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謝懷宇跟前幾日的判若兩人啊。
前幾日一百三十萬,說給就給了。
今日怎么還沒等說買不買,就發(fā)脾氣了?
而且在韓夢穎看來,謝懷宇是個很儒雅的人,不會發(fā)脾氣。
面對韓夢穎的帶雨梨花,謝懷宇臉色不變,還是很臭。
喬可蘭也是心里一慌,“懷宇,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p>
“媽,我只是……”
“夠了,閉嘴?!?/p>
“滾回你的房間去面壁思過?!?/p>
“沒看見你伯伯都不高興了嗎?”喬可蘭打斷女兒的話。
順便使了一個眼色,韓夢穎雖然心里不甘,但也不敢忤逆親媽。
只好起身,“那我先進房間了,你們慢慢吃。”
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謝懷宇是一點心情沒有。
腦子里都是妻子徐言,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插管的畫面。
“懷宇,你嘗嘗這個龍蝦,這么做,好不好吃?”
“是我在南方學來的,也很好吃,給你緩緩吃法?!?/p>
喬可蘭熱情的夾著一半的龍蝦到謝懷宇的餐盤里。
“我不吃了,你吃吧?!?/p>
他起身就走。
“懷宇……
“能讓我靜一靜嗎?”謝懷宇丟下這句話,就回了主臥。
喬可蘭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眼神瞬間冷淡下來。
但她不敢說什么過分的話,就怕房子里有監(jiān)控。
察覺到謝懷宇的不對勁,所以她暗地里聯(lián)絡私家偵探,幫她調(diào)查謝懷宇今日的行蹤。
當聽到他去了醫(yī)院,呆了很久。
并且謝南城和妻子也在醫(yī)院的時候,喬可蘭有些不安。
難道謝懷宇是跟兒子和兒媳婦達成了什么和解?
隨后,喬可蘭趁著下樓丟垃圾的時候,掏出另一部老款手機。
對著一個號碼撥過去——
“喂?老板,你能不想想辦法,幫我干掉那個涂然?!?/p>
“謝南城其實不難對付,但那個老婆很難纏?!?/p>
“她做事情很冷靜,很細心,不容易出錯?!?/p>
“謝懷宇今天回來情緒不太對勁,我懷疑她兒媳婦做了什么?!?/p>
“干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嘎了她算了,看著礙眼?!?/p>
喬可蘭對涂然的惡意可謂是很大。
之前想拉攏被拒絕,并且被臭罵一頓,都是次要的。
主要原因在于嫉妒。
她真的快嫉妒死了……
她當年想嫁豪門的心,就是爆棚。
但因為她的家境不好,長相也不那么出眾,父母也是工作不好,出身不好。
被謝家老太太一頓嘲諷后,活生生拆散。
后來在釣有錢人的路上,也是相繼受挫。
最后被偽裝成有錢人的韓寶軍給騙了。
也就是韓夢穎的父親。
韓寶軍明明沒文化,大字不識幾個,但敢吹牛啊。
租賃公司的車說成自己的,租的房子說成自己買的。
讓喬可蘭主動獻身,并且懷孕領證后,才知道了真相。
但為時已晚,韓寶軍脾氣不好,好吃懶做,并且喜歡家暴。
那時候喬可蘭肚子已經(jīng)很大,只要說話不對,就會被拳打腳踢。
韓寶軍還威脅說,如果敢跑,就殺她全家。
韓寶軍是草根出身,父親殘疾,母親早早的就改嫁跑路。
家里確實沒什么人,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喬可蘭自然是很害怕韓寶軍的……
她后來時常回想起,跟知青下鄉(xiāng)吃苦的謝懷宇的那段甜蜜時光,都安慰自己說,算了,自己沒有富貴命,有錢人結(jié)婚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不會要自己這樣的人。
哪知道,如今涂然跟她一樣的出身,甚至比她還要差。
但人家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謝家少夫人的位置,這上哪說理去?
這種恨意就來自于,我處心積慮也得不到的東西,你居然唾手可得?
那怎么行?
所以她今日趁著機會,就跟幕后那位告狀,想讓那位出手,找人做了涂然這個絆腳石。
電話那邊的男人只是笑了笑。
“你以為,你的想法,謝懷蘭沒有過嗎?”
“什么意思?”喬可蘭微微一怔。
“如果能做的掉,還用你現(xiàn)在來說嗎?”
“她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p>
“謝懷蘭那樣的毒蛇,三番五次出手都沒動她分毫……你覺得你行?”
“這……怎么可能?”喬可蘭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覺得我這個身份,會跟你開玩笑?”那頭明顯變臉。
喬可蘭嚇得不行,趕緊哄著,“不是的,老板,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您能幫我查查謝懷宇為什么不對勁嗎?就算是洗腦,也不會一夜之間變化這么大,他昨日還不是這樣的。就今天出去一趟,回來就變了一個人?!?/p>
“我回頭查查,就這樣。”那邊掛了電話。
喬可蘭這才松了口氣。
深夜
香城本該寧靜的夜晚,被一聲聲凄慘的貓叫聲打破。
有的人被驚醒,有的人嚇得報警。
最后才知道,出了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情。
香城,許多的流浪貓,都被虐殺了。
甚至有一些家養(yǎng)的,貪玩跑出去玩,也都慘死,死狀極其恐怖。
初步統(tǒng)計,有幾百只。
本來入冬后,流浪貓都很難熬。
一些有素質(zhì)的小區(qū),會給小動物們自費建造一些躲避風寒的小窩。
有的善良的人,會好心收養(yǎng)帶回家。
每個城市都有流浪貓,所以死幾只不稀奇。
但,一夜之間死了幾百只,才奇怪。
并且它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死的。
且死前很多居民都聽見有凄慘的叫聲,瘆得慌。
白逸又是剛好夜班,也被驚動。
“領導,你看看,太嚇人了?!?/p>
“初步統(tǒng)計幾百只啊?!?/p>
“都被虐殺了?!?/p>
“怎么個虐殺法?”白逸倒是異常淡定,畢竟辦過大案的人。
“所有的貓都是被挖去雙眼和心臟。”
白逸微微蹙眉,聽著都覺得很惡心。
“手法幾乎一致,但這是不可能的啊,這跨度太大了,整個香城有那么多的區(qū),就算殺了這個區(qū)在殺那個區(qū),都來不及啊?!?/p>
“會不會是一個團伙作案???”有警察提出。
“還有什么其他特征嗎?”白逸問。
“有的,我剛從現(xiàn)場的一些照片發(fā)現(xiàn),死的都是白色的貓?!?/p>
“其實本市流浪貓上千只,但死的都是白貓,看來兇手是有特殊癖好?!?/p>
一小時后,這件事上了新聞。
有家媒體為了博流量糊弄玄虛——本市出現(xiàn)驚天大案,疑似有變態(tài)虐殺全程貓咪,并且全部都是白色,近日市區(qū)出行要小心,家中有白貓的更要小心。
涂然是早上六點多起來做早餐看見的新聞。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兇手是誰?
偏偏這時候,白逸也發(fā)來微信。
白逸:涂醫(yī)生,您起床了嗎?
涂然:嗯。
白逸:我想跟您聊聊昨晚的案子,死的雖然是貓,但影響比較惡劣,所以我也接手去調(diào)查了,我希望您能給我提供一點線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