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可想而知。
棋牌室的老板報警了,警察來了。
韓夢穎之前跟韓志超來過這里玩麻將。
所以清楚的知道,包間里是沒有監(jiān)控的。
但院子里有。
所以院子里清晰的記載了謝懷宇開車來了,并且上樓的經過。
韓夢穎因為腹部中刀,直接被送去了醫(yī)院。
謝懷宇則被第一時間關押起來。
而韓志超是死透了,只是眼下消息還沒傳開。
謝南城開車去公安局的路上,就接到了韓家的電話。
是韓志超的父親打的。
“謝總,我是死者韓志超的父親。”
“什么事?”謝南城態(tài)度冰冷。
“我兒子已經死了?!?/p>
“你父親是兇手?!?/p>
“人已經死了,我也不想糾結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p>
“韓志超是我獨子,所以我要三個億?!?/p>
“你是在開玩笑嗎?”謝南城冷哼。
“你給我們三個億,我身為直系家屬,簽諒解書,不對外公布任何本案的消息,否則……這件事傳出去,對你們集團和股票的影響,都不止三個億了?!?/p>
“謝總想想,哪輕哪重?”
對面也是個狠人,兒子死了來不及悲傷。
聽到本案跟謝懷宇有關,直接打電話給謝南城獅子大開口,三個億。
“你搞笑了?!?/p>
“我父親不會殺人?!?/p>
“殺人的只會是另有其人?!?/p>
“我們也不需要你的諒解書?!?/p>
“三個億你想要的話,可以去喪葬品店去拿,天地銀行出品?!?/p>
說完,不等那邊罵,謝南城就火速掛了電話。
拘留所內。
謝南城再一次見到了親爹。
這才幾日不見,他就憔悴了許多。
整個人毫無生機可言。
和從前的風光,貴氣,更是不能相提并論。
謝南城脫下西裝外套。
心情煩躁,拿出一個香煙。
“謝總,不好意思,這里不能抽煙。”警察上來提醒。
謝南城點點頭,將香煙夾在耳后。
看著老父親,死寂沉沉的開口,“發(fā)生什么事?”
謝懷宇看著兒子許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腦子很亂,也很空洞。
因為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太突然。
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被人做局了。
可韓夢穎那孩子,他是了解的,應該沒有那個頭腦。
明明跟他無關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就這么被卷入。
并且可笑的是,證據(jù)確鑿。
能證明他清白的韓夢穎,也大改說辭。
指認他為殺人犯,說他殺了韓志超。
“我……我對不起你,南城。”
“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說說案件?!?/p>
謝南城按下手機錄音功能。
謝懷宇就努力回憶著,將事情還原。
詳細的說了一遍,怕哪里遺漏,又簡單重復了一遍。
“也就是說?!?/p>
“殺人的是韓夢穎?!?/p>
“但嫁禍給你了,對吧?”
“嗯,她在最后關頭,把刀塞給了我?!?/p>
“還自己撞上來,看起來像被我捅傷一樣?!?/p>
“那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我可以肯定,我進去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好,我知道了。”
說完,謝南城起身。
“南城……”老父親此時此刻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看著兒子。
“說?!敝x南城其實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對親爹還有怨氣,是肯定的。
“南城,照顧好你媽?!?/p>
“你沒資格提她。”謝南城冷著臉轉身就走。
將錄好的錄音發(fā)給許昕一份,律師團首席一份。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好好打官司。”
“雖然我討厭我爹,但別人也沒有資格陷害他?!?/p>
“放心,謝總,律師團已經到位了。”許昕點點頭,拿起外套給老板披上。
他們往出走的時候,巧合的是遇到了喬可蘭剛好進來。
她也是來看謝懷宇的。
四目相對,謝南城就跟沒看見,或者說不認識一樣。
喬可蘭倒是很心虛,生怕謝南城發(fā)瘋。
尷尬的捋了下頭發(fā),躲開很遠。
喬可蘭見到謝懷宇時。
又故技重施,先是哭,哭的眼睛紅紅的。
“懷宇,你受苦了?!?/p>
“都是因為我女兒的事情,要不然你也不會殺人?!?/p>
“你說什么?”謝懷宇眼神變得憤怒。
“我剛在醫(yī)院回來,小穎傷得很重?!?/p>
“不過我不怪你。”
“是我自己沒教好女兒。”
“但是你怎么可以這樣沖動,你怎么可以殺人?”
“我殺人?你女兒跟你說的?”謝懷宇一字一句,咬著牙問道。
“懷宇,都是為了我們母女?!?/p>
“才牽扯你進來的,我對不起你?!?/p>
說著喬可蘭就起身,對著謝懷宇磕頭。
這一切都在警察的監(jiān)控范圍內,自然會被看見。
那一刻,謝懷宇心涼透了。
“你相信她的話,是嗎?”
“你難道就沒想過,你女兒才是殺人犯,我是被陷害的?”
“懷宇……你在說什么?”
“明明是你殺了人后,又捅傷小穎的啊,你差點殺了兩個人你知道嗎?”
那一刻,謝懷宇徹底沉默。
這幾個月來的情情愛愛,都在這一刻變得格外荒唐。
“哈哈哈哈哈哈?!蔽辶畾q的老男人,仰天長笑。
喬可蘭臉色很難看,可她能怎么辦?
這里是警察局,很多話不能說。
她當然不相信女兒的話。
但必須就只能這么做。
因為謝家有錢有人,謝南城一定會救他爹。
可如果韓夢穎進去,這輩子就完了。
她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可能看她毀了……
“喬可蘭啊,喬可蘭。”
“我恨不得一顆心都掏出來給你了。”
“我那么信任你。”
“為了你,我妻離子散。”
“妻子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兒子也不認我這個爹?!?/p>
“可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好啊,真好啊,你真是給我狠狠上了一課?!敝x懷宇笑著笑著就流眼淚了,應該沒有任何時候,會跟此刻這么絕望。
與此同時,京北飯店——
“媽呀,上新聞了?!?/p>
“新聞上說謝董事長殺了人,難怪謝總那么著急走了?!币阈阕钕人⒌降男侣勍扑?。
她說完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涂然一言不發(fā),拿起包包和外套起身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