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稻城出生,在稻城成長,因?yàn)榈境鞘澄镓S富,所以它也沒有想過要離開稻城。
它之前對師折月抱有敵意,是因?yàn)樵涞年P(guān)系。
今日發(fā)生這件事情后,它就恨師折月一行人入骨。
搶人食物,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它惡狠狠地道:“他們下次若是敢再來,我就剁了他們!”
元武看著憤怒的黑煞,覺得這樣其實(shí)也挺好的。
別的不說,至少能讓黑煞恨上師折月,他們下次再來,只怕就沒那么容易離開了。
鬼門關(guān)上的時候,亂葬崗里的煞氣也少了約莫三分之一。
這對黑煞而言是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
它習(xí)慣了這里濃煞到實(shí)質(zhì)的煞氣,一下子淡了那么多,讓它生出了幾分了危機(jī)感。
若它之前覺得師折月將這里的煞氣散去的舉動十分幼稚的話,現(xiàn)在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就他們這樣的行事方式,搞不好真的能把它的煞氣散盡。
它便又對元武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解開禁制,我要出去殺了他們!”
元武知道它的心思,淡聲道:“我若能為你解開禁制的話,我早就解開了?!?/p>
悠然布下的那個陣法十分厲害。
他若是個活生生的人的話,還能想想法子,因?yàn)槟莻€陣法是陰煞妖邪之物的克星。
他這種狀態(tài)若是強(qiáng)行去破,可能和會先被陣法所傷。
他也不能頂著別人的身體去做這種事,他多年前試過,那陣法發(fā)現(xiàn)來人身體和靈體不統(tǒng)一的情況下,也會攻擊。
如今白稚仙是找到了自己身體,但是他的身體對現(xiàn)在的他來講太弱了,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法力。
這種情況若是強(qiáng)行去破陣,可能還沒把陣法破開,他的身體就先崩了。
黑煞氣哼哼地道:“你平時不是自夸十分厲害嗎?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到,真是沒用!”
元武由得它在那里念叨,扭頭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打開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樣?xùn)|西,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而此時師折月一行人已經(jīng)回到客棧,眾人身上多少都有點(diǎn)傷,看起來有些狼狽。
白稚仙輕“嘖”了一聲道:“今日大家一起長了見識,真的太刺激了?!?/p>
燕年年今日一直在幫著對付那些發(fā)狂的兇靈,沒和元武和煞靈正面交鋒,就算如此,她也感覺到他們的兇悍。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臉上難得露出慎重的表情:“他們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這架不好打??!”
白稚仙笑道:“這世上竟還有年年覺得不好打的架,也是不容易?!?/p>
燕年年送了他一記白眼,他卻拉著她的手道:“沒事,我們一起打?!?/p>
“這一次我們這樣闖過去,雖然都受了點(diǎn)一傷,但是細(xì)算起來,我們并沒有輸?!?/p>
“別的不說,至少我們帶走了不少的兇靈,減少煞氣的產(chǎn)生?!?/p>
“從某種程度來講,我們的目的達(dá)到了,還都見識到了元武和黑煞的手段,這一架打的便不虧。”
燕瀟然看了白稚仙一眼,這貨估莫著就是憑借著這種心態(tài)活了千年,打了無數(shù)場架,把自己越打越強(qiáng)大。
他明明記得白稚仙活著的時候,是個溫雅如玉的皇子,沒想到死了之后,倒完全放飛自己了。
燕年年問師折月:“我們走的時候我看見那扇門里甩出了幽黑的鐵鏈,嫂子,那鐵鏈哪里來的?”
師折月還沒有回答,國師在旁道:“老三,你人都來了,不出來打聲招呼嗎?”
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意外,然后便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從地底下鉆了出來。
師折月開心地走到黑衣人身邊道:“三師父,今日那條黑色鎖鏈?zhǔn)悄闼Τ鰜淼膯???/p>
三師父點(diǎn)頭道:“是的,當(dāng)時情況緊急,沒忍住?!?/p>
國師嘲笑他:“你一天到晚故弄玄虛,現(xiàn)在被拆穿了,感覺怎么樣?”
三師父面色如常:“我可沒有故弄玄虛,也從來沒在折月的面前刻意隱藏身份,她早就知道了。”
國師立即扭頭問師折月:“你知道他是黑無常?”
師折月點(diǎn)頭:“之前有一次在京城,我超度了很多的兇靈,那一次便是三師父過來開的鬼門?!?/p>
“所以這一次我一看見鬼門開時,便知道三師父來了?!?/p>
“這一次好在有三師父在,要不然我們怕是很難全身而退?!?/p>
國師下意識想要貶低三師父幾句,只是他略一想,便覺得三師父今日能做到的事,他這輩子怕是都做不到。
于是他便輕哼一聲后道:“我覺得也就那樣吧!”
三師父太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他淡聲道:“我也覺得就那樣,沒什么大的用處,也就比你有用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p>
國師:“……”
師折月一看他面色不對,立即就擋在兩人的中間道:“三師父有三師父的厲害之處,大師父有大師父的厲害之處?!?/p>
“在我的心里,你們都同樣厲害,都讓我十分敬佩!”
國師和三師父瞬間都被安撫了,兩人互相斜斜地看對方一眼,眼里是滿滿的不屑。
燕瀟然雖然之前聽師折月哄過國師,也知道她有九個師父,但是他也不知道,她的這幾個師父在一起時是這種畫風(fēng)。
他們都是在某個方面十分厲害的人,但是湊在一起的時候,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師折月怕他們再吵起來,立即轉(zhuǎn)移話題:“三師父上次已經(jīng)見過瀟然了吧?我們?nèi)缃褚呀?jīng)成親了?!?/p>
三師父將燕瀟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人是不錯,就是不太有禮貌?!?/p>
“娶了我的弟子,竟都不請我這個師父去喝喜酒!”
燕瀟然立即拱手道:“等這一次的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一定好好操辦和我折月的婚禮,到時候請各位師父來喝酒。”
三師父單手背在身后略有些傲嬌地道:“你也不用請他們,請我一個人就好了。”
燕瀟然:“……好?!?/p>
國師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就知道這狗東西會是這副德性。
對他們來講,只要不是少了他們自己就行。
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參加師折月的婚禮他們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