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沒想一直瞞著謝南城,但當(dāng)他真的問起來的時候,倒也坦誠。
“嗯,我認識?!?/p>
不知道為什么,聽涂然說認識,謝南城反而松了口氣。
他還真的不愿意聽見老婆隱瞞他,欺騙他。
抱著涂然的手,又緊了緊。
“老婆,我不是想調(diào)查你?!?/p>
“只是你要知道,沈園那些人的身份……”
“非同小可?!?/p>
謝南城用四個字來形容沈園里的人身份,這一點也不夸張。
“有時候接觸權(quán)貴,也未必是好事。”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伴君如伴虎。”
涂然多聰明,豈能聽不出來里面的意思?
她也沒怪謝南城,要不然也是找機會打算跟他說的。
“南城,不瞞你說?!?/p>
“和沈園認識的人,不是我,是孫伯?!?/p>
謝南城表情上一點都不意外,就算他不調(diào)查,其實手下人也會如實相告。
“孫伯雖然看似一個小小郎中,但人脈圈也是臥虎藏龍?!?/p>
“我是沾了孫伯的光,才能接觸上的?!?/p>
“不過是為一些郡主世子們醫(yī)治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罷了?!?/p>
“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我也丑話說在前頭,就算醫(yī)不好,也不能怪我?!?/p>
“你啊,傻丫頭……好好保護自己。”謝南城微微嘆息,揉了揉她的長發(fā)。
“那個圈子水很深,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p>
“我不求你能結(jié)交什么達官顯貴?!?/p>
“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p>
“其實我有時候真的很自私的想給你圈在家里,養(yǎng)著你算了,反正你老公我啊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但我也知道,天高任鳥飛。你若是真的做了家庭主婦,才是屈才。你有自己喜歡的事業(yè),我支持你就是。”
“謝總今天怎么這樣通情達理?”涂然回過頭,微微的驚訝。
“我的通情達理,只對你?!?/p>
“對別人可沒有這個待遇?!?/p>
“真肉麻。”涂然抿嘴輕笑。
“肉麻嗎?我也覺得……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是能說出這等情話的人,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學(xué)馮堯,做情圣,大殺四方了。”
“臭美?!蓖咳话琢怂谎邸?/p>
兩人雖然聊著緊張的話題,但氣氛卻依然活躍。
謝南城覺得,自己對涂然確實包容許多。
現(xiàn)在也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愛一個人,你可以心甘情愿做很多事,為她改變很多。
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現(xiàn)在的他不說對涂然百依百順,也差不多了。
難怪謝夫人看不上兒子舔狗這一出,一直說他被狐貍精迷的神魂顛倒。
這時,辦公室敲門聲響起。
“謝總,少夫人,飯好了。”
“走吧,去吃飯,我也正好餓了?!蓖咳怀脵C拉起這個色色的家伙,走向小餐廳。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佳人陪伴。
謝南城竟然多吃了一碗米飯。
平日里都是半碗米飯吃不完的,幾口菜就敷衍了事。
今日不僅吃了自己的一碗米飯,還吃了涂然剩下的半碗,意猶未盡。
幾個小菜也都是光盤行動,看的出來,大佬胃口極好。
涂然走的時候,大佬依依不舍。
“涂醫(yī)生,要不然你來我這里上班算了?”
“哦?你給我什么職位?”涂然開玩笑的看著他。
“給你御用的保健醫(yī)師職位?!?/p>
“全天跟著我?!?/p>
“在我辦公室里。”
“沒事就給我捏捏肩膀,按按摩,泡泡茶?!?/p>
“這是秘書的活兒……”涂然糾正。
“不,我的秘書可從來都不許近身的,但你可以?!?/p>
“別做夢了,好了,你繼續(xù)忙吧,我先走了?!?/p>
一直看著涂然進了電梯,謝南城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重新做好。
“許昕,最近盯著謝懷山和謝懷蘭。”
“一舉一動,都跟我匯報?!?/p>
他知道,就算涂然不提醒,他也知道他們或許安耐不住了。
“是,謝總?!?/p>
“對了少夫人據(jù)說在樓下來的時候遇到金鈺了?!痹S昕也是剛剛聽說的。
“哦?她冒犯我老婆了嗎?”謝南城臉色一冷。
“只聽說被少夫人懟了,氣哭了?!?/p>
“不愧是我老婆,懟人都那么利索。”
許昕:……
許昕差點就脫口而出,謝總咱別硬夸了好嗎?少夫人明明優(yōu)點那么多的。
“顧惜行那邊,有什么動態(tài)嗎?”
自從情敵遠去知難而退,他也不喊人家臭賣藥的了。
“顧總那邊據(jù)說一直頻繁在相親,不過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交往對象,不過與他父親的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每晚都在老宅吃飯。他和少夫人也沒有在見過面?!?/p>
某大佬美滋滋,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算他識相。”
“陸之昂呢,不是說來找我開會嗎?”
“陸總臨時有事,說晚一點過來。”
“他能有什么事?真是的……”謝南城瞪眼。
“對了,老董事長那邊……”許昕欲言又止。
“說,我爸那邊怎么了?”
“感覺董事長那邊絲毫沒有減少與那位女士見面的次數(shù)……而且那位女士最近一直在裝修店鋪,好像要開一個什么旗袍店。”
“旗袍店,呵,是是騙我爸錢吧?”
“但暫時沒發(fā)現(xiàn)她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觸,倒是跟她女兒一直來往親密。謝總要去見見喬女士的女兒嗎?”
“一個老小三的女兒,也配我去見?”
“確實……”許昕意識自己多言了,趕緊低下頭。
“那樣的女人,養(yǎng)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里去?”
“都盯著點吧,尤其是一旦跟我爸接觸,馬上告訴我?!?/p>
“是,謝總?!?/p>
涂然走后,謝南城聽著助理匯報瑣事,又陷入了一陣頭疼中。
還是老婆在的時光快樂。
下午,涂然從盛世集團出去后,并沒有回診所。
她早就跟沐婉君說約了人,這是真的。
不過,沐婉君或許也沒有想到,涂然約的竟然是白逸。
白逸是誰,或許大家都忘記了。
他是馮堯的發(fā)小,一個頗有家世的警官。
之前孫伯遇襲,房子著火,他都跟蹤過案件。
沐婉君也帶她來見過一次,所以白逸并不陌生涂然。
他只是沒想到,這女人能單獨約見自己。
“白警官,不好意思,冒然來打擾你?!?/p>
“別客氣,你們都是阿堯的朋友,也算是我朋友?!卑滓葸€是比較客套的。
“白警官,我今天來找你,就開門見山的說了?!?/p>
“我想要跟您要一個人的資料?!蓖咳黄届o的說道。
“什么人?”白逸也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