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也回來了嗎?”她問。
“沒,修沒消息?!鄙蜱枵f。
“說起來,我好像還夢見他了?!?/p>
“好像在雪山?!彼褋砗笠老∮浀媚莻€夢。
沈瑛黎愣了愣,“他應(yīng)該確實還在昆侖那邊……是雪山,你夢的還挺準(zhǔn)?!?/p>
“那咱倆去沈園等著吧?!?/p>
“別讓伯母等我就不好了?!?/p>
雖然知道聶夫人兩小時后到,但涂然格外緊張,還是決定提前去等。
“也好?!?/p>
隨后她上了沈瑛黎的車,就去了沈園。
還不忘給謝南城發(fā)微信。
“我去沈園了?!?/p>
“大概晚點回來?!?/p>
“媽早上說,想吃魚,我怕萍姑買不好?!?/p>
“你有空去進口超市看看?!?/p>
“買點刺少的海魚?!?/p>
謝南城:知道了,老婆,交給我吧。
收起手機,謝南城看了看陸之昂。
“想不想去菜市場?”
陸之昂一怔,搖搖頭,“不想?!?/p>
“不,你想?!?/p>
“我不想?!标懼壕芙^。
“老陸你這樣不行奧,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以后結(jié)婚總要過日子,到時候沐婉君說想吃魚,你不給做?”
“可以定外賣?!标懼悍瘩g。
“如果她不想吃外賣,就要吃你做的呢?”
陸之昂:……
“所以,來,我當(dāng)一回好人,提前教你怎么買菜?”
說完,謝南城拉起陸之昂就走。
上一秒兩人還在聊項目。
下一秒,就跑進口超市去了。
別說,還真別說。
去之前,陸之昂是什么都不想買。
但去了后,看見一些川菜快手菜,就忍不住的買買買。
因為都是沐婉君愛吃的。
食材頂級,而且是當(dāng)日的半成品,日期新鮮,加熱一下就可以吃。
他買了火瓢牛肉,****。
還有水煮魚,和椒麻雞。
又買了幾瓶冰鎮(zhèn)啤酒,想想晚上去接婉君下班,兩人美美吃吃吃喝喝,也很愜意。
臨結(jié)賬時。
謝南城拿了一箱最貴的草莓。
一千五百多一箱,夠金貴。
但眾所周知,涂然喜歡吃草莓。
謝南城又慣著老婆!
謝南城買回食材后,直接開車回老宅。
做就交給萍姑和后廚了。
謝南城坐在客廳里,陪著母親。
“南城啊,你爸什么時候回來啊?”
“他出差怎么這么久?”
“我都有點想他了?!敝x夫人呆呆的望著窗外。
果然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的記憶不僅斷層,還錯亂。
聽這話就是停留在謝懷宇出差的那段時間,謝懷宇都卸任好幾年了。
所以那都是最少七八年前的事情。
謝南城剝開一個荔枝,遞給母親。
“媽,您嘗嘗?!?/p>
“今早空運來的桂味,是您最喜歡的品種?!?/p>
“南城啊,你快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打過了,說是過幾天?!敝x南城敷衍。
事實上,他爸去了南方后,就沒在跟他聯(lián)系過。
或許是不敢,或許是心虛。
畢竟是帶著新妻子走了。
他倒是過好日子了。
給他留下一個瘋癲的母親。
好在涂然識大體,不計前嫌,還能愿意搬回來陪伴瘋癲的媽。
“南城啊,你媳婦什么時候要孩子???”
“我好想要個孫子或者孫女?!?/p>
“我這個年紀(jì)啊,應(yīng)該做奶奶了。”
“快了,您再等等。”他繼續(xù)敷衍。
“南城啊,讓你媳婦多生幾個,家里就熱鬧?!?/p>
“好?!彼牟辉谘?。
孩子的事情,他早就不去想了。
也不會羨慕別人。
說實話,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生的孩子,寧愿不要也罷。
男人喜歡的或許從來都不只是孩子,而是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將來等涂然過了三十歲,或者三十五歲。
他想,領(lǐng)養(yǎng)一個就好了。
省著她十月懷胎和生育之苦。
到時候他們也會視如已出,畢竟都是善良的人。
另一邊沈園。
涂然確實許久沒來了,但每次來,都會感覺很親切。
沈瑛黎待她,一直極好。
哪怕她因為跟聶修鬧的有些尷尬,但沈瑛黎絲毫態(tài)度沒變。
依舊熱情的很。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琳瑯滿目的水果。
“這些裝零食和水果的盤子,都是我在北歐的朋友發(fā)來的?!?/p>
“有意思吧,是個藝術(shù)家的作品。”
“嗯,好看,色彩豐富?!蓖咳稽c點頭。
“現(xiàn)在是荔枝季節(jié),嘗嘗?!?/p>
“還有這楊梅,是最有名的東魁,口感極好。”
“好。”涂然也不客氣,自己拿起一顆楊梅就吃。
“修一直沒跟你聯(lián)系過,是吧?”沈瑛黎問。
“嗯,沒有?!?/p>
“這人,單身就對了,就那個臭脾氣,狗都受不了?!鄙蜱柰虏?。
涂然笑了下,沒有接話。
這時,管家匆匆進來匯報。
“大小姐,您姑姑的車到了?!?/p>
沈瑛黎和涂然頓時馬上起身,雙雙出去迎接。
一輛特質(zhì)的紅旗加長轎車。
一共兩臺。
除了司機外,還有四個專業(yè)的保鏢。
聶夫人穿著淺藍(lán)色的西裝,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走出來。
“姑姑?!?/p>
“我前幾日還看新聞,您在中東出席外交呢?”
“這么快就回來了?”沈瑛黎上前親昵的挽住聶夫人的胳膊。
“嗯,過來看看你。”
“最近身體還好吧?”看得出來,聶夫人也很疼愛沈瑛黎。
“很好?!?/p>
這時,聶夫人看向涂然。
涂然馬上緊張的打招呼,“伯母好?!?/p>
“走吧,進去說?!?/p>
聶夫人其實沒那么平易近人,她大概因為工作原因,總是表情嚴(yán)肅。
看的涂然心里也緊張。
她其實很怕,聶夫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雖然大家都沒直說。
但聶修離開香城,或許就是跟她有關(guān)。
說讓她逼走的,可能有些嚴(yán)重。
但她確實占據(jù)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沈瑛黎命人準(zhǔn)備了豐盛的下午茶。
三人邊吃邊聊。
涂然沒怎么吃,心里一直很忐忑。
許久,聶夫人忽然問道,“那件事,涂然知道了嗎?”
沈瑛黎臉色微微一變。
“姑姑,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p>
“嗯,那我來告訴她真相。”聶夫人一字一句。
涂然更加緊張起來,看著聶夫人,“伯母,什么真相?”
“關(guān)于當(dāng)初,你丈夫謝南城和我兒聶修的交易?!?/p>
涂然頓時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樣……
這一天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