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的聲線天生磁性,壓低了嗓說話時,字里行間總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曖昧與深情。
應(yīng)如愿腳趾抓緊,有些受不了他這種語氣,也挺好奇他會怎么哄她……
安靜持續(xù)了幾分鐘,她還是起身,慢慢走過去。
走到他雙腿間,她并著腿,側(cè)坐在他的左腿上,膝蓋頂?shù)剿挠彝龋糁剂?,感受到他的觸感和溫度,應(yīng)如愿身體有些緊繃。
薄聿珩伸手摟住她的腰,下一秒就收緊手臂,直接將她欲蓋彌彰拉開的那點兒距離化為灰燼,應(yīng)如愿一下撞上他的胸膛。
她快速抬起頭,看到他幽深的視線。
“……”好歹有過這么多次肌膚之親,男人這時候想干什么她還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薄聿珩就側(cè)頭貼了過來。
應(yīng)如愿立刻躲避,然而薄聿珩預判了她的動作,在她后背的手往上,直接按住她后頸,讓她退不開。
應(yīng)如愿就不該對他有什么期待!
什么哄她,還不是這一套!
薄聿珩從她宛如上當受騙的不忿眼神里,看懂了她的內(nèi)涵,唇角勾一下:“一直不說話,我看看是不是被膠水黏住了?!?/p>
什么膠……念頭還沒轉(zhuǎn)完,他就扣著應(yīng)如愿的后腦勺吻下來,強迫她接受他的唇。
應(yīng)如愿只覺得鼻間都是他身上的木質(zhì)香,溫潤,卻也厚重,是專屬于他的費洛蒙,炙熱滾燙。
他吻得很深,顯得霸道,吸吮著她的唇,含著她的舌往深處探,應(yīng)如愿情不自禁地悶喝一聲,身體本能地后仰,差點要從他腿上滑到地上去。
薄聿珩干脆將她旗袍的裙擺撩高了。
開叉的地方原本是在大腿位置,被他撩到了腰上,他分開她的雙膝,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這個姿勢也讓她往他懷里滑進很多,膝蓋都碰到了他的。
應(yīng)如愿嗚咽一聲,他吻得更重更欲了,她快呼吸不上來,抓著他的肩膀推他。
薄聿珩這才松開她的唇,往后退了一點。
他平時的唇色,是健康的緋色,這會兒有點紅,也有點瀲滟,呼吸略微不穩(wěn),低垂的眼眸晦暗。
他的手掌移動到應(yīng)如愿的耳根,拇指抬起她的下巴,略帶嘲笑:“愛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接吻還學不會換氣,就這點本事,你還敢學別人腳踏兩條船?”
應(yīng)如愿抓著他的衣服喘氣,被他的話激到,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說話怎么這么下流……誰腳踏兩條船了?”
薄聿珩指背輕輕刮蹭她的臉頰:“沒有就離老四遠一點,早上那種事,不準再有下次。”
“兄妹一場,四哥教我怎么開車都不行?現(xiàn)場那么多人,沒有人覺得有什么,只有你想歪!”
薄聿珩倚著椅背,虛瞇起眸子:“兄妹?只是兄妹關(guān)系,老四可不會跟我開口,讓我‘放過你’?!?/p>
“他的性格我了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我從來沒見過他干涉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你們才認識多久,他就把你當成與他有關(guān)……你怎么做到的,妹妹?”
他不信薄祈翊對應(yīng)如愿一見鐘情,他更覺得,是應(yīng)如愿在薄祈翊身上下功夫了。
薄聿珩的手掌摩挲著應(yīng)如愿的腰,看似曖昧的動作,可多情的桃花眼里,卻漸漸帶上了審判。
應(yīng)如愿輕抿了一下唇,然后說:“我是腳踏兩條船了?!?/p>
“一條是賀紹,他給我的身份是女朋友;一條是四哥,我想追他,如果追到了,以他的性格,也會給我身份?!?/p>
“至于聿哥你,你覺得你是我的什么人?你能給我什么身份?你明明什么都給不了我,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是我的‘船’?!?/p>
說她“渣女”她還驕傲上了。
而且他連被她“渣”的資格都沒有。
薄聿珩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好得很。
他捏著她的下巴,細看她的眼,想看她是不是表里如一。
“當初跟老二是為了身份,現(xiàn)在跟老四又是要身份,妹妹,你就這么看重一個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