公冷笑一聲道:“滾,這里不歡迎你?!?/p>
師折月微微一笑:“我又沒打算讓你歡迎?!?/p>
她說完直接就進了寧國公府。
這是她第二次進寧國公府,這一次來的感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了。
上次她過來的時候,府里的紫氣流溢,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但是這一次府里的紫氣已經(jīng)散盡,只余下極重的陰煞之氣。
寧國公府被這樣的氣息環(huán)繞,往后只會一日敗過一日。
寧國公見她直接闖進來,臉上露出獰笑:“你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進?!?/p>
“你想要進來,那就進來吧!”
他說完對門房道:“把門關(guān)上!”
師折月大聲道:“等一下,我還有幾個小伙伴在外面,等他們一起進來后你再關(guān)門?!?/p>
寧國公冷笑了一聲,寧國公府是他的地盤,不管是誰,敢進來,他就敢要對方的命!
他便道:“放他們進來?!?/p>
燕瀟然、燕年年和韋應(yīng)還便走了進來。
師折月的計劃里是沒打算帶韋應(yīng)還來的,因為她今日是來寧國公府殺人的,他來不太合適。
但是燕瀟然卻覺得應(yīng)該把韋應(yīng)還帶上,讓他做個人證。
否則今日的事情鬧大之后,去哪里給他們找人撇清關(guān)系?
韋應(yīng)還掌管著大理寺,在這方面就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
他的話有著絕對的公信力。
所以他是最佳證人的人選,他便將韋應(yīng)還一并叫了過來。
寧國公看到韋應(yīng)還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因為有韋應(yīng)還在,動手的時候不是那么方便。
韋應(yīng)還對寧國公拱了拱手道:“我奉皇命調(diào)查寧國公府違法亂紀之事,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p>
“燕三公子說他今日有證據(jù)能證明寧國公府做了這種事情,便請過我過來看看?!?/p>
“所以今日我便來了,我此時不知道燕三公子所謂的證據(jù)是什么,所以國公爺可經(jīng)無視我?!?/p>
寧國公:“……”
他一臉的無語,韋應(yīng)還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什么?
燕瀟然則看了韋應(yīng)還一眼,這話說的真的很韋應(yīng)還,基本上把他的原話照搬了。
只是這種照搬的原話聽起來有點欠抽。
師折月笑道:“韋大人剛正不阿,真是讓人敬佩?!?/p>
“你這樣查案的方式,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p>
韋應(yīng)還表情淺淡:“還好吧,自從認識你們之后,本官就很難正常查案了?!?/p>
“今日本官就當是來長見識的,你們都自便吧?!?/p>
他之前聽說師折月不太好的消息還為她擔(dān)心了一段時間,甚至也去問過一些道門中人,只是沒有結(jié)果罷了。
只是他這一次見師折月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好得很,臉上還有了幾分紅暈,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有點懷疑她這副樣子是不是回光返照。
他覺得她死之前最想做的事情應(yīng)該滅了寧國公府,他想著她到了這一步,他也該配合一二。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來了。
他覺得既然這是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總歸得替她做個見證。
師折月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沖韋應(yīng)還拱了拱手道:“如今就辛苦韋大人了?!?/p>
她說完對寧國公道:“我覺得我們之間今日該做個了結(jié)了?!?/p>
“你們之前如何欺負我,我不管,但是你們欺負我三弟,那就太過份了。”
寧國公:“……”
什么玩意?
燕瀟然:“……”
他有些不自在,她也太直接了些!
韋應(yīng)還:“……”
她的這番話印證了他的猜想,她是真的回光返照快要死了。
他的心里有些難過。
他看了燕瀟然一眼,心里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
師折月待燕瀟然真的不錯,自己都要死了,還想著為燕瀟然出頭。
只是燕瀟然也太沒出息了,居然真的就讓她為他出頭。
韋應(yīng)還狠狠地瞪了燕瀟然一眼。
燕瀟然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太明白這事哪里值得韋應(yīng)還瞪他。
寧國公看了燕瀟然一眼道:“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過這小子我確實看他不順眼。”
當初他們就不該留燕瀟然一條命。
燕瀟然當時若是上了戰(zhàn)場,此時估計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了。
他若是死了,也就沒有后面這些事了。
這話是因為韋應(yīng)還在,他不太好說,所以說得沒有那么的直白。
師折月冷笑一聲道:“你這是承認你欺負他了?”
寧國公白了她一眼道:“是又如何?”
師折月的眉梢輕挑,眼眸里帶了幾分極致的冷意:“那就血債血償吧!”
她說完直接拿起一張符貼在了寧國公的身上。
寧國公以為她要動手打人,他看到那張符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伸手想將那張符撕下來,去撕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張符似乎和他皮膚融為一體,無論如何也揭不下來。
他的眼里滿是不解,正打算問她要做什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他的頭頂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大塊烏云,烏云里電閃雷鳴,看起來十分可怕。
他突然就想起曾經(jīng)在報國寺外被劈焦的趙詩婉,他的寒毛倒豎。
他急道:“師折月,你有病吧!快把這東西揭下來!”
他自己揭不下來,便喊旁邊的侍衛(wèi)為他揭,他們也揭不下來。
師折月卻沒有理他,而是問韋應(yīng)還:“韋大人,他這種情況如果被雷劈死了,應(yīng)該和我沒有關(guān)系吧?”
韋應(yīng)還的嘴角抽了抽,她這是當著他的面殺人,還要撇清關(guān)系,這話讓他如何回答?
他還沒有回答,寧國公頭頂?shù)臑踉聘鼭饬诵?/p>
寧國公哇哇大叫:“師折月,你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