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綁匪已經(jīng)暴跳如雷。
“你這個女人,你他媽敢用艾草抽我?!?/p>
“你不得好死?!?/p>
“啊啊啊啊……”
綁匪疼的五官扭曲,還不停的咒罵。
涂然的聲音很淡,“不止是艾草,還有朱砂?!?/p>
“你他么不得好死,你這女人惡毒極了。”
“真是可笑,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鬼物,居然罵我惡毒?”涂然揚了揚嘴角。
“等我出去,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折磨死你,我發(fā)誓?!?/p>
“嗯,我等著你來報仇,但此時此刻,你還的受點小罪?!痹捯粢宦洌褐诠费拿P,就直接塞在綁匪嘴里。
“啊啊啊啊啊……”
黑狗血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味道難聞了點。
但對于鬼物來說,就是致命一擊。
幸好這是有些修為的鬼影,若是普通的阿飄,怕是這一刻就奄奄一息了。
“為什么要殺韓楚溪?”涂然又問。
“不知道,我不會說的?!苯壏艘廊蛔煊?。
涂然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從紙盒箱里抱住一只大公雞來。
看見大公雞的那一刻,綁匪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公雞,陽氣最足的動物之一。”
“打鳴的話,你們都不舒服,對不對?”
“我來想想,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會不會像是一個魔咒,只要公雞一叫,你就難受?”
“傳聞如此,我還沒嘗試過。”
“這次,剛好用在你身上?!?/p>
“小姑娘不大,心狠手辣?!边@是那個鬼影對涂然的評價。
她也不惱火,還笑了笑,“謝謝你啊,點評很到位?!?/p>
下一秒,涂然輕撫大公雞的頭頂。
意念操控。
大公雞就好像被觸動了開關一樣,頓時開始打鳴。
而且還不止一聲。
是一聲接著一聲。
大公雞打鳴的聲音傳出來后,綁匪的臉上已經(jīng)是痛苦至極的表情。
他只覺得頭都要炸了,胃里也是翻江倒海。
這一番操作,屬實是相當魔鬼,難怪那家伙都要感嘆一句涂然心狠手辣。
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時。
涂然停止了動作。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p>
“你背后的主人是誰?!?/p>
“我只是想不通,她不對周涵動手,不對我動手,竟然對韓楚溪動手……”
“罷了,總歸是不能放你回去了?!?/p>
“你若回去,我豈不是多了一個恨我入骨的敵人?”
“我還缺一味極陰的藥引,看你修為不低,就給我做藥吧。”
“你……你敢?”
不等那綁匪說話,涂然拿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小骨灰罐。
青色,只有手掌心大小。
不同的是,外面密密麻麻的用朱砂畫滿了符咒。
若是鬼影巔峰的戰(zhàn)斗力,她這小罐子,自然是封不住的。
但現(xiàn)在的鬼影已經(jīng)被涂然折磨的半死不活。
所以,拔針后,順利將黑影拽出來塞進小罐子里,一氣呵成。
而鬼影出來后,那綁匪也恢復了神智。
涂然轉身出去,“我處理完了,你可以去問話了,他現(xiàn)在正常了?!?/p>
“東西收走了?”白逸一怔。
涂然晃了晃手里的小罐子。
“還得是你,靠譜。”白逸松了口氣。
涂然回去的路上,白逸就發(fā)來語音。
告訴她,綁匪的幕后之人是謝懷蘭,而且有理有據(jù)。
他們去抓捕的時候,謝懷蘭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人跑了,是有些可惜的。
但是謝懷蘭做的,這件事就不奇怪。
“總算能給上面交代了?!?/p>
“謝南城那邊,我也告訴一聲。”白逸說。
“好?!?/p>
“真的不需要提你嗎?一點都不能提嗎?”白逸還是不死心。
“不必了,這樣很好?!?/p>
涂然想來不是喜歡邀功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小細節(jié)。
另一邊,醫(yī)院里。
陸萱兒剝了一個橘子遞過去。
“南城,你吃點水果?!?/p>
“你不吃東西不行的?!?/p>
“不必了,你也不要在這里了,你回去吧。”
“我不想走,都沒人照顧你,我留下來照顧你?!?/p>
“真的不用,醫(yī)院是我家的,護工要多少有多少,不用你?!敝x南城驅趕。
這時,韓楚溪跟著許昕回來。
韓楚溪看見陸萱兒的瞬間,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心率加快。
“你出去吧,我們要談工作?!?/p>
謝南城給陸萱兒趕出去后。
看了看韓楚溪,“這次對不住了,我并非裝病,我若是能走,我一定會去救你?!?/p>
“我知道,老板是個講義氣的人?!表n楚溪說。
“這次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會補償給你的?!?/p>
“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這若是以前,韓楚溪肯定開心的不得了,不得黑老板個三五百萬。
暴富了!
但現(xiàn)在,她的心境不一樣了。
是見識過涂然那種天神下凡的女人后,只覺得自己如此的物質和虛榮,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不用了,謝總?!?/p>
“我也沒受什么傷,就是有點驚嚇而已,你給我放個幾天假就好?!?/p>
謝南城有些意外,“怎么?嚇傻了?”
“嗯,確實有些嚇傻了,我以為我要死在那里了。”韓楚溪一字一句。
謝南城只覺得好笑,“不會的,我已經(jīng)查到,是謝懷蘭的人,她抓你是為了跟我談判,并不是要弄死你。就算白逸今天找不到你,你也不會死。”
“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表n楚溪這一瞬間,對謝南城甚至還有些失望。
她認為,謝南城是自作聰明。
事實上,謝南城只是理性的分析,并且覺得勝券在握。
并沒有想到,陸萱兒會忽然下令,橫插一腳,對韓楚溪痛下殺手。
“韓楚溪,你別這么跟謝總說話?!?/p>
“謝總也很擔心你的安危?!?/p>
“我們一直在努力營救?!痹S昕皺皺眉,有些不滿韓楚溪對老板的態(tài)度。
“你剛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該知道什么?”謝南城聽出韓楚溪的話里有話。
但韓楚溪卻忽然沉默不語了……
“說話?!敝x南城似乎也察覺到了韓楚溪有些不對勁。
而這時,門外,陸萱兒正偷偷的透過門縫聽著他們的每一個字。
她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她的鬼修手下,神秘失蹤了,連鬼物傳音都聯(lián)絡不上,彷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