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很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東西。
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結(jié)印。
執(zhí)意結(jié)印。
那男人微微一驚,隨后一個疾步朝著涂然而來。
想要阻止。
然而,這個搶救室內(nèi),醫(yī)生也好,護(hù)士也好,還是謝南城也好。
他們都看不到這黑衣人的所在。
涂然相當(dāng)于孤立無援。
幾乎是同一時間,涂然低聲念了一句咒語。
金剛印瞬間凝結(jié)。
也同時將黑衣神秘男人阻隔在外。
“你真是作死?!?/p>
“你會后悔的?!?/p>
涂然只是張了張嘴,看唇形,她無聲的說了句——我不后悔。
下一秒,再次凝結(jié)而成的金剛印瞬間融入了謝夫人的身體。
三秒鐘后,奇跡再次發(fā)生。
各個機器的指標(biāo)開始直線上漲。
“好奇怪?!?/p>
“回升的好厲害。”
“怎么回事?”
醫(yī)生也有些懵,剛剛他們用同樣的方法搶救,可一點用都沒有啊。
眼看著病患的生命在流逝,無能為力。
所以權(quán)衡再三,評估了風(fēng)險后,才選擇讓謝南城見母親最后一面的。
哪知道……
就這么奇跡般的恢復(fù)了。
甚至謝夫人的臉,肉眼可見的恢復(fù)帶了點血色,再也不是前一刻的蒼白。
“好神奇啊?!?/p>
“神明保佑?!?/p>
“夫人恢復(fù)了,一定是你來了,夫人感知到了,謝總?!贬t(yī)生也是會拍馬屁。
謝南城也有些懵,但看見母親恢復(fù),著實松了口氣。
“媽。”
“你不要走。”
“你不能丟下我,你要好好的?!?/p>
“媽,堅強一點?!?/p>
“我要要給您過八十大壽?!?/p>
“還要你看著我的孩子們上大學(xué),結(jié)婚,生子。”
謝南城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回頭找涂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我老婆呢?”他一怔。
“少夫人剛出去了,好像不太舒服?!?/p>
謝南城聽罷,馬上轉(zhuǎn)身出了搶救室。
因為確定母親暫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也就不必那么擔(dān)心。
可出來后,還是沒看見涂然。
“秋姐,我老婆人呢?”
“啊,少夫人說胃有些不舒服,出去買些吃的?!?/p>
謝南城拿起電話,打過去。
嘟嘟嘟嘟,無人接聽。
他有些擔(dān)心。
發(fā)微信給她。
謝南城:你去哪里了?
謝南城:這么晚了,亂跑什么?
謝南城:回來。
謝南城:想吃什么,我去買。
一連好幾句,但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
最后還是調(diào)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她出去后,朝著馬路右側(cè)走了。
謝南城又開車順著右邊的馬路找了許久,依舊看不見人。
而此時,涂然正躲在郊外的一條偏僻的無人的公路上。
她只覺得頭很疼,身體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她沒辦法繼續(xù)留下,就是因為,怕謝南城發(fā)現(xiàn)端倪。
到時候,后續(xù)可能都沒辦法操作。
所以才找借口躲出去的……
但她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只能選擇遠(yuǎn)離市區(qū),遠(yuǎn)離人群。
可這樣……也給別人鉆了空子。
謝懷蘭的人第一時間接到消息,涂然落單,疑似和謝南城吵架。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p>
“去殺死她?!?/p>
謝懷蘭對涂然的恨意很濃。
不亞于對謝南城一樣。
她甚至覺得,謝南城既然如此深愛這個老婆,那這個女人死了,他一定很痛苦。
“告訴刀疤?!?/p>
“她人精明的,也很難搞?!?/p>
“需要多一些人?!?/p>
“帶點狠家伙?!?/p>
“她會用毒,切記不要給她下毒時間?!?/p>
“封鎖她周圍所有的路,免得逃跑。”
“謝南城,這會我要送你一個大禮,哈哈哈?!?/p>
謝懷蘭所謂的狠家伙,就是非法禁用的獵槍,自制款。
這東西早就看不見蹤影了,但一些亡命徒喜歡。
尤其是練過的,幾乎是一槍斃命。
隨即,所謂的刀疤派出四個亡命徒。
都是有人命在身的窮兇極惡之徒。
根據(jù)查到的地點,深夜圍堵涂然。
“哎呦喂?!?/p>
“這妹子看起來很年輕啊?!?/p>
“嗯,資料上說22.”
“才22,真是可惜了?!?/p>
“好清秀,是我喜歡的類型,哈哈?!?/p>
“雇主只說,弄死,沒說怎么弄死是吧,要不哥幾個先爽一爽呢?”
這人剛猥瑣的說完,就被抽了一巴掌。
“你懂個屁?!?/p>
“刀疤哥說了,這妞很難搞,有些邪門?!?/p>
“我們速戰(zhàn)速決?!?/p>
“抄家伙。”
帶頭的大漢一聲令下,隨后幾人跳出來。
前后四個人將突然包圍的死死的。
涂然看這架勢,也知道來者不善。
再看手中的狠家伙,她依舊面無表情。
“姑娘,別怪我們?!?/p>
“我們也是求財。”
“有人要買你命,我們也沒辦法。”
“早點上路,下輩子投胎個好人家?!?/p>
說完,那人抄起獵槍對準(zhǔn)涂然。
“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走?!?/p>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p>
涂然一字一句,說完后,四個男人都被逗笑了。
“小姑娘有點膽色,這時候還忽悠我們,嚇唬我們呢?”
“要殺我的人,可不止你們……”
涂然說完這句話后,忽然間,一瞬間,大霧彌漫。
就是一秒鐘的時間,不知道哪里來的白霧,直接將他們包裹在其中。
極其的邪門……
“算了,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xiàn)在晚了,你們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恭喜你們幾個都要死在這里了,下輩子投胎要注意啊?!蓖咳灰宦晣@息。
就看見白霧的后面,有個極其詭異的東西,緩緩朝著他們而來。
與此同時,沈園。
聶修剛要睡下,敲門聲響起。
“主子?!?/p>
“說?!?/p>
“涂醫(yī)生被伏擊了?!?/p>
“兩波?!?/p>
“一波是亡命徒,謝懷蘭的人?!?/p>
“一波是……暫時沒搞清楚什么東西,但非人類?!?/p>
“情況很緊急,我要出手嗎?”
臥室內(nèi)沉默幾秒,傳出一句,“如果她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也就不是她了?!?/p>
“主子,可是……”
“閉嘴,去睡覺。”聶修很確定,不出手。
而另一邊,沐婉君正在睡夢中,卻忽然被驚醒。
胸口的小青蛇吐著信子,嘶嘶嘶。
“什么?”
沐婉君第一時間跳下床,胡亂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這么晚了,你去哪里?”隔壁房間的陸之昂被驚動。
“我姐妹有難了,真是糟糕?!彼踔梁ε伦约喝チ?,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