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老太太本來也是親自去拘留所看人的。
但被一雙兒女?dāng)r住,謝懷蘭巧舌如簧,“媽,您可不能去啊,這個節(jié)骨眼上太敏感了,本來那丫頭被拘留,也沒什么目擊者。您這一去,可是證據(jù)確鑿了啊。”
“二姐說的沒錯,媽?!?/p>
“您一個長輩,干嘛要去看一個小輩?而且集團(tuán)最近一直處于負(fù)面新聞中,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如果這件事真的被傳出去,估計又要將我們家陷入一場風(fēng)波,沒必要,這種事,可不用您親自出馬?!?/p>
老太太確實疼愛孫媳婦,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是想親自去看看。
“你們說這些,我都懂,但我放心不下,那孩子對我不賴?!?/p>
謝懷蘭馬上瞪了一眼謝夫人,“大嫂,你們還不趕緊來勸勸?”
“總不能自己兒媳婦弄的爛攤子,真的讓老太太去收吧?”
“媽都多大年紀(jì)了,操心了我大哥還要操心南城,如今還要操心一個外人?”
謝懷蘭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
在謝家一切都以老太太身體為重。
見如此,大房也趕緊過來,謝爸和謝媽也上來勸了勸。
“那我要是不去,這孩子一直在里面真的沒事嗎?”老太太眉頭緊皺。
“媽,您也是糊涂了,這件事要真是她做的,一命抵一命,難道不應(yīng)該嗎?”
“要不是她做的,相信警察也會查的水落石出的?!?/p>
“我們只需要等著就好?!?/p>
“至于郭家那邊,還的看看最終那個郭美欣能到什么地步?”這些話都是謝懷山說的,經(jīng)過楊馨的事情后,他已經(jīng)變得冷靜多了。
如今楊馨就是一個植物人狀態(tài),隨時可以被死去。
只是謝懷山到底是下不去手,覺得夫妻一場,也覺得女兒可憐。
但救的話,也確實救不好了,只能這個狀態(tài)維持,反正謝家也不缺錢。
尤其是自家醫(yī)院,根本就不需要花錢。
“媽,老三的話有道理,真要去的話也不是你去,應(yīng)該南城去吧,那可是他的媳婦。”謝懷山冷哼一聲。
這時,謝南城從外面打電話回來。
“你們誰都不用去?!?/p>
“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p>
“南城啊,涂然那孩子不會做出這么荒唐的事,你要給她撐腰?!?/p>
“我是不想放棄這個孫媳婦的。”老太太表明了態(tài)度。
“奶奶,我知道,您先去休息吧。”
“你跟我來。”謝夫人等兒子說完這些話后,悄悄拉到了一邊。
“什么事?”
“我這次和你爸出門,朋友介紹了一個道長,也是世外高人。”
“我給了他你們的八字,但那個道長覺得,你們的婚姻并不合適……說你本來是富貴之命,跟她在一起就有血光之災(zāi),還說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克星。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但這次事發(fā)突然,也是因為她,把我們家再一次卷入了風(fēng)波,你是不是真的該想想你們倆之間的事了?”
“媽,您還來?”
謝南城只覺得頭大。
之前因為母親被那些毒閨蜜洗腦,怎么看都覺得周涵好。
跟涂然關(guān)系一度緊張的要命,讓人家除夕都沒在謝家過。
涂然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謝夫人一個不好。
如今母親舊事重提,謝南城心里很反感。
“這些東西你也別不信……我覺得……”
“夠了,媽,打住吧?!?/p>
“如今事還沒解決,別給我添亂了。”
“這種話別出去跟任何人說,聽見沒,別給我惹麻煩。”
謝南城心里煩得很,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精力。
但是這次出游回來后,謝夫人心里對涂然的抵觸,確實又開始了,而且比從前更嚴(yán)重,畢竟自從她嫁過來后,家里就一直沒消停過。
骨子里,她還是相信婚姻要門當(dāng)戶對。
自己兒子一袋天之驕子,干嘛要娶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孤女呢?
而且聽說孤兒的話,八字很硬,天生克人。
你看她無父無母,唯一的爺爺也都死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嗎?
另一邊,有件事被吵的沸沸揚揚。
當(dāng)然,這些是外網(wǎng)的事。
那個彎彎的長老,沒想到真的回復(fù)了。
說收到藥服用的當(dāng)晚,女兒就好了,不可思議。
還直接多打了一筆錢過來。
之前付過五十萬定金,其實還有五十萬尾款。
但大佬豪氣,大手一揮,又是打了一百萬進(jìn)來。
并且親自發(fā)帖說,這絕對是神醫(yī)。
一時間激起了千層浪。
如果是路人的帖子,還有可能被質(zhì)疑造假,托。
但彎彎的長老,人家需要造假嗎?
有了這個開門紅,頓時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紛紛私信,甚至留言給傳說中的神醫(yī)——千金一笑。
不過涂然此時還不知道這些,她還被關(guān)在拘留所里。
“涂小姐,有人想見你。”
“什么人?”
“你謝家的律師,你要見嗎?”警察也是很尊重當(dāng)事人的意思。
她雖然是第一嫌疑人,但還并未得到指控,證據(jù)還不足。
“好?!?/p>
涂然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的風(fēng)衣外套。
即便帶著手銬,也是極其冷靜淡定。
謝南城派來了一個律師團(tuán)隊,但其他人都沒進(jìn)來。
為首的律師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提著公文包走進(jìn)來。
“少夫人好。”
“我是您的律師?!?/p>
“是謝總讓我們來見一見您的?!?/p>
“麻煩你們了?!蓖咳灰琅f神色淡然。
“您別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p>
“下面能說一說,當(dāng)時事發(fā)事情的情況嗎?”
“嗯,我當(dāng)時就是去了新東路91號院……”
涂然沉著冷靜的敘述了一遍,自己去新東路的經(jīng)過。
包括跟郭美欣的一些對話,盡量都一一還原。
“您是說,她是中毒了?”
“對,我是學(xué)醫(yī)的,不會看錯,她的脈象很深的中毒跡象,而且是剛中毒一小時左右,但我感覺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中毒?!蓖咳蛔屑?xì)回憶了郭美欣當(dāng)時的表情,郭美欣約見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也不會傻到給自己下毒,畢竟很容易一尸兩命。
她們兩個又沒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誰會這樣做呢?
“那你和郭美欣熟悉嗎,之前是否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