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掛,所以掛了?!?/p>
謝南城:……
“涂然你還有理了是吧?”
“你別太過分?!?/p>
大佬氣呼呼。
但涂然反而淡定許多了,能正常溝通,還知道生氣?
說明謝南城一點問題沒有,還是那個狂傲自大的家伙。
“回家說。”
涂然不想在小區(qū)門口,惹人注目,轉身就要回家。
謝南城卻一把扯住她,力道稍微有些大。
涂然看了他一眼,他底子不足,眼神躲開。
“就在這里說?!?/p>
“回家說什么?”
“剛才送你那個男人是誰?”
“司機,保鏢?!彼卮稹?/p>
“廢話,我當然知道?!?/p>
“我問的是,他是誰的保鏢?誰的司機?”
“沈園的?!蓖咳贿@回答也沒毛病。
“沈瑛黎的嗎?”他明知故問。
就想看涂然怎么回答。
涂然若是默認是沈瑛黎的,看他怎么揭穿她的謊言?
“不是,不是沈小姐的?!?/p>
“是沈園另一位的?!?/p>
“那人我跟你以前提過,我的病患,我給他治療挺久了。”
涂然這么坦誠的回答,謝南城反而不好繼續(xù)為難人家了。
他讓許昕去查,沒查到,其實心里就有答案了。
隨后自己不服氣又查了查,發(fā)現(xiàn)一個車牌都如此敏感。
至少香城目前沒有人有權限,查那個人的事情。
也不敢查,就怕打草驚蛇,官途不保。
所以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誰實在的,之前不管是顧惜行也好,林辰那個狗東西也好。
對涂然怎么打主意,他都沒有任何擔心。
總覺得那些小魚小蝦,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但唯獨這人……
他總覺得無形中就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并且特別強烈。
“你……你這么晚了,去他那里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大佬明顯醋意十足。
“首先,我糾正你,謝南城。”
“并不是孤男寡女,沈園上上下下的保姆司機后廚都好幾十人?!?/p>
“更何況,沈園還有沈小姐在?!?/p>
“所以你不要說話帶刺,找我茬。”
“其次,我是醫(y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所在,人家深夜找我,定然是有緊急情況要處理?!?/p>
“當時你打電話時候,我已經到了?!?/p>
“人家那么著急救命,我還跟你打電話磨磨唧唧,你覺得合適嗎?”
涂然有理有據,且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
謝南城頓時氣消了大半,但表面上還是很傲嬌。
“我不管,你掛我電話就是你不對?!?/p>
“之前的事情還沒原諒你,你又犯錯?!?/p>
“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氣死我,想繼承我的千億家產?!敝x南城板著臉質問。
“你要覺得是,那就是。”
“外面很冷,我沒空跟你扯皮?!?/p>
“要說就回家說?!?/p>
“不說你就走。”
涂然干脆一個華麗轉身,朝著單元門走去,不在搭理這個家伙。
謝南城頓時慌了,腳步跟上。
“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犯錯的是你,難道你不應該哄哄我嗎?”
“我哄了啊?!?/p>
“什么時候?”謝南城瞪大眼睛。
“之前在老宅,我就哄了?!蓖咳贿呑哌呎f。
“大姐,你那叫哄?”
“你三言兩語說完,自己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你那叫哄嗎?”
“拜托,哄人要拿出態(tài)度來,好不好?”
涂然頓住腳步,轉過頭。
一臉認真的問,“那你說怎么叫哄?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謝南城:……
“涂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要給你磕一個,你說我欺人太甚,謝南城,你這是什么道理?”
“要不,你給我磕一個,我不嫌棄?!蓖咳徽f的賊溜。
謝南城瞠目結舌。
“你是不是不要臉了,涂然,你還學中醫(yī)的呢,你們都這么……”話還沒等說完,手機響起。
“謝總,你母親不太好?!?/p>
“請您馬上過來看看?!?/p>
“好,我馬上。”掛了電話謝南城轉身就走。
此時兩人已經要進電梯了,電梯門剛好打開。
涂然見他不對勁,也沒自顧自的進電梯。
而是在身后問了一句,“怎么了?”
“我媽不太好?!?/p>
“你上樓吧,我去看看。”提到謝夫人的話題,其實夫妻倆很敏感。
謝南城已經知道她是神醫(yī)的身份,也知道她見死不救。
如今母親情況惡化,涂然去,確實尷尬。
涂然猶豫片刻,但還是跟了上去。
車內。
他剛系好安全帶,副駕駛門就被拉開,涂然坐進來。
說實話,謝南城很驚訝。
他根本就沒想到,她還愿意來。
“我去醫(yī)院。”他說。
“我知道?!?/p>
“可是……”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說的很平靜。
謝南城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也來不及多問。
一腳油門,車子猛地竄了出去。
謝家旗下私人醫(yī)院內。
秋姐一人在門口,很是慌張。
見到謝南城他們來了,就跟見到救星一樣。
“南城少爺,少夫人?!?/p>
“你們可算來了?!?/p>
“我媽什么情況?”謝南城臉色不好看。
“下午時候還還好好的,我還給夫人擦了全身。”
“但半小時前,就特別不對勁?!?/p>
“夫人那些機器開始滴滴滴的報警,我就趕緊叫醫(yī)生?!?/p>
“他們就把夫人推進了急救室?!?/p>
“現(xiàn)在還在急救。”
謝南城聽完,更擔憂了。
眼睛死死的盯著急救室。
涂然則直接走到門口按了門鈴。
不一會,出來一個小護士。
“我想進去看看?!蓖咳徽f。
“我也要進去?!敝x南城上前。
小護士當然認識,這是大老板,也不敢怠慢。
回頭去跟主治醫(yī)生商量一下后,給夫妻二人換了防護服。
再一次,他們兩個進去了急救室。
謝南城進去就握著母親的手,然后不停地流淚。
涂然則主意到,自己之前留下的那道金剛印。
顏色不僅很淡了,還在閃著紅光。
什么意思,是效果沒了嗎?
她馬上結印,要重新弄。
耳邊再次響起那個聲音——我警告你,你與我們地下城為敵,沒有任何好處。
——她是將死之人,你擅自違約,是要被地下城追殺的。
涂然順著聲音回過頭。
果然,在搶救室的西北角,陰暗角落里。
那個她夢里見過的黑色西裝男人,眼神復雜的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