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是萬萬沒有想到,大清早的,凌菲兒能來找她。
事實(shí)上,她跟凌菲兒還沒有跟付云妮熟悉。
就那天打麻將見過一次,知道是那個什么馮總的女朋友。
而那個什么馮總,好像是謝南城不錯的朋友,涂然就知道這么多。
凌菲兒因?yàn)槊餍巧矸?,不敢露面?/p>
只能將涂然叫上埃爾法的保姆車,然后將司機(jī)和助理趕下車。
“凌小姐,不知道你來找我什么事?”
“謝夫人,對不起?!?/p>
涂然沒說話,心里琢磨著這女人是搞得哪一出。
凌菲兒就抓住涂然的手,哭哭啼啼的開口,“謝夫人,都是我的錯,云妮是我的閨蜜,我只是想幫幫她。但確實(shí)不應(yīng)該處處針對你,那天的牌局上,我太冒昧了,請你一定要原諒我?!?/p>
“那天的事啊,都過去了,沒事的,我不介意。”
涂然說的風(fēng)輕云淡,倒不是因?yàn)樗娴拇蠖取?/p>
而是覺得那天本來也沒什么事,主要是凌菲兒想羞辱她,并沒有成功。
反而被她深深的羞辱了一番,并且那天牌局,她還運(yùn)氣不錯的贏了錢。
所以并不想揪住那件事不放,至于這個凌菲兒來道歉,想必她那天之后是過的不太好,要不然,一個大明星不至于低下頭來跟她道歉。
“謝夫人,謝謝你肯原諒我?!?/p>
“你能當(dāng)著馮少的面,說一次原諒我了嗎?”
凌菲兒一句話,都給涂然整懵了。
看涂然這表情,凌菲兒有些沒臉的說,“那天之后,馮少就跟我分手了。我們其實(shí)在一起很久了,感情也很好。他從來都沒生過那么大的氣。后來我才知道馮少和謝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他生氣我冒犯了朋友的妻子。”
“我想著既然原因在此,我就來好好解決?!?/p>
“謝夫人你也不希望因?yàn)檫@點(diǎn)事,我們就真的分開了吧?”
說著說著就開始道德綁架,這女人的做事風(fēng)格確實(shí)不地道,涂然不喜歡。
她只是沉默不語……
“謝夫人,我知道這樣說很冒昧。”
“但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求你的。”
“我覺得只要你一句話,一切都會回到最初,所有人都開心,不是嗎?”
“凌小姐,抱歉,我沒那么大的本事?!?/p>
“你有的,謝夫人?!?/p>
“馮少就是看在謝總的面子上,才對這件事很介懷。這說明你在謝總心里地位很重要,我也再不會不知深淺的去撮合謝總和云妮了,是我眼瞎了,我錯了?!?/p>
凌菲兒姿態(tài)確實(shí)放的很低,一切都是因?yàn)樗幌敕艞壖藓篱T的機(jī)會。
馮家財(cái)力雄厚,馮堯長得不錯,對女人又大方。
她在娛樂圈這些年,經(jīng)歷了很多,受過的委屈也很多,她想及時抽身了。
但這次分手后,無論她怎么懇求,馮堯都不肯搭理她。
她也是沒辦法了,所以大清早哭哭啼啼的來求謝家這個小媳婦。
“凌小姐,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我覺得你們還是私下說清楚的好。我早餐還沒吃完,我先回去了,幫不上你的忙,我很遺憾?!?/p>
說完,涂然打開車門就往出走。
“謝夫人?!?/p>
“我求求你了?!?/p>
凌菲兒噗通一聲那么雙膝跪下。
涂然回過頭,極為震驚。
這女人為了馮堯,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雖然不知道這一跪,里面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但她一個明星,能放下高傲的頭和姿態(tài),給一個素人下跪,可想而知,豁出去了。
“凌小姐,你這是干什么?”
“求謝夫人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凌菲兒不依不饒。
這時,女助理都看不下去了,過來攙扶,“菲菲,你這是干嘛?”
“你快起來,這要是被人拍到,你職業(yè)生涯就完了?!?/p>
“你的人設(shè)都會崩塌的,事業(yè)都?xì)Я?。?/p>
“為了一個男人,你至于嗎?”
“菲菲啊,你不要這樣自毀前途好不好?”
兩人一主一仆演的那叫一個逼真,涂然看的很清楚,這就是一場逼宮的戲。
逼的就是她,當(dāng)然她可以不管,一走了之。
但是從下跪這一舉動來看,凌菲兒是和狠角色。
如果下跪了,都沒能如愿,怕是以后也會報復(fù)心很強(qiáng)的,盯著她撕咬。
涂然不喜歡給自己結(jié)仇,所以猶豫了下,還是答應(yīng)了。
“你起來吧,我答應(yīng)你?!?/p>
“謝夫人,此話當(dāng)真?”
“我既然答應(yīng)了,肯定就是真的,你起來吧?!?/p>
“好好,謝謝你?!?/p>
凌菲兒眼中的驚喜都是演出來的,因?yàn)樗X得自己一跪。
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一定會動容,會感動,就一定會幫自己。
她并不知道,這一次幫忙的背后,涂然怕的是她無休止的報復(fù)。
“可是我跟馮少不熟,我要怎么幫呢?”
“要不然等謝南城回家,我跟他說說。”涂然琢磨。
“不,不用,擇日不如撞日?!?/p>
“我剛得到消息說,馮少和謝總今日就在南邊的馬場?!?/p>
“你跟我過去,我們四個人聚聚,說話也方便多了。”
“就趁著這次機(jī)會,我倆和好如初?!?/p>
“今天?”涂然一怔。
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啊,這女人信息網(wǎng)還真的是發(fā)達(dá),謝南城早上出去的,她都知道人在哪里。
“求求謝夫人了?!绷璺苾簳r刻怕涂然反悔,所以不停的懇求。
“行吧,那你等我下,我回去換個衣服。”
“不用了,我覺得這件事就挺好的,就這樣吧,我們事不宜遲。”
凌菲兒一心想要去見馮堯,所以急不可耐。
都不給涂然換衣服的時間,涂然出來的時候,妝沒化,甚至長發(fā)就簡單披散著。
一件雪白的的中長款羽絨服是前幾日剛買不久的,不是什么大牌子,但保暖。
也許是年輕,穿在涂然身上,就是覺得很合身,很有青春的氣息。
凌菲兒和涂然坐在商務(wù)車的后座上。
期間,凌菲兒還不停的打量身邊的女人。
一開始,她聽信了付云妮的話,覺得謝南城娶了一個土包子,可笑死了。
現(xiàn)在看,可不是那么回事。
這女人首先說,長的就不賴。
哪怕不化妝,素面朝天,你都會覺得她的面相是很有少女獨(dú)有的靈氣的。
女孩子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會洋溢出一種代表青春的氣息。
而涂然,顯然都已經(jīng)二十多歲,還依然保有這份難得的靈氣。
這種面相,很耐看,會讓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歡。
很快,就到了馬場門口。
“兩位請留步,今日有貴客包場,不接外來賓客?!北0仓苯訑r住她們。
“去通知一聲,馮少的女朋友和謝總的老婆來了。”
“???”保安被凌菲兒一句話都給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