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了,但他不敢靠近。
只能遠遠的看著,不知道然然一會不會也放煙花?
他停好車后,靜靜的點燃一根煙,然后就那么一直坐著。
另一邊,沈園。
涂然確實不想留晚餐的,但架不住沈瑛黎無比的熱情。
硬是留著涂然又吃了一頓晚餐后。
挽著她的手,來看煙花。
不得不說,沈園出手就是豪氣。
全部都是電腦遠程控制。
一瞬間,漫天七彩繽紛的煙花綻放。
那一刻,涂然感覺到似乎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她抬起頭,伴隨著冬夜里的冷風。
看著天空上一朵朵綻放的煙花,莫名的感動。
涂然不知道的是,她看煙花的時候,有人在看她……
聶修看著涂然的側(cè)臉,在煙花綻放那一刻,內(nèi)心的喜歡和沖動達到了極點。
他甚至想沖上去,親吻她的臉。
想法一旦在內(nèi)心滋生,就好像野草一樣瘋長。
哪怕是定力極強如聶修,也有些扛不住。
他就那么直沖沖的到了涂然眼前。
真的就是身子一晃,人就到了。
然后兩人莫名其妙對視。
“你……”
“謝謝你送我的洗發(fā)水?!甭櫞罄嘘P(guān)鍵時刻,慫了。
實在不敢冒昧半步。
就怕丟掉之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關(guān)系。
涂然這人,高敏感。
戒備心強。
一旦察覺有有所圖,可能就不會再給機會讓你接近了。
以后想要邀請她來沈園,那也是難上加難。
“不客氣?!?/p>
“你吃午飯時候已經(jīng)謝過了?!蓖咳徽f。
甚至,她覺得今晚的聶修有些莫名其妙。
“煙花好看嗎?”聶修故意找了一個話題,退回了幾步,不敢離得太近。
“嗯,好看。”
“明年再放更好看的。”他說。
“好。”
“那明年你還會來看嘛?”聶大佬暗戳戳的懷著小心思問道。
“你和沈小姐邀請我的話,一定來。”
“畢竟不花錢,還能蹭到飯。”涂然完全是開玩笑。
但即便這樣,聶大佬也十分開心。
因為他得到了她明年元宵節(jié)的陪伴約定。
當然,涂然可能并沒有在意這些。
但在聶修心里,有時候一絲絲甜蜜,也會無限放大。
誰讓大佬這么多年來,從未談過戀愛呢?
就好像從沒有吃過糖的小孩。
你哪怕給個糖渣渣,都會吃的超開心。
“來去匆匆如過客,人生苦短及時樂?!边@話是沈瑛黎說的。
沈瑛黎就跟變戲法似的,消失才兩分鐘。
手里就多了三串冰糖葫蘆。
北方的糖葫蘆多了一個子,叫冰糖葫蘆。
一是因為真的會結(jié)冰。
二是因為真的是冰糖做的,口感極好。
這東西,都是小時候吃過,大人都很少吃了。
沒想到這東西也都準備了。
“來,嘗嘗后廚剛做好的冰糖葫蘆,哈哈。”
沈瑛黎,遞給涂然一串,聶修一串。
“謝謝。”涂然禮貌道謝。
“說起來,我今日來,在你這里又吃蹭飯,又是蹭煙花,還蹭吃冰糖葫蘆,我都不好意思了,等過幾日,我安排一場,邀請你們?nèi)ノ宜巿@基地小聚,如何?”
“真的啊,太好了?!鄙蜱璞緛砭蜔o聊,一聽就馬上答應(yīng)了。
“修,你去不去?”沈瑛黎壞笑,明知故問。
聶大佬手里拿著糖葫蘆,一口沒吃。
只是暗戳戳的回道,“人家邀請我了,自然要去,否則不是不給人家面子。”
“哎呦喂,你什么時候這么會人情世故了?!?/p>
“傳回京市,會震驚朝野吧,哈哈?!?/p>
“你敢?”聶修瞪了沈瑛黎一眼。
涂然專心的吃著糖葫蘆,也沒怎么去聽那姐弟兩人的對話深意。
煙花放完后。
糖葫蘆也吃的一干二凈。
涂然心滿意足,跟他們二人告別。
“我讓小杰送你?!甭櫺拚f。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很快?!?/p>
“沒事,讓他開臺車跟著你?!?/p>
“真的不用,我……”
涂然話沒說完,聶大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人。
就很……尷尬。
小杰此時正跟沈園新來的一個幫廚小姑娘聊的熱火朝天。
“記得那次啊,我們在大山里都懵逼了。”
“當時大霧彌漫,視野極其不好?!?/p>
“同時啊,山里還有怪叫聲……嗚嗷,嗚嗷?!毙〗軇傉f到這里,聶修在他身后猛然一拍。
他條件反射的回頭就是一個大逼斗。
好在聶修也是反應(yīng)極快,直接反制住他的一條胳膊。
“哎呀呀呀,疼,疼,主子,放手?!?/p>
“膽子不小,敢跟我動手?”
“哪敢,我正講故事呢,您也不出聲就來了,嚇我一跳。”小杰趕緊解釋。
“你開臺車,跟著她,護送她回藥園基地?!?/p>
一口一個她,不用說名字,但小杰秒懂啊。
“啊?”
“您還擔心涂小姐?”
“她之前幾次遇險,您都沒讓我出手?!?/p>
“現(xiàn)在走個夜路,就要保護了?”
“你想死,是不是?”大佬惡狠狠的瞪著他。
“哈哈哈,不想死,我想好好活著,還得跟您享福呢?!?/p>
小杰也不敢繼續(xù)貧嘴,趕緊拿著車鑰匙就跑了。
小杰開了一輛沈園里相當?shù)驼{(diào)的黑色紅旗。
按照聶修規(guī)定,不緊不慢的跟著涂然,一路護送。
涂然開的也并不快,因為時間并不算晚,才十點鐘。
沈園到藥園基地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謝南城沒想到的是,涂然不在藥園。
而是去了沈園。
他更沒想到的是,涂然從沈園回來的時候。
剛好就看見了他的車。
此時他已經(jīng)抽了第十三根煙。
剛抽兩口,只覺得車子旁邊有動靜。
側(cè)頭一看,傻了眼。
涂然也是微微一怔。
她剛剛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了謝南城的車子。
但不敢確定是他本人。
還以為是許昕來給自己送過節(jié)的物資之類的。
等她將車子停下,跟黑色的勞斯萊斯齊平時。
四目相對那一刻,才真的確定,是謝南城來了。
涂然熄火,下車。
謝南城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也熄火,下了車。
涂然穿著黑色的長款棉服,雙手插在兜里。
“什么時候來的?”
“啊,剛到。”
“你這么遠來找我,是有事嗎?”涂然淡定的問。
“啊,對,我想跟你談?wù)勱P(guān)于離婚的事情。”謝南城治好違心的回答。
“那……進去說吧,外面冷?!?/p>
“要不就改日在談吧,就不打擾了?!彼鋵崨]有骨氣跟著她進屋,他怕舍不得,所以強迫自己走。
“謝南城。”涂然終于沉不住氣的喊道。
“你在怕什么?”
“你這樣故意躲我,到底要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