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馬上跟兒子對視了一眼,林辰微微點頭。
拿出之前兩人隨便挑好的一包草藥,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涂然緩緩打開的瞬間……
她頓感失望。
而這失望,也被林夫人和林辰都看在眼里。
看來他們猜的沒錯,這些草藥果然不是什么值錢的貨。
當(dāng)初那死老頭當(dāng)寶貝是的,給他們寄來,他們也著實嫌棄了一番。
“林媽媽,我記得我爺爺好像還有個青銅酒杯……?!?/p>
“那是我爺爺?shù)膫骷覍?,是他的爺爺留下來的,還在家里嗎?”
“那我沒注意啊,等有空我在找一找,別急?!绷址蛉诵Φ挠行擂?。
“你也知道,咱家別墅面積大,房間多,加上還有不少思瑤和阿辰的東西,真的不是想找什么就能找到的。就這草藥,還是保姆打掃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交給我的?!?/p>
很顯然,他們并不想一次給涂然太多,甚至草藥都只給了一包。
“那……我可以拿走嗎,這草藥?”
“雖然不值錢,但好歹是我爺爺生前的遺物,我難免睹物思人?!?/p>
“當(dāng)然可以了,找你來就是要給你東西的,借錢都是……次要的?!绷址蛉诉@句話說的很假,涂然也不會當(dāng)真,她只是點點頭,低調(diào)的將草藥收好。
隨即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林媽媽,你也知道我沒有收入?!?/p>
“這是我嫁過去后,謝家?guī)讉€長輩給的。”
“里面差不多二十多萬,你要是著急用,就拿去吧?!?/p>
林夫人看著銀行卡,一時間不知所措。
又看了看兒子的眼神,林辰微微搖頭。
他當(dāng)然看出來涂然的心思了,她是這想用這點錢堵住他們的嘴。
就壓根不打算跟謝南城開口提借錢的事了。
可是區(qū)區(qū)二十萬怎么夠呢?
打發(fā)要飯的嗎?
見兒子搖頭,林夫人忙將銀行卡推回去。
“然然啊,林媽媽不能要這個錢,你也不容易?!?/p>
“你身上不能一分錢沒有啊,你本來就沒有工作,在沒有錢傍身,會被謝家人看不起的,林媽媽不希望你在婆家為難。”
“可是林媽媽,那我不保證謝南城會愿意借錢?!?/p>
“他……?!?/p>
說到這里,涂然故意眼圈一紅,有些委屈道,“實不相瞞,他前陣子和那個女明星的新聞你們都看到了吧?”
“啊,確實聽說一些?!绷址蛉它c頭。
“謝南城女人很多,我只不過是一個擺設(shè)。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咱們林家送過去的,我估計早就被趕出家門了,所以我的話,他必然不會聽的。我很想報答林媽媽和林爸爸對我的養(yǎng)育恩情,所以我愿意拿出我現(xiàn)在有的全部積蓄?!?/p>
涂然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確實,這孩子也沒有收入。
靠著剛結(jié)婚時候收的那些改口費,也就這么多了。
是確實拿出來了,林夫人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你的錢收起來吧,這二十多萬也解決不了公司的問題,你能有這個心,我和你林爸爸都會很高興的?!?/p>
涂然點點頭,又將卡片收回。
“林媽媽,那我先回去嘞,謝家老宅那邊有規(guī)矩,不能回去太晚?!?/p>
“好,我讓阿辰送你?!?/p>
“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好了?!?/p>
涂然堅決是反對林辰送她的,當(dāng)然林辰也沒想要送。
林辰一會約了投資的朋友,要拉幾個朋友一起跟他入局虛擬貨幣的。
所以心思也不在女人身上。
臨走時,林辰故意說,“然然,我和麥雨晴分手了?!?/p>
“這些和我沒關(guān)系?!?/p>
“怎么沒關(guān)系呢,你也是我們林家一份子啊,這種大事當(dāng)然要告訴你?!?/p>
涂然沒吭聲,換好鞋子打開門往出走。
“然然,在謝家受了委屈,記得回來找我啊?!?/p>
“我會保護(hù)你的?!?/p>
林辰的虛偽,涂然向來是一清二楚。
但也沒有心情繼續(xù)浪費時間激怒他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的,謝謝林總?!?/p>
“叫什么林總,叫我阿辰就好?!绷殖竭@番話說的很曖昧。
涂然開門就走,頭都不回。
“死丫頭……看你躲我到何時?”
林辰望著那抹瘦小的身影,意猶未盡。
他確實對這死丫頭有了興趣,但,眼下還動不了她。
只能等謝南城玩膩了,將她丟開,他在找機會嘍。
在他看來,男人的事情搞錢是王道,有錢嘞,就擁有了一切的話語權(quán)。
香城,某夜店
謝南城被外地來的客戶叫出來喝酒。
這客戶年紀(jì)不小了,但就喜歡這種燈紅酒綠。
夜場的卡包里,也是左擁右抱。
半開放的玻璃可以看到一樓的中心,都是一群小年輕在蹦迪。
空氣中夾雜著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倒是格外的魅惑。
謝南城往沙發(fā)上一靠,是酒也不喝,姑娘也不要。
“謝總,你真的不要幾個妹妹陪一下嗎?”
“不用了,趙總,你自己玩的開心就好?!?/p>
對于這種逢場作戲,他向來覺得無聊,但不排斥,都習(xí)慣了。
這時,手機傳來一條私密消息——
——謝總,三夫人要對少夫人動手了。
謝南城:怎么回事?
——您三嬸找的兩個混社會的,跟蹤少夫人一路了,好像要對少夫人動手了。
謝南城:好,靜觀其變。
——謝總,不需要保護(hù)一下少夫人嗎?那些人好像來者不善。
謝南城:不需要,她那么能耐,不需要我。
謝南城這話是帶著氣的,因為他還在生氣。
從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哄著。
在謝家如此,在集團(tuán)如此,在客戶面前更是如此。
就好像今天夜場這些女人,都當(dāng)他是上帝一樣,恨不得跪舔。
只有那個臭丫頭,滿身土味的臭丫頭。
動不動就甩臉子給她看,既然如此,他管她做什么?
出了事,就是她無能,活該倒霉。
另一邊,謝南城的三嬸楊馨站在自家別墅落地窗前,有些不安。
“怎么了?”謝懷山從身后摟住嬌妻的腰。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順利?”
楊馨甚至有些煩躁,要不是謝懷蘭一直逼著她,她也不愿意對涂然動手。
雖然她并不喜歡那個土包子,但也不至于就有多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