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硯靠在門框上,姿態(tài)懶洋洋的,又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氣魄。
想到他身邊,有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他兩年都沒有發(fā)現。
是楚楚發(fā)現了,他才知道,他身邊有人監(jiān)視著楚楚的一舉一動。
林書硯勾唇,笑的有幾分自嘲:“徐若溪,你隱藏在我身邊兩年,我都沒有發(fā)現你的目的?!?/p>
“你一直住在我這里,監(jiān)視對面姜稚的一舉一動?!?/p>
不用藏著掖著,他要直接說出真相。
轟——
徐若溪只感覺要到驚雷砸下來,她腦袋里一陣轟鳴。
他都知道了。
她做的很隱秘。
他怎么發(fā)現的?
她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林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兩年?我就只是個傭人。”
“林總工資開的高,我就一直留在這里。”
林書硯似笑非笑,眼底卻染滿了邪氣:“年紀輕輕來當傭人,只有兩個目的,要么引起男主人人的注意,要么另有目的,你對我不感興趣,你是后者?!?/p>
徐若溪看著林書硯那些輪廓清晰的俊顏,他骨相生的很美,一舉一動都很耀眼。
淺藍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尊貴。
她不是不感興趣,她也想嫁給林書硯這樣有權有勢的美男子,可林書硯平時在家,她也只有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見他一面。
她也想勾引林書硯,可是兩年了,林書硯只怕連她長什么都不記得。
要不是因為調查她,都不會知道她叫徐若溪。
林書硯經常叫她小徐,只怕連全名都記不住。
“林總,我喜歡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林總,商業(yè)機密文件,這是一個誤會?!?/p>
“誤會?”林書硯輕飄飄的突出兩個字:“什么誤會?”
“我……”徐若溪一噎,緊張的看著他。
“林總,我知道錯了?!毙烊粝懒謺幍钠?,吃軟不吃硬。
只要她不停的道歉,他一定能原諒她。
她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被發(fā)現的?
“徐若溪,你知道余紫云現在在哪嗎?”林書硯又漫不經心的問。
徐若溪瞳孔驟然一縮,滿眼緊張,“我……我不認識什么余紫云呀。林總,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就只是個傭人,根本不認識什么余紫云。”
“不認識?那真可惜,我還想和你聊聊,她去監(jiān)獄的事情呢?!?/p>
“監(jiān)獄?什么監(jiān)獄?”徐若溪瞳孔在顫抖,到了此刻,她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事情從來沒有在她的掌控之中,而是在林書硯的掌控之中。
她癱在地上,失魂落魄,呆若木雞。
余紫云被抓 ,她的計劃被沈卿塵發(fā)現了,還是被發(fā)現了。
林書硯淡漠地出聲解釋:“今天早上,她以偷竊商業(yè)機密的罪名,被沈卿塵送進了警察局?!?/p>
“什么?”徐若溪太震驚了。
緊接著,又聽到了林書硯涼薄的聲音:“你和沈承彧之間的勾當,我們也查到了,確定了你后邊的人是東國人?!?/p>
“不……不是。林總,我是帝都人,我不是什么東國人?!?/p>
她身份暴露,她的父母也會跟著遭殃。
林書硯見她更慌了,更亂了。
眼底染滿了寒意,語調淡漠而冰冷:“徐若溪,沈承彧今天也會被送進警察局,你們兩人,要是在警察局見面,那種場面,應該很刺激。沈承彧被你算計,你說,以他的為人,會讓你好好活著嗎?”
徐若溪不說話了,她知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可是林書硯的話,又讓他無比的緊張。
“徐若溪,我知道你不會把幕后主使說出來,我會調查,你只能把牢底坐穿,你會把押往司警?!?/p>
最后兩個字,林書硯咬的極重。
司警是什么地方,徐若溪應該聽說過,進去了,想出來,比登天還難。
徐若溪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進了司警,不僅出不來,就連她的父母,都沒有權利探視。
只有有關系的特殊人員才能有探視權。
可是她這樣的人,除了調查出真相之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不會有人出手救她。
明白所有真相,她才更害怕。
大小姐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她。
徐若溪不太明白,她不解地問:“林總,我只是偷了你的商業(yè)機密,為什么要被送到司警?”
林書硯淡淡勾唇,笑容華麗且冰冷,他微微站姿身體,高大的身影,縈繞著一股寒氣,壓迫感極強。
他微微挽了挽袖口,才說:“你拿到的商業(yè)機密,是兩國之間的商業(yè)機密,涉及兩國,你這輩子,就只能待在司警了。”
徐若溪眼淚瞬間流出來,她不知道會是這么嚴重。
今天回來后,大小姐給他打電話,說林書硯和東國有一個貿易往來,讓她偷偷拍下來,要看看林書硯是和哪一家合作。
她才在林書硯沒有回來之前,去了書房,果然找到了那份機密文件。
想到這里,徐若溪猛的一愣,看著林書硯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林總,像那樣很重要的機密文件,你怎么會隨意的放在桌上,還能被我輕易的找到?”
徐若溪的聲音,是顫抖的,她定定的看著林書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他臉上的表情。
林書硯邪笑了一下,他讓保鏢搬來了一個凳子,他坐下后,才緩緩道來:“徐若溪,我出去的這段時間,就是為了給你設個局,引你入局而已?!?/p>
“之前我們就懷疑你了,當你做事很警惕,最近,你突然有了很大動作,還去找了沈家的人,我就知道你要動手了?!?/p>
“沈卿塵的地位和聲望,沈家的那些人,就算有再多的利益誘惑,也不敢和他作對,但偏偏有個沈承彧。他兒子因為欠了賭債,他急需一筆錢還賭債,才會答應和你合作?!?/p>
“而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沈承彧找人撞楚楚?!?/p>
“楚楚就是我的逆鱗,你動了她就是動了我,余紫云動了偷沈卿塵公司商業(yè)機密的事情,你也快了。”
“我又想起了最近和東國的合作,如果你想偷上一機密,那一定就是這份,今天中午,在你沒有回來之前,我就提前到家,安排好了一切?!?/p>
他突然歪著頭,笑吟吟的看著徐若溪:“徐若溪,我給你的驚喜,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