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佬被罵后,一聲不響,就那么專注的看著涂然。
反而給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事不宜遲,走吧?!?/p>
她就帶上一包銀針,就上了聶修的車。
奇怪,小杰居然沒來,也就是說,聶修會開車?
“你會開車?”副駕駛上,她好奇。
“嗯?!?/p>
“我以為你不會開車,沒見過?!?/p>
“現(xiàn)在見到了吧?”
一輛極其低調(diào)的大眾,黑色越野。
怎么可能都是跟他身邊不搭邊的。
但聶修這人向來是低調(diào),涂然覺得他可能也是怕惹人注目。
一路上,兩人不在多言。
此時此刻,謝家老宅。
謝南城沒有困意,自然是睡不著。
手機(jī)響個不停,他都不接。
陸之昂和馮堯的微信也沒回。
只要手機(jī)一響,他必須火速拿起來。
但只要發(fā)現(xiàn)不是涂然。
就馬上放下。
是,他在等她來哄他。
畢竟這么大的一個事情,可不能三言兩語就過去了。
這時,有人匿名發(fā)了一段視頻過來。
他點(diǎn)開一看,他家小區(qū)門口。
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個帶著墨鏡和黑色帽子的男人。
還有涂然!
她竟然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隨后車子離開。
看時間就是剛剛。
謝南城頓時不淡定了。
看了看車牌號,直接發(fā)給許昕——
“給我查查這是誰的車?”
“車上的是什么人?”
隔了一會,沒等到回復(fù),謝南城干脆打過去。
“查到?jīng)]有?”
“還沒有,謝總。”
“你是飯桶嗎?”
“不是……這車牌很奇怪,我還在找人調(diào)查?!?/p>
“快點(diǎn)?!贝罄幸呀?jīng)不耐煩。
掛了電話,他還是不爽。
思來想去,他還是拿起手機(jī),打給了涂然。
此時涂然已經(jīng)到了沈園門口。
涂然:喂?
謝南城:你在哪里?(語氣很不好)
涂然:在外面。
謝南城:這么晚,你在外面做什么?
涂然:辦點(diǎn)事。
謝南城:什么事?
涂然看了一眼主駕上的人,壓低聲音,“暫時不是很方便說,回頭跟你說。”
謝南城:不行,現(xiàn)在就說,不要在騙我,否則我不會原諒你了。
涂然:我沒騙你,確實(shí)是有急事,我一會給你打回去吧。
謝南城:不行,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老宅來。
謝南城: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你現(xiàn)在回來,我就原諒你了,涂然,你聽清楚沒有?
涂然:謝謝你肯原諒,但我現(xiàn)在回不去。
嘟嘟嘟嘟——電話竟然掛斷了。
謝南城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手機(jī)直接飛出去,摔個粉碎。
他竟然被無視了……
視頻里的男人,比他還重要?
一想到這些,他就醋意大起。
躺是肯定躺不下去了,穿上衣服就往出走。
卻剛好碰上回家的謝懷宇,也就是他老爹。
父子倆一見面,都是一怔。
謝懷宇是悄悄回來的。
喬可蘭睡著了后,他跑回來的。
這兩日照顧喬可蘭,讓他心里憔悴,瞬間老了十歲的感覺。
面色不僅滄桑,還胡子拉碴。
跟從前的風(fēng)光比,簡直判若兩人。
謝南城拎著西裝的手,微微一頓。
“你怎么回來了?”對親爹也是很不客氣。
“我回來看看你奶奶?!?/p>
“胡扯,看我奶奶大半夜回來看?”
“你以為你是越獄出來的啊?!?/p>
謝懷宇:……
“南城,你能不能……”謝懷宇第一次說軟話,不想跟兒子繼續(xù)較勁。
“如果是韓夢穎的話,免開尊口?!?/p>
謝懷宇頓時閉了嘴。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慘?!?/p>
說完,謝南城就繼續(xù)往前走。
“南城,涂然是很好的女孩子,你不要亂來?!?/p>
“管明白自己的事,再來管我?!眱鹤用黠@叛逆,不服。
謝懷宇望著謝南城的背影,唏噓不已,也不敢在多言。
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短短數(shù)月,就已經(jīng)將多年來的名望揮霍的一干二凈。
許昕一直不回話,謝南城就自己調(diào)查了。
但奇怪的是,他也一無所獲。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神秘的男人!
沈園內(nèi)
涂然手里是一碗冰塊,花花綠綠多種顏色。
就是小朋友喜歡吃的那種棒棒冰,敲碎。
她拿起小勺,小心翼翼的喂著沈瑛黎。
聶修微微蹙眉,“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要不然你來?”涂然白了一眼。
聶大佬沒在說話,但一想到自己親自開車接回來的神醫(yī),居然給表姐吃冰塊,就很離譜,如果這么簡單,還用大半夜的大費(fèi)周章?
“她現(xiàn)在所有的藥物都無效了?!?/p>
“濫用退燒藥,只會傷及肝臟?!?/p>
“不如物理降溫?!?/p>
“退熱貼只能退外表,如果她能內(nèi)服冰塊,應(yīng)該效果還不錯。”
“你不要用那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這是常識,你在國外留學(xué)過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這是澳洲醫(yī)院給發(fā)燒小朋友常開的藥方,就是吃冰,簡單粗暴?!?/p>
“好吧,你是醫(yī)生你說的都對?!甭櫺薏幌霠幷摗?/p>
因為除了涂然之外,他確實(shí)不相信任何人了。
“主子,主子?!?/p>
小杰匆匆忙忙的跑來。
“什么事?”
“夫人……夫人來了?!?/p>
聶修頓時一驚,隨后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涂然。
這時,外面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
涂然回過頭。
就看見上次在醫(yī)館看見的那個中年美婦。
此時正西裝革履的站在自己身后。
她身后跟著八個保鏢,氣場十足。
“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一聲?”聶夫人看了看兒子。
“我……”
“好了你閉嘴?!辈唤o兒子任何說話的機(jī)會,聶夫人看向涂然,“小丫頭,我侄女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涂然馬上起身,禮貌的回道,“夫人,沈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她身體本來就是嚴(yán)重虧空狀態(tài),加上這次受刺激很大,心臟周圍直接堵死,但聶先生不愿意冒險給沈小姐手術(shù),這是對的。因為開刀的成功率也不是很高,所以選擇了保守治療?,F(xiàn)在的情況是她心結(jié)難解,情緒所致,肝臟堵的厲害,所以引發(fā)了內(nèi)部的炎癥,高燒不退,我正在想辦法退燒。”
涂然不慌不忙的匯報著,聶夫人認(rèn)真聽完頗為滿意。
然后看了一眼涂然說道,“我知道你醫(yī)術(shù)了得,外網(wǎng)赫赫有名的神醫(yī),一方值千金,是吧?”
聶夫人說完這句話,涂然驚訝的回過頭去看聶修。
這驚天大秘密,怎么搞得好像人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