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講,我還真的想聽聽?!?/p>
沐婉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后悄悄湊到涂然耳邊。
悄咪咪的說了幾句。
涂然確實大為震驚,但她一直都是情緒管理很好的人,所以很快恢復(fù)平靜。
“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是不是跟那個有關(guān)?!?/p>
“但務(wù)必要保護(hù)好自己?!?/p>
涂然不覺得沐婉君是危言聳聽,反而很認(rèn)真的點點頭。
“我回頭做個法器給你。”
“香城最近有點邪門。”
“不必了吧,我有你給的朱砂。”
“那點威力不夠的,對付初級的東西還成?!?/p>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那你老公問我,我怎么說?”沐婉君想到了一個難題。
“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你這次氣得不輕?!?/p>
說完沐婉君笑著轉(zhuǎn)身下樓。
涂然則進(jìn)了病房里守護(hù)著孫伯。
沐婉君下樓的時候,陸之昂還在車?yán)锏群颉?/p>
“你怎么還不走?”
“這話問的,你說我怎么不走?我想吹吹晚風(fēng)?”
沐婉君瞪了這家伙一眼。
“既然你閑著沒事,送我回家。”
“那上來吧。”
兩人相處的時候,確實別別扭扭。
說他們很熟吧,說話老是陰陽怪氣對方。
說不熟悉吧,又好像認(rèn)識了很久。
“前邊路口停車?!?/p>
“你家不是還有一公里?”陸之昂納悶。
“我怕謝南城看見你送我回來。”
陸之昂:……
“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倆偷偷摸摸做什么了?!?/p>
“涂涂和謝南城吵架了,我感覺謝南城會堵我,反正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你我認(rèn)識的,你懂吧?”
“懂,沐大小姐?!标懼壕従徔窟呁\?。
“走了?!?/p>
“一句感謝地話都沒有?”某陸不服氣。
沐婉君頓了頓,從包里拿出五張百元大鈔,大氣的放在副駕駛上。
“謝謝陸先生,送我回來,這點小錢,你自己吃個宵夜,全當(dāng)我的感謝之情?!?/p>
說完,沐婉君開始徒步往前走。
陸之昂:……
“果然一點沒變,還是那個怪胎。”陸之昂很想狠狠的吐槽一下。
沐婉君猜測也沒錯,謝南城確實來堵著了。
他以為,涂然一定會跟著沐婉君回家。
“沐小姐?!?/p>
“謝總?!?/p>
“我老婆呢?”
“沒和我在一起啊?!?/p>
“可她只有你一個朋友?!?/p>
“確實沒跟我回來,不好意思啊。”
“那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說在哪里?”
“這個……你們夫妻的事情我確實不好多說。”
“謝總也別為難我了。”
“你也看到了, 人確實不在我家?!?/p>
“那我老婆要是給你打電話,你能告訴我一聲嗎?”
大佬此時此刻,很是卑微。
“好的。”
沐婉君答應(yīng)的好好,上樓后,還忍不住給涂然發(fā)微信。
沐婉君:你老公果然來堵我了?
涂然:你沒出賣我吧?
沐婉君: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涂然:那就好。
沐婉君:你想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什么?
涂然:不想。
沐婉君:哈哈,看來你還在氣頭上,不過話說回來,談戀愛真的很讓人著魔。你之前情緒多穩(wěn)定的人,現(xiàn)在也被男人氣的暈頭轉(zhuǎn)向,看來,女人就不能談戀愛,不婚不育保平安。
沐婉君純純是瞎吐槽,沒當(dāng)回事。
但是,可但是。
涂然聽的可認(rèn)真了。
涂然:我剛剛仔細(xì)琢磨了一下,你說的對,我確實不該談戀愛。
沐婉君:……
她隨口那么一說,涂然竟然真的聽進(jìn)去了,還琢磨了一下。
沐婉君:不是,姐妹,你別當(dāng)真,我就隨便說說。
涂然:你說的很對。
沐婉君:不是,姐妹,其實謝南城對你也不賴。
謝南城的電話一直打,涂然一直不接。
大佬急的都沒心思吃東西。
讓謝佳彤發(fā)微信都沒騙回來,看的出來,她這次很生氣。
“許昕,還沒有她入住酒店的記錄嗎?”
“沒有,謝總?!?/p>
“我找人盯著呢,只要是香城境內(nèi),不管大大小小哪個酒店或者民俗。只要是少夫人動身份證登記,我都能第一時間接到消息。”
“那你說她跑哪里去了呢?”
“謝總,你說少夫人會不會回林家?。俊?/p>
“這絕對不會?!敝x南城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涂然對林家的厭惡,他都看在眼里。
也不是沒錢住酒店,干嘛要住林家?
難道故意讓林家人看笑話嗎?
“謝總,我還有個主意?!?/p>
“說?!?/p>
“我們可以定位夫人的手機(jī),可以很快找到她?!?/p>
“不可,我怕惹她跟更生氣?!?/p>
若是剛開始,謝南城估計會直接定位手機(jī)追蹤。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點摸清老婆的脾氣。
若是不注重個人隱私,私下追蹤人家,可能誤會更深。
眼下還是想著,怎么把人哄回來的好。
想到這里,大佬繼續(xù)沒脾氣的給涂然發(fā)微信。
謝南城:老婆,你回句話好不好?
謝南城:我現(xiàn)在茶不思飯不想的,滿腦子都是你。
謝南城:我知道你的為人,但我當(dāng)時確實上頭了,我不喜歡賣藥的,我被他氣著了,但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氣的。
謝南城:我哪里不對,你可以說出來,我改行不行?
謝南城:你不回家,也不回我消息,我真的很慌。
謝南城說了一堆,但依舊石沉大海。
涂然給孫伯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丫頭,我沒事,你別在這里,回家去?!?/p>
“我沒事,孫伯?!?/p>
“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醫(yī)院里陪護(hù)?!?/p>
“胡鬧,快回家去。”
“不行,我不放心。”涂然沒告訴有職業(yè)的雇傭者來殺他的事情,怕孫伯心里壓力大。
為了不引起孫老頭的懷疑,她開始岔開話題聊著一些中藥的方子。
孫老頭是個中藥癡狂者,一聽這個,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跟涂然討論。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多,才昏昏入睡。
涂然起身準(zhǔn)備洗個臉,也休息。
顧惜行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顧惜行:你睡了嗎?
涂然:還沒有。
顧惜行:其實不該給你打電話,怕打擾你,但不打電話我也不放心。
涂然:沒事。
顧惜行:總歸是因為我,你們二人才有矛盾的,對不起,如果我謹(jǐn)慎點,電話里跟你說那件事就好了,謝南城也不會那么生氣。
涂然:這不是你的問題,你無需自責(zé)。
顧惜行:涂然。
涂然:嗯?
顧惜行: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這件事沒辦好,我心里很愧疚,線索雖然斷了,我還會試著從其他方向查的,但我還是想為你做點什么。
涂然:不必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顧惜行:涂然,我……很想你。
人可能在夜晚就會變得特別感性,縱然理智如顧惜行,也一樣在深夜上頭。
突如其來的就說了這么一句,電話里說的,還不像微信,撤回功能都沒有。
這話一出,兩人頓時都屏住呼吸,安靜極了。
顧惜行甚至能聽見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