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龍迷迷糊糊的被人帶進(jìn)來,就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等爬起來,抬起頭的瞬間。
傻了眼。
眼前這女人,這不是……這不是精神病院那個小姑娘嗎?
“怎么是你?”陶金龍不可思議。
“你好啊,龍哥哥?!?/p>
陶金龍只覺得不對勁,開始四處觀看。
“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也不傻,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
“龍哥哥別著急。”
“信息量有點大?!?/p>
“你需要慢慢消化?!?/p>
“我先告訴你一個特別好的消息?!?/p>
“你已經(jīng)死了?!?/p>
“你現(xiàn)在是鬼。”
陶金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你胡說。”
“不可能。”
“你這個精神病的話,我才不相信?!?/p>
“我現(xiàn)在就要回家?!碧战瘕堈酒饋砭晚樦⑷醯墓饩€往出走。
哪知道剛走幾步,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礙。
怎么都過不去。
“那是我設(shè)置的結(jié)界?!?/p>
“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們?!?/p>
“里面的魂魄也出不去。”
“不可能,你騙我,我怎么可能是鬼……我好好的也沒有病,我沒有出什么意外事故,你休想騙我?!?/p>
陶金龍幾乎是心梗死亡的那一瞬間,就被陸萱兒的手下捕捉到靈魂帶走。
所以他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一段的記憶。
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送進(jìn)醫(yī)院。
“誒?”
“別著急?!?/p>
“來,帶你見一見老朋友。”
說完,陸萱兒擺擺手。
下一秒,玲玲妹的魂魄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依舊是披頭散發(fā),一身的鮮血。
“啊,鬼呀?!?/p>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p>
“你別過來,你快滾?!碧战瘕埖男睦镪幱耙呀?jīng)無法估計。
他第一次受驚嚇,暈了過去。
第二次在醫(yī)院醒來。
直接被玲玲妹貼臉開大。
他永遠(yuǎn)忘記不了當(dāng)時的畫面。
玲玲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從醫(yī)院病房的半空緩緩落下。
頭就那么倒吊著。
跟他四目相對那一刻。
陶金龍已經(jīng)嚇瘋了。
恐懼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引發(fā)了心臟梗死。
直接嘎了!
玲玲妹的魂魄再次出現(xiàn),他依然是恐懼到不行。
雖然自己也是鬼了。
但他還沒有這個意識。
被玲玲妹卡著脖子,索命。
“陶金龍?!?/p>
“你個畜生?!?/p>
“你還我命來?!?/p>
“若不是你,我怎么會死?!?/p>
“我都答應(yīng)我父母,治好病就陪他們出國定居了?!?/p>
“我也答應(yīng)了我姐姐,會參加她的婚禮?!?/p>
“都是你?!?/p>
“都是你毀了我這一切?!?/p>
玲玲妹再也不是生前那個懦弱膽小的女孩子。
而是充滿強(qiáng)大戾氣和怨氣的厲鬼。
將陶金龍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邊,白逸找的人將修復(fù)好的監(jiān)控畫面?zhèn)鱽怼?/p>
白逸帶著下屬,迫不及待的放慢速度看。
結(jié)果,就看到了第一個真相。
玲玲妹不是自殺,不是自己跳樓。
是被陶金龍侵犯后。
在劇烈掙扎的時候,咬傷了他的舌頭。
所以陶金龍惱怒之下,將人直接扛著狠狠的丟了下去。
所以,這是謀殺!
醫(yī)院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只是為了掩蓋陶金龍的犯罪經(jīng)過,刪除了監(jiān)控。
而去陸萱兒的房間這一段,也是清清楚楚。
確實是陶金龍自己去的,鬼鬼祟祟。
而且也是他在監(jiān)控上做的手腳。
陸萱兒的房間內(nèi)也有監(jiān)控。
除了洗手間之外,也是看的清楚的。
這一段,白逸看的格外認(rèn)真。
想從這里找到陸萱兒的破綻,或者蛛絲馬跡。
但奇怪的是——
陶金龍暈倒前的那一段,畫面極其模糊。
這個問過了,那個高手也修復(fù)不了。
說是受到了一些東西的干擾。
至于是什么東西,說不清楚。
“等下,暫停這里,他低聲說了句什么?”白逸指著畫面。
“好像是玲玲妹?!毙【煺f。
于是,回放,放慢速度。
果然是說的玲玲妹。
那要這樣的話,陸萱兒也沒有說謊。
陶金龍之所以恐懼,是因為看到了玲玲妹。
但……這個不好寫進(jìn)案子里。
難道真的要寫鬼怪殺人嗎?
“白哥,這個陶金龍本身也有精神病,所以也許是他的幻覺,我覺得。”
小警察說完,白逸沒吭聲。
他隨后,帶著監(jiān)控錄像去了陶家。
可惜,陶家人態(tài)度極其惡劣。
“現(xiàn)在你給我們看這些什么意思?”
“是想告訴我們,我兒子殺人了嗎?”
“我兒子已經(jīng)死了?!?/p>
“你們還想帶尸體回去審訊嗎?”陶夫人極其不客氣。
“陶夫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p>
“我們也是奉命查案?!?/p>
“快滾吧,我們也失去了兒子,沒有心情跟你們扯沒用的,那家死了一個瘋子,也拿到了精神病院的賠償金?!?/p>
“但我兒子的死,誰來賠償?”
“勾引我兒子的,那個小賤人?!?/p>
“你們怎么不去找她?”
“我們查看了監(jiān)控,跟陸萱兒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您兒子自己晚上主動去陸萱兒的房間,并且疑似在陸萱兒的房間里,出現(xiàn)了幻覺,看到了死者玲玲妹?!?/p>
“難道不能是那個小賤人的房間里,有致幻藥物嗎?”
“你們不去查那賤人,還來打擾我們,你們算什么警察?”
“滾,都滾出去?!?/p>
“兒子啊……你快回來?!?/p>
“媽媽可不能失去你啊,我的兒子……”
陶夫人確實傷心欲絕,跪在地上,對著陶金龍的遺照哭的地動山搖。
白逸見此,也不敢多問。
只好先走人。
白逸他們一走。
靈堂后,走出來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穿著道袍的人。
“道長,他們走了。”
“您繼續(xù)?!?/p>
“您剛剛說什么?”
“有辦法救我兒子?”陶夫人擦干眼淚,燃起一絲希望。
“正是,貧道算了一下,你兒子陽壽未到,是受奸人所害。他的尸體如今也沒有火化,只需要用招魂之術(shù),將他的魂魄找回來?!?/p>
“加上貧道的還魂之術(shù)?!?/p>
“定然能讓他起死回生?!?/p>
“道長,這是真的嗎?您可千萬別騙我?!?/p>
“當(dāng)然是真的,但價格嘛……會很貴?!?/p>
“價格不是問題,道長,只要您能酒窩兒子,多少錢都不是問題?!碧辗蛉粟s緊對著老道磕頭。
另一邊,謝南城開車到了高老的私人住宅。
新能源項目的流逝,最大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
所以謝南城決定親自登門問問高老,為什么忽然去幫謝耀那個王八蛋了,難道只因為錢?
“高老在嗎?”
“我想探望一下。”謝南城客客氣氣跟門口的警衛(wèi)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