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周圍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姜稚。
姜稚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她若是在意別人的眼光,那她每天都要在生氣中度過。
大部分喜歡看熱鬧,喜歡吃瓜。
這世界就這么殘酷,誰都見不得誰好。
嫁給沈卿塵一年,在沈家各種算計(jì)下,她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
除了真心疼愛她的那么一兩個人之外,沒有一個人真心希望你比她好。
唐怡這種人,狹隘陰暗,完全見不得別人取得任何成就。
只要一逮到機(jī)會,她們便如惡狼一般,兇猛地?fù)溥^來,毫不留情地想要將對方置于死地而后快。此刻的唐怡,丑惡的嘴臉在這一刻盡顯無遺,那嫉恨的目光中滿是惡毒,仿佛要把她撕碎才肯罷休。
唐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姜稚,你說話怎么可以這么難聽?你居然拿狗和我相比?!?/p>
姜稚聲音冷冽:“拿狗和你相比,那是看得起你。我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摔下去,卻要陷害我是我推了你。你的助理口口聲聲說我惡毒,你自己不是更惡毒嗎?”
“拿你和狗相比,對狗都是一種侮辱?!?/p>
唐怡倏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姜稚。
這什么女人?
居然,居然說她連狗都不如。
這巨大的侮辱,把她氣哭了。
“嗚嗚嗚……姜稚,哪有你這么欺負(fù)人的,你居然說我連狗都不如?! ?/p>
唐怡是真的被氣哭了。
姜稚看著她哭,只覺得好笑,“你陷害我,怎么還有臉哭?撒謊是人之本性,你連對自己都不誠實(shí),至少狗狗很忠誠。唐怡,拿你和狗比,那不是抬舉你是什么?”
眾人:“……”
這姜稚,真是誰也不敢惹呀,這口才太好了,四平八穩(wěn)的站著,能把人說哭呀,這真是太可怕了。
周圍站著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唐怡也覺得今天的計(jì)劃出乎預(yù)料。
姜稚和其他女人真的不一樣,真的不好對付。
她膚淺的以為,有公司的這些人在場,姜稚一定會忌憚,可是她想錯了。
能簽下幾大世家合同的姜稚,和平常人不一樣。
她站起來,委屈地解釋:“姜稚,我也沒說是你推的,我只是說你不小心推的?!?/p>
“道理不都一個樣嗎?你不就是想讓這些人以為我推了你,然后趁機(jī)抹黑我,說我打壓你,算計(jì)你,陷害你,你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
“唐怡,你那點(diǎn)小心思寫在臉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大家同一個公司上班,我沒有為難過你,你最好給我把你那點(diǎn)小心思收斂起來?!?/p>
“作為銷售部經(jīng)理,你們手中各自都有些黑料,作為大小姐的左右手,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剛才的事情,我會調(diào)取監(jiān)控,然后在公司的群里循環(huán)播放,讓大家看看,是我推了你,還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我總要為自己自證清白的?!?/p>
唐怡和曉曉大驚失色。
兩人怕了,唐怡快速搖頭:“姜助理,不必鬧得這么難看吧,剛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我不該誣陷你,對不起?!?/p>
唐怡低頭,眼中滿是惡毒。
這一次失敗,下一次,姜稚會更慘。
姜稚冷笑,嗓音清冽:“對于一個要陷害我的人,我不會原諒?!?/p>
唐怡死死咬著唇,越發(fā)的委屈了。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了:“姜助理,得饒人處且饒人,唐經(jīng)理也給你道歉了,大家同事一場,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p>
姜稚轉(zhuǎn)身看著女孩,她是公司普通職員,姜稚眼神冰冷:“算了?你跟我說算了?看你的工牌,你只是普通職員,你若是被唐怡這樣的陷害,你只有哭的份,只有委屈的份?!?/p>
“所以,事情沒有落在你頭上,別輕易的為別人出頭,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那女職員微微一愣,覺得姜稚說的對,一次陷害和無數(shù)次陷害,其實(shí)取決于第一次陷害。
第一次陷害成功,會讓那個人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的陷害。
“抱歉,姜助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多嘴了?!迸殕T笑了笑。
在職場這個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一旦遭遇了陷害,有了第一次,那么往往就意味著會有第二次乃至更多次。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那惡的因子便會不斷涌現(xiàn)。
她剛?cè)肼毜臅r候,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可是她沒有權(quán)利做什么,為了保住這份工作,她只能忍著,只能自己受委屈。
唐怡一愣,這些人都很清醒,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弱者。
姜稚看著唐怡的凝眉的表情,提醒她:“唐怡,大家都是職場人,并非是那些整日里無所事事,整天就只知道強(qiáng)行讓自己的智商降低的人。他們不是這類毫無追求、只知用愚蠢行為來填補(bǔ)時光的人,他們有著自己的思考與行動能力,不會這般盲目且荒唐地同情弱者。而楚胤府的員工,大部分都有著更高的素養(yǎng)和更明智的目光?!?/p>
“弱者固然值得同情,但那要看在什么場合。”
唐怡:“……”
這下她真的敗的徹徹底底了。
她紅著眼眶,恨恨地瞪著姜稚。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慶幸自己沒有去當(dāng)出頭鳥。
弱者值得同情,他們同情了唐怡,誰來同情他們?
“唐經(jīng)理,你平時在辦公室囂張也就算了,可你這樣誣陷別推了你,這不是囂張跋扈的問題,這是人品問題?!?/p>
和唐怡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瞬間跳出說話,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了。
在辦公室里,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打扮。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團(tuán)隊(duì)幫她做好,雙手奉上,她才當(dāng)穩(wěn)了這個經(jīng)理的位置。
他懷疑唐怡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
姜稚看向男人,五官俊朗,長相剛毅,一雙眼睛很清澈,深邃且睿智。
姜稚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門的?”
男人上前一步說:“姜助理,我叫賀射,是男裝銷售部的區(qū)域經(jīng)理。”
他們這個部門的總經(jīng)理是唐怡。
姜稚想起來了,她目光欣賞地看著他,“原來你就是賀射,我知道你,你的業(yè)績非常好,如果這個季度你的業(yè)績持續(xù)上升,月底,到頂樓辦公室來找我,給你升職加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