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本來也沒有擔心,謝南城能力沒有問題,他是個商業(yè)奇才,這毋庸置疑。
“老板。”魏銘走進來。
“這個給你,董雪托我給你的?!蓖咳坏厣蠂?。
魏銘:……
“你能不能別鬧,你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員工私生活了?”魏銘有些尷尬。
對董雪,他確實感激。
畢竟在自己需要照顧的時候,人家小姑娘義不容辭。
但是,他對她真的不來電。
有時候就是一種感覺,可沒有感覺硬要變成男女關(guān)系,就很奇怪。
“我只是負責把東西交給你。”
“并沒有干涉你們的私人感情。”
“你倆也不是沒有微信,有什么話自己說?!?/p>
“你若不想要,就還回去就是?!?/p>
涂然態(tài)度相當好了,心平氣和說著這些話。
魏銘自然也不好不收。
他知道涂然今天去了中醫(yī)學院。
學校開學很早,臨近正月十五,就都回來了。
主要是這所學校,暑假超長,所以寒假就短一些。
東西給魏銘后,涂然就回了自己房間。
小貓除夕是個柔軟性子,只是默默陪伴她。
涂然看書,它就安靜的陪著,也不鬧不叫。
看到除夕,有時候,涂然會想到謝家奶奶養(yǎng)的小白貓,梨花。
如今奶奶已經(jīng)不在了,不知道梨花怎么樣了。
事實上,沒有人關(guān)心一只所謂的貓。
謝夫人依舊有些恐懼,不敢去老太太的房間,甚至白天路過都有些害怕。
但周涵也不能一直住在這里,也不方便。
最終,是萍姑住在了夫人的套房里。
梨花也是由家里的保姆來照顧。
涂然快睡的時候,沐婉君打來電話。
沐婉君:涂涂,休息了嗎?
涂然:還沒呢,我沒這么早睡。
沐婉君:那就好,我想跟你說件事。
涂然:什么事,讓你都如此的一本正經(jīng)?
沐婉君: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沐婉君:幾日后就是我和陸之昂的訂婚宴了,在我們川南的老寨子,大擺酒席,我們這里規(guī)矩是三天流水席,族人都會來喝酒的,我希望你也來,陸之昂會帶著父母一起,正好有私人飛機,你也一起唄,我想你了。并且你不僅是我在香城唯一的朋友,你也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見證我們訂婚。
沐婉君:你放心,陸萱兒不來,她進了精神病院。
涂然:哦?什么時候?
沐婉君:就前兩天。
涂然:是陸之昂的意思嗎?
沐婉君:不都是,她自己也愿意去住,這次家里起火差點給父母連累了,她也算還有點良心,趁著自己清醒時候,主動說要搬走的。
涂然沉默不語!
那場火災,當然是假的。
別人不知道,涂然不會不知道。
就是因為陸萱兒在謝家奶奶尸體上做手腳。
跟涂然暗暗斗法,結(jié)果可想而知。
她以為自己很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
涂然也是厲害,給了陸萱兒一個深刻的教訓。
那不是火災的火,那是相互斗法的時候,反噬的火焰。
目的當然是為謝家奶奶報仇。
都說人死為大,但陸萱兒竟然用一個老人的尸體做文章,真是惡毒至極。
對那個女人,她沒有一絲絲的憐憫之情。
甚至時刻防備,陸萱兒會反撲。
在涂然這里吃了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沐婉君:涂涂?涂涂你還在聽嗎?
涂然回過神:啊,婉君,我還在,你接著說。
沐婉君: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真心實意的邀請你,跟陸之昂一起來好不好?
涂然深呼一口氣。
她知道沐婉君是好意,是為了她考慮。
知道她如今深陷離婚風波,鬧的滿城皆知不說。
就謝南城找的那個女助理,都能惡心死人。
所以沐婉君邀請涂然,其實本意是想讓她散散心。
看看川南的景色,換個心情。
但涂然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走。
涂然:婉君,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都是為了我好。但其實我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么壞,我心態(tài)很平和。我也一直不是一個愿意傾聽流言蜚語的人,別人如何說,很難影響到我,所以不用擔心我。
沐婉君:所以,你不肯來,對嗎?
涂然:我不是不想去,是我現(xiàn)在不能走。
沐婉君:為了謝南城?
涂然:嗯。
涂然大方承認。
涂然:南城最近的處境很微妙,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在找他的麻煩,他最近情緒不太對勁,甚至奶奶的葬禮上,我還見到了邪祟。
沐婉君:什么?
涂然:我不會說謊,你了解我的。
沐婉君:我懂,我了解你,謝南城是得罪了什么人,敢如此大膽,用邪祟來折騰他?
涂然:我沒有證據(jù),也不確定,但對方是高手。南城不似你我,他縱然在厲害,財富值再高,也只是普通人,而我……不能不管他,我真的擔心,我前腳一走,他后腳出事,那樣就來不及了。
沐婉君:可是,你為他做這么多,他知道嗎?
涂然:我做的都是我愿意的,并不需要他知道。
沐婉君:涂涂,恕我直言,你不該是這樣的性格,你什么時候愿意為人無私奉獻了?
涂然:不是無私的,我有所圖。
沐婉君:圖什么?
涂然:圖我們的未來,圖我和他的以后。
沐婉君:可是他都主動提出離婚了,破鏡能重圓嗎?
涂然:破鏡能不能重圓,我不敢說,婉君,但我知道,人生有無限可能,只要人還活著,就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也不會在一起。
沐婉君:姐妹,看來,你是真的很愛他。
涂然:我相信他也同樣愛著我。
沐婉君: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
涂然:對不起,婉君,但你結(jié)婚我一定在。
沐婉君:我懂得,本來訂婚宴你來不來都沒關(guān)系,我是擔心你在香城承受輿論的壓力,所以才……
涂然:不用多說,我都懂。
沐婉君:那好吧,我訂婚后就和陸之昂回去,你等我回去,別的幫不上,但有邪祟來作怪,這活我熟。
涂然:太好了,就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涂然長出一口氣。
其實拒絕了婉君,很愧疚。
但自己確實不能離開。
謝南城如今不說四面楚歌,也是差不多了。
省里幾個高層明顯都已經(jīng)被林思瑤和謝耀拿下。
加上,謝懷蘭那個瘋婆子。
還有喬可蘭懷著謝家血統(tǒng)的孩子等等。
就光這些,都讓謝南城喝一壺。
更別提,精神病院的某個角落里,還有個超級變態(tài)在那里虎視眈眈。
涂然不知道陸萱兒想要的是什么。
但她有一種感覺,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所以自己不能松懈。
臨睡前,白逸發(fā)來微信。
——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能在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