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吃個飯?!敝x爸一絲慌亂后,很快就恢復(fù)鎮(zhèn)定。
“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謝南城?!?/p>
“這是我老同學(xué),喬可蘭?!?/p>
謝爸反應(yīng)過后,大大方方的介紹雙方認(rèn)識。
喬可蘭雖然上了年紀(jì),但眉宇間還是擋不住風(fēng)姿猶存。
尤其是,自從跟謝懷宇重逢后,穿衣打扮都有了變化。
今天穿了一條翠綠色的真絲旗袍,倒是穩(wěn)重的多。
長發(fā)又黑又直,身形也很瘦,背影看倒是一點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年紀(jì)。
“啊,這就是南城啊,都這么大了。”
“跟你長得好像,不過比你帥多了。”
喬可蘭表現(xiàn)的很是熱情,當(dāng)然,她也知道謝南城的身份是什么。
謝南城倒是打量了眼前女人一會,只是簡單打了一個招呼,“你好?!?/p>
“叫喬阿姨?!?/p>
或許是沒有叫人,讓謝爸略感沒面子,還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
但謝南城脾氣比他爹還要固執(zhí),第一感覺就是對眼前的人沒好印象。
怎么可能會叫她一聲阿姨?
不過謝南城也沒冷臉,只是說,“爸,我也約了朋友,我先上去訂餐了?!?/p>
“你們慢用?!?/p>
這要是以往,謝南城肯定要直接給單都買了。
大佬出手一向闊綽。
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謝南城心里很是反感。
他上樓出了電梯后,拿出手機(jī)打給許昕,“幫我查查我爸最近跟什么人來往比較糸列,都做了什么,詳細(xì)一點,報給我。”
“您要調(diào)查董事長嗎?”許昕大為震驚。
要知道,老板可是董事長的獨(dú)生子,是唯一的繼承人。
父子關(guān)系一直都非常好,謝爸也從不為難兒子。
謝南城的原生家庭其實是很多富二代都無比羨慕的。
甚至陸之昂和馮堯兩個鐵哥們,都曾經(jīng)說過,他和他爹的親子關(guān)系極好。
“讓你去,你就去?!?/p>
“你哪兒那么多廢話?”
“好的,謝總,我馬上去?!?/p>
樓下,喬可蘭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懷宇,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我感覺你兒子好像誤會什么了?!?/p>
“不會的,他是個很睿智的人?!敝x爸對兒子評價較高。
“那他回去會不會跟您太太說?”
“要是您太太誤會了,影響了你們家庭關(guān)系可就不好了。”
“更不會,你別胡思亂想了,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還要被老婆孩子管著嗎?再說了,南城并不跟我們一起住,跟我太太也不會提這些。”
“可是……”喬可蘭欲言又止。
“我們本身就是老同學(xué)聚餐吃飯,也沒有其他的,何必躲躲藏藏,清者自清,你放心吧?!?/p>
“那最好了?!甭犞x爸這么說,女人也不再說什么。
事實上,謝爸雖然嘴上說著清者自清,但心里其實很明白。
這階段的朝夕相處,雙方心里早已情愫飆升。
只是沒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線罷了。
但絕對是不清白的,如果真是老同學(xué)吃飯,那剛剛看見兒子時候就不會心虛。
而且說來也巧。
這家火鍋店剛開不久,而且地點比較偏僻。
他特意查過,妻子是不太來這個區(qū)域的。
謝太太和周涵幾乎都在市中心的幾個奢侈品商場,幾個高端餐廳活動。
倒是沒想到,兒子居然會來這里。
看來日后可要小心了,不能再來了,再碰見就不太好說了。
“懷宇?!?/p>
“我其實有件事想跟你說?!?/p>
“什么事?”謝爸回過神來,帶著喬可蘭往出走。
直到兒子也在這里宴請朋友,自然是不可能繼續(xù)吃了。
喬可蘭就上了謝懷宇的車,不過這輛車不是他的。
他的車牌號太明顯,反而這輛是一個朋友公司名下的。
相對來說,低調(diào)多了,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坐進(jìn)車子后,謝爸還貼心的為副駕駛上的人系好了安全帶,格外貼心。
“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來著?”
“我想跟你說,我其實想離開香城了?!?/p>
謝爸頓時一怔,“你不是沒回來多久?怎么又要離開?是你那個前夫追來騷擾你了嗎?”
“那不是?!?/p>
“只是我覺得北方生意不好做,我回來這么久也沒個穩(wěn)定工作,收入不固定,還要供我女兒讀書,壓力挺大的。”
“我女兒就在香城繼續(xù)讀書好了,我打算投奔一個南方的親戚,去越城打工,那里錢好賺一些,說是開個早餐店每年都收入不錯的。”
“早餐店很辛苦的?!敝x懷宇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喬可蘭。
“打工都辛苦,沒什么的,我能吃苦,本身要不是什么富貴人家小姐,再說了,我父母就是開過早餐店的,我也學(xué)了一點手藝。”
“不行,我不同意?!敝x爸態(tài)度堅決,且十分的霸道。
其實,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他說這些是不合適的。
或許是聽說白月光要走,才有些著急了。
“懷宇……”
“你要想開點,我可以支持你?!?/p>
“但早餐店不行,太辛苦,你也不年輕了,身體吃不消的?!?/p>
聽謝懷宇這么說,喬可蘭目光灼灼,欲說還說的樣子倒是惹人憐愛。
“你可以開個花店啊?!?/p>
“咖啡店之類的。”
“干凈,好打理?!?/p>
“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好?!?/p>
“我哪有想法,我手里沒錢,自己沒想過要做生意的?!眴炭商m低著頭。
“錢我來出?!?/p>
“那怎么行,不行,我不要。”喬可蘭馬上拒絕,并且態(tài)度很堅決。
“我借給你,你以后賺錢了還給我,還不行嗎?”
“不行,我這把年紀(jì)了,賺不賺錢都難說,我不想背債,也不想欠人情?!?/p>
“那算我跟你合伙開的,行不行?”
“我出資,你出人?!?/p>
“我們五五分。”謝懷宇其實哪里有什么心思合伙做生意,不過是想照顧一下白月光罷了,對于他來說,投資個幾百玩,就跟玩一樣。
“五五分可不行,八二分還可以?!?/p>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堅決不要?!眴炭商m到底是松口了,調(diào)整了比例。
“沒問題,都聽你的,你想什么店?”
“我在這邊有個朋友是做蘇繡的,家里傳承了裁縫的手藝,我這身旗袍就是她那里定制的,我想跟她合作,做旗袍店?!?/p>
“行,就這么訂了,我先給你三百萬,你這幾日找商鋪吧?!?/p>
“不行,懷宇你不要這樣子……我不要?!?/p>
喬可蘭小心翼翼的擺手,最近這段時間,謝懷宇倒是一直主動要給與資金幫助,但每次都被喬可蘭決絕,這更讓謝懷宇確認(rèn),她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不物質(zhì)很純粹的記憶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