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p>
“沒出去過嗎?”白逸問。
“沒有?!?/p>
“誰能證明,有證人嗎?”白逸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陸之昂。
“保姆阿姨應(yīng)該能證明,我爸爸也在家里,我半夜還出來喝過水,家里的監(jiān)控也能證明?!?/p>
“監(jiān)控方便提供一下嗎?”
“方便啊?!标戄鎯簯B(tài)度極好,笑的也很溫柔。
這反而讓白逸陷入了迷茫。
如果真的是陸萱兒的話,她不該這么淡定吧,而且非常的配合。
“陸總,昨晚你也在家里嗎?”
白逸又看向陸之昂。
“沒有。”
“所以你沒看清楚陸小姐到底在沒在家是吧?”
“是,我沒在家里,不清楚狀況?!?/p>
“好的,謝謝?!?/p>
本來沒什么事,可陸萱兒偏偏多說了一句,“我哥哥最近交了女朋友,已經(jīng)搬到女友家里住了,是吧,哥哥?”
陸之昂已經(jīng)不那么輕易被激怒,尤其外人在的時候。
他點點頭,“是,我最近幾日都不在家里住?!?/p>
不用多問,白逸知道,陸之昂和陸萱兒所說的這個女朋友肯定是沐婉君了。
心里頓時一陣酸楚,白逸之前還挺有優(yōu)越感。
甚至認為自己比馮堯之流的,有魅力。
追沐婉君應(yīng)該不是很大的問題。
但沒想到,半路上就殺出一個陸之昂。
跟陸之昂相比,他確實沒有勝算。
陸之昂可是香城唯一能跟謝南城媲美的天之驕子。
哪怕口碑很好,人品很不錯的顧惜行,與之相比,都要遜色半分。
白逸又問了一些話,隨后拿走了監(jiān)控視頻。
等他們都走后,陸之昂眼眸暗下來,掃了一眼陸萱兒。
“你殺人了?”
“哥哥干嘛是這個表情?”
“你剛回來,你就搞事情?”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老老實實?”
“哥哥,那些都不是好人?!?/p>
“我也只是替天行道?!标戄鎯赫f的就跟真的一樣。
陸之昂冷下臉,“替天行道?這話誰說都可以,唯獨你不配,陸萱兒我告訴你,一旦被警方查出來什么,我是不會替你擦屁股的。你要殺人了,你就去坐牢,去償命,我答應(yīng)爸爸不殺你,但不代表會保護你。”
“你要想死,就早點死。”
“哥哥我不想死,我還想跟謝南城結(jié)婚,想給他生孩子?!?/p>
“我還想陪著你和爸媽,一輩子到老。”
陸萱兒沒有半點怒氣,反而跟小女生撒嬌一樣,對著哥哥就是無辜的表情。
但陸之昂懶得看了。
“中午是謝家伯母的壽宴,你不必參加?!?/p>
“南城那邊,已經(jīng)對你很是防備,他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p>
“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頭。”
總之,陸之昂就一句話,你少給我惹事。
“不行的,哥哥,我收到了邀請函,要參加的?!?/p>
“而且昨晚謝伯母都給我親自打電話了?!?/p>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盯著我還不行嗎?”
“再說了,現(xiàn)場那么多人,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陸之昂已經(jīng)懶得再跟她多言,轉(zhuǎn)身就車了別墅。
陸萱兒則一臉淡定的繼續(xù)吃飯。
上車后,陸之昂還很不安。
他直接去了盛世集團總部。
此時,謝南城正在開早會。
陸之昂等在辦公室里,半公里是謝南城給母親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
一套祖母綠的翡翠,耳環(huán),戒指,項鏈。
看成色,就知道價格不菲。
“陸總,您稍等一下,謝總開完會就回來?!痹S昕說。
陸之昂點點頭。
“喝點什么嗎?”
“不用了,你去忙吧?!标懼簲[擺手,支開了許昕。
隨后拿起手機,打給沐婉君。
陸之昂:婉君,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壽宴嗎?
沐婉君:當(dāng)然不去,那個老巫婆搶的可是我姐妹的生日,我給她臉了,我去?
陸之昂:婉君,那是南城的媽媽,不得無禮。
沐婉君:謝南城的媽媽又如何,誰欺負我姐妹,我絕不慣著。
陸之昂:好吧。
沐婉君:你在哪里?
陸之昂:在南城的公司,一會我倆會一起去壽宴。
沐婉君:你妹妹去嗎?
陸之昂:不清楚,但她應(yīng)該會去。
沐婉君:你幫我盯著你妹妹,不要接近謝南城。涂涂今天沒去,誰也不能欺負她,勾引她老公。
陸之昂:……
陸之昂:婉君,你中午吃什么?
陸之昂避開話題,遇到涂然的事情,沐婉君確實會俠女之心爆棚。
這一點上可愛是可愛,但也會讓陸總有些小無奈。
沐婉君:你別扯開話題,聽見沒有?
陸之昂:聽見了。
陸之昂對沐婉君從頭到尾其實都是溫柔的,尤其兩人關(guān)系公開后,他哪怕心情再不好,也不會遷怒女友,還是會耐心哄著,知道她愿意耍小性子。
沐婉君:這還差不多。
陸之昂:那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沐婉君:再說吧,我繼續(xù)忙了,拜拜。
沐婉君隨即掛了電話。
這時,謝南城已經(jīng)開完會回了辦公室。
“老陸,你來多久了?”
“剛來一會?!?/p>
“喝茶不?”
“不了,等你一起去給伯母祝壽?!标懼旱亩Y物早就讓人準(zhǔn)備好,送到壽宴的酒店里,是一尊漢白玉觀音像。
“那行,你等我簽幾個文件?!?/p>
說完,謝南城低頭開始掃文件,一目十行。
“南城?!?/p>
“嗯?”
“萱兒昨晚好像……殺人了。”
謝南城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陸之昂。
“你別嚇我?!?/p>
“覺得我會嚇唬你嗎?”陸之昂微微嘆息。
“怎么回事?”
隨后,陸之昂將早上白逸去問口供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后,謝南城表情十分凝重。
關(guān)鍵是陸萱兒才回來香城多久啊?這就大開殺戒?
“那你打算怎么辦?”謝南城看著哥們。
“我能怎么辦,我沒任何辦法。但愿白逸能找到證據(jù),抓起來她坐牢最安全,但根據(jù)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留下證據(jù)的,這件事最后要么就是替罪羔羊,要么就是不了了之了?!?/p>
“這么嚴重的兇殺案,市里領(lǐng)導(dǎo)不可能不了了之?!?/p>
陸之昂搖搖頭,“你沒懂我的意思,我說的不了了之,就是最后證據(jù)不足,抓不了她,只能成為無頭懸案了。”
謝南城聽完沉默許久……
雖然死者他們都不認識,但根據(jù)老陸的說法,死者的死法是十分兇殘的。
“老陸,所以萱兒的病,這些年不僅沒好,反而越來越重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