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稚仙就覺得他的靈體又要往外飄了,燕瀟然在陪師折月不想搭理他,他便來找國師了。
國師聽看到他這副樣子了也有些無語,只能忍痛又拿一張符替他鎮(zhèn)著。
國師看著他道:“你還是想辦法把這具身體練一練,要不然你這具身體可經不起這樣折騰,會短壽的。”
雖然現在白稚仙的這具身體還沒有出現壽元將近的面相,但是他覺得再這樣折騰下去,這事就不遠了。
白稚仙聽到國師的話后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因為這些事情他也是知曉的。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事我懂,但是要怎么讓這具身體變強我卻沒有眉目?!?/p>
國師想了想后道:“你入道門學道術吧?!?/p>
“道術能強身健體,讓身體和靈魂融合得更好?!?/p>
“遲些我先教你一些功法,你先練起來?!?/p>
白稚仙點頭:“也只能如此了?!?/p>
他的靈體太過強大,之前學的都是暴戾的殺伐之術,和道術走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向。
現在他這具身體要學道術,從某種程度來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這一次從湖底上來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擁有了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能和燕年年廝守終身。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后續(xù)。
國師雖然忙得不行,卻還是抽空教了他一些道門的術法。
白稚仙一練就發(fā)現了問題,他這具身體在學道術一途上一點天份都沒有。
他練了一下,發(fā)現他根本就調動不了一點靈氣。
國師看著他道:“你這種情況就算是折月看到也得落淚,比封印了的燕瀟然還要不如?!?/p>
白稚仙:“……”
他覺得國師這個形容怪怪的,但是他又不能多說什么。
國師看到他的表情覺得他也可憐,便道:“你先慢慢練?!?/p>
“就算學不會道術,至少也能感悟道法,對你也是有幫助的?!?/p>
“別的不說,至少能讓你的靈體和與身體融合的更好一點?!?/p>
“你的靈體離開身體也有一千年了,總歸得讓他們慢慢適應。”
白稚仙總算覺得自己被安慰到了些:“也是,身體和靈體分開了千年,得讓他們好好適應?!?/p>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要每天堅持,肯定會慢慢好起來?!?/p>
國師也是第一次遇到像他這種情況,國師也不知道會怎么樣,沒他這么樂觀。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國師不能潑他冷水,只能變著法子寬慰他。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白稚仙都在苦練道術。
他雖然沒能感應到靈體,但是他卻漸漸讓身體和靈體慢慢適應對方。
他偶爾還是會有離魂的狀態(tài),但是整體來講卻是往好的方法發(fā)展。
也因為這個好的發(fā)展,讓他看到了希望。
燕年年見他那么努力,便天天陪在他的身邊,給他準備各種好吃的。
而白稚仙每次練到暴躁想要跳腳的時候,一看見陪在他身邊的燕年年,他便又能冷靜下來。
他想和她在一起,和她長相廝守。
于是他便又能靜下心來繼續(xù)練,哪怕他的進展再緩慢,至少也能看到一點效果。
這對他而言,就等于是看到了希望。
有希望在,他覺得自己就還能繼續(xù)再練下去。
師折月從湖底上來后傷勢頗重,剛開始睡的時間比醒的時間多,燕瀟然十分擔心。
因為她的臉色十分蒼白,他很怕她就這么睡了過去。
所以她睡著的時候,燕瀟然完全不敢閉眼睛。
好在師折月氣息微弱歸微弱,那口微弱的氣息卻一直還在。
在羅晰把蘇城那些百姓妥善安置好之后,燕瀟然若有所感,扭頭看向師折月,她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好。
原本蒼白的臉,竟有了幾分血色。
這種情況燕瀟然也曾見過,每次她的功德積攢夠的時候,天道都會為她續(xù)命。
只是之前的續(xù)命給得摳搜,扣的卻很兇猛。
這一次看她的模樣,天道似乎比之前要大方得多。
燕瀟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扣在師折月的手腕上。
她原本幾乎沒有的脈膊此時正在用力的跳動,幾乎與正常人無異。
燕瀟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因為她是是否有脈膊代表著是她身體的情況。
他伸手拉起她的袖子,她手腕上用來看她壽命的紅線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粉嫩的膚色。
他有了記憶之后才知道,那條紅線其實是他之前教國師用特殊的法器畫在她手腕上的。
那條線其實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只是代表著她的壽命還有多長。
當她擁有正常人的身體之后,那條線自然就會消息。
在這一刻,燕瀟然便明白,原來真正影響師折月壽命的是被千年前沉在湖底的蘇城。
那里滿城的百姓,千年來不入輪回,從本質上來講是影響了天地間的循環(huán)。
只怕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天道在師折月壽命的這件事情上才會那么摳門。
他想通這些之后沒忍住笑了起來。
師折月此時睜開眼睛,問道:“你笑什么?”
燕瀟然的眉眼里滿是笑意:“我笑是因為我開心?!?/p>
“從今往后,天道扣你壽命時應該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