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希望,魏銘一臉驚喜。
“不怕,不怕辛苦不怕累?!?/p>
“我小時候也經常跟奶奶干農活,這些都會?!?/p>
“行,等我消息吧?!?/p>
涂然到底是心軟了,既然這家伙不想背井離鄉(xiāng),還是給他留條路吧。
藥園子那邊,謝懷蘭肯定是插不上手。
因為那邊都是沈小姐安排的,沈小姐眼皮子底下,可是容不得任何沙子的。
沈園的安保系統(tǒng),這么說吧。
香城失守,沈園都不會失守。
人家郡主的命,一個頂幾千個。
另一邊,沈瑛黎回沈園了。
這次回來,又從京市的老宅帶回不少用的得心應手的人,男女都有。
搞得跟要常駐香城一定,最初沈瑛黎來香城,就是為了躲清靜。
因為自從當初那件事后,京市倒是不少人想給她牽紅線。
畢竟家世好,姑娘長得也絕美。
但沈瑛黎再也沒有那個心思了,就干脆跑香城來了。
后來,得知這里有一小神醫(yī),聶修才來。
沒想到,這表姐弟兩個京市的大佬,這在香城直接就住下了。
慢慢的,竟然也習慣了。
尤其是現在入冬了,昨夜還下了一場清雪。
但聶修沒有像以往那樣討厭寒冷,反而坐在壁爐旁煮茶。
靜靜地賞雪,一坐就是一小時。
“修,我不在時候,你無聊不?”沈瑛黎笑著走進來。
“清凈死了?!?/p>
“切,口是心非,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來,給你帶了這個?!?/p>
沈瑛黎擺擺手,身后的年輕女孩就拎著食盒上來。
都是京市最有名的糕點,不對外賣的那種。
“你最喜歡吃的幾種都給你買回來了?!?/p>
“我還給涂然帶了幾份,對了,你最近跟涂然關系如何,還吵架不?”
聶修聽到涂然,表情倒是有些微妙。
小杰搶著回道,“不吵架了,涂醫(yī)生和主子最近相處的很和諧?!?/p>
“哈哈,你終于是服了?!鄙蜱枞⌒?。
聶修也沒搭理她。
“晚上一起吃飯,昨晚下雪嘞,咱們今晚銅鍋涮肉。”
“還有姑姑最喜歡吃的魚片。”
聽到關鍵字眼,聶修放下茶壺,看了看沈瑛黎。
“姑姑?”
“對啊,姑姑來了?!?/p>
“在哪里?”聶修微微一怔。
“她直接去找涂然了。”
聶大佬聽完這句話,臉上直接繃不住了。
“誰讓她去的?”
“這話問的,誰敢管姑姑,我活膩歪了?”沈瑛黎倒是沒覺得什么。
但聶修頓時心亂如麻。
這些年,自己也沒有接觸過女孩子,所以之前壓根沒有這個煩惱。
但母親那種人,自己都相處不來。
會跟正常人相處的好嗎?
怕不是讓涂然反感,最后連他的病都不給治了,就麻煩了。
聶修忽地起身,“走,去診所?!?/p>
“現在去,來不及了吧,你倒是不如就在家等著。”
沈瑛黎提議讓他在家里等消息。
但聶修哪里能坐得住,還是小杰開車,主仆二人出去了。
“我媽來香城,為什么我沒得到消息?”聶修冷著臉。
“主子,我可以說實話嗎?”
“我都沒得到任何消息,顯然是夫人封鎖了消息啊……”小杰一臉委屈。
那可是夫人,那可是有嚇死人官職的人。
那可是新聞聯播能經常見到的人。
診所內
涂然早上去見過魏銘后,就回了診所幫忙。
可能是秋冬換季時段,北方心腦血管的病人特別多。
尤其換季時候,會發(fā)病,大多數是老人。
所以今日的診所異常的忙碌,導致她和孫老頭午飯都沒吃上。
忙完一個患者后,涂然看了看時間,都下午兩點了。
準備出去買點現成的吃的,兩人湊合吃一口。
而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
帶著墨鏡,口罩。
穿著就是一身黑色的商務西裝,黑色小跟鞋,很成熟的打扮。
手里拎著一款很大氣的手包,沒有品牌LOGO。
“你好,我想診脈?!?/p>
“請問你是找孫大夫嗎?”
“不,我是找你的。”女人的聲音很犀利,眼神一直盯著涂然。
猶豫她帶著口罩和墨鏡,也看不清年紀,涂然也沒在意。
但能隱約感覺這個人的來路不一般,就是所謂的氣場強大。
“可以,我能先出去買幾個包子嘛?”
“您能不能稍等一下?!?/p>
“因為我和孫大夫忙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我倒是沒關系,孫大夫年紀大了,不能餓太久?!蓖咳荒托慕忉?。
女人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涂然轉身就一路小跑出去,就在附近買了幾個包子回來。
然后將孫大夫的送了進去,自己則是沒著急吃。
“謝謝您的理解,現在可以了。”
“請您坐到這邊來,我給您診脈?!蓖咳灰恢倍际悄欠N,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眼前的病患等了這么久,自己肯定要客氣一點。
女人點點頭,跟著涂然進了診脈的房間。
隨即,涂然將手指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片刻過后……
涂然看了看女人,“您有心臟病,是吧?”
女人點點頭。
“而且很多年了,看起來您應該是用很珍貴的藥材一直在養(yǎng)護,倒是養(yǎng)護的極好,如今應該是穩(wěn)定了,但脈象上還是看的出來,您心臟功能不好,力量比較弱。”
“確實?!迸它c點頭表示認同。
“神經衰弱有些厲害,應該是焦慮導致?!?/p>
“肝臟有些淤堵,您脾氣應該不太好。”
“而且您的神經衰弱應該還會伴有頭疼,并且定期發(fā)作,很規(guī)律。”
“您睡眠時長應該可以,但睡眠質量不好,多夢,甚至半夜會出現冒汗?!?/p>
“都對?!迸酥徽f了兩個字。
“您想怎么調理呢?”
“我們這邊就是針灸和抓藥兩種,如果您相信的話,可以配合治療一下?!?/p>
“我憂慮是因為我兒快三十了,還沒有老婆。”
“我近幾年來一直憂慮這個問題,所以才頭疼的很?!?/p>
“若是這個問題能解決的話,我估計不用吃藥也會好很多?!?/p>
涂然聽完有些尷尬,“確實,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那您應該跟您兒子商量一下?!?/p>
“我覺得小姑娘你和我兒子就特別合適?!?/p>
“如果你愿意嫁給我兒子的話,我想,我的病馬上就好?!?/p>
涂然頓時傻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剛想說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女人就將墨鏡和口罩緩緩摘下,涂然看著這張年近六十依然精致的臉,只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時,女人再次開口。
“涂然你好,我是聶修的母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