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自然不會說實話,他笑的一臉玩味:“老婆,還能怎么進(jìn)來的?從我隔壁翻墻進(jìn)來。”
姜稚凝眉,翻墻進(jìn)來的?
他靜靜地打量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褲子,五官生的極好。
笑著的他卻并不凌厲,氣質(zhì)內(nèi)斂而不羈,更遮不住他那身矜貴的氣質(zhì)。
小羽緊張地問媽媽:“媽媽,你不讓爸爸過來了嗎?爸爸不過來是陪我吃早餐,媽媽喜歡睡懶覺,晚上又回來的晚,我一個人是不是太孤單了?!?/p>
小羽大眼里含著淚光,只要一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
沈卿塵心疼極了。
姜稚一聽女兒的話,狠狠瞪了一眼沈卿塵,他把她女兒的心都勾走了。
姜稚走過去,沈卿塵給她舀了一碗粥:“老婆,這是新鮮的龍蝦粥,你多吃點,你太瘦了。”
但抱著依舊很軟,很香。
姜稚看著女兒,“抱歉,小羽,媽媽以后會早點回來陪你。”
她太忙了,都沒時間照顧女兒。
她說過要去看兒子的,結(jié)果一直沒有去。
兒子是不是也受傷了。
姜稚覺得,她又對不起兒子了。
姜稚想了想,今天見了夜擎后 ,把其他事情往后推推,她要去看看兒子。
兒子還小,就把他丟到飛鷹訓(xùn)練營,她最是明白,要成為人上人,要學(xué)那些常人無法觸及的技能,真的很孤單。
“媽媽,我知道你和爸爸都很忙,我也很忙,可是我們的日子都這么忙碌,早上和晚上我們就一起吃早餐和晚餐好不好?人生就短短幾十年,爸爸媽媽應(yīng)該冰釋前嫌,我們一家幸福的過日子?!?/p>
小羽不懂,爸媽之間到底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明明人生真的很短暫。
她現(xiàn)在學(xué)會了算術(shù),她算了一下,人生才有短短的3萬多天。
沈卿塵滿眼期待的看著姜稚。
姜稚卻低頭吃東西。
沈卿塵無奈一笑,他昨天做的事情,又傷害到了她。
戀人之間大抵就是這樣,最會用最痛的地方去傷害對方,是因為太在意了。
沈卿塵哄了哄小羽,低頭喂她喝粥。
姜稚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打開看。
是城洲發(fā)過來的消息,李明的女兒同意和解了。
拿了一個億,陪著她媽媽出國了。
姜稚看到消息,沒什么反應(yīng),人走茶涼,活著的人也只想過好,在權(quán)勢面前,李明的女兒,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她那樣做,也只是想給盛明雪一點教訓(xùn),算計她,她沒損失,盛明雪損失了一個億,她心底挺痛快的。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盛明雪為什么要用夜辰的命來算計她?
她明明剛和夜辰達(dá)成合作。
夜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
就連老爺子都放棄了夜辰,殺了夜辰,沒用,但對于她,卻是可以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這算計倒也挺狠的。
姜稚若有所思,喝粥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緊接著,城洲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進(jìn)來。
[姐姐,那天假扮林書晚的女人叫厲如煙,她被保釋出來了,可是沒有查到保釋他的人是誰?]
姜稚回了他消息:[她后面還會有動作,等!]
沈卿塵看著她吃早餐都不專心,“老婆,你每天都這么忙,有沒有考慮過辭職?”
姜稚一聽他這話,怎么又來了?
“沈卿塵,我不會拿我自己的事業(yè)開玩笑,我也不會辭職,更不會回家相夫教子,這件事情就別想了,也別去打聽我們大小姐的消息?!?/p>
姜稚吃了一口龍蝦肉,才說:“幾年前你和我離婚,給了我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女人要是靠男人,那可能會是一輩子的悲哀。”
“我無法相夫教子,你如果只想要一個相夫教子的老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換句話來說,以后的人生,我要為了我自己而活。”
她轟轟烈烈的愛過,以后若再遇到愛情,那也只是錦上添花。
當(dāng)年離婚,若她只是普通的人,她最后剩下的只是一身傷口和為數(shù)不多的存款。
從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期待任何人的傘,她自己就可以了撐起一片天。
在自己心里種花,內(nèi)心才不會荒蕪。
自己給自己的光,永遠(yuǎn)不會暗。
女人,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有一份自己喜歡的事業(yè),愛自己多一些,才不會受傷。
有位老師說過:一個女人這一生,都應(yīng)該學(xué)會的掙錢,讓自己無論遇到什么風(fēng)雨都是快樂的。
沈卿塵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晨光傾灑,映著他冷峻的俊顏,清冷的眉宇間盡是不羈,他薄唇微抿,像是在生氣,但又掩飾的很好。
早餐終究因為姜稚的話而不歡而散。
姜稚不愿意在讓沈卿塵靠近她,畢竟傷口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疼。
沈卿塵送小羽上車后,就去了公司。
姜稚下午才出門,她去看了莫驚笑和孩子后,又去看了林書晚。
“楚楚,你來了,我還說一會去找你呢?!绷謺斫裉鞗]有拍攝,也就沒有出門,在家休息。
姜稚給她帶了龍蝦,這些都是沈卿塵空運回來的,經(jīng)常塞滿冰箱,她借花獻(xiàn)佛,給林書晚帶了一些過來。
“嗯!我過來陪陪你?!苯砂妖埼r放在冰箱里。
林書晚看著她,笑著問:“今天不去公司?”
姜稚轉(zhuǎn)身看著她,她穿著白色t恤,很薄的牛仔闊腿褲, 很清純靚麗。
她笑著說:“下午有事出門,所以我過來陪陪你?!?/p>
林書晚開心地笑了,站起來,挽著她的手臂,“楚楚,真是太難得了,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陪我了。”
姜稚覺得很對不起她,她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這幾年,爺爺放任她出去歷練,幾年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
躲了四年,她用了四年的時間清理公司,現(xiàn)在還沒有清理干凈。
沈卿塵如今的狀態(tài),他并不同情。
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原諒曾經(jīng)欺負(fù)過她的傷害嗎?
原諒那些讓她在無數(shù)個夜晚崩潰的痛苦嗎?
不,現(xiàn)在她做不到,曾經(jīng)經(jīng)受過的那些痛苦是真實存在的?
她可以不原諒沈卿塵,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就行,沈卿塵心里想什么,她很清楚。
姜稚陪著她坐下,才笑著問:“晚晚,最近拍戲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