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太太氣的,對著謝南城直接伸手就打,“你也太不會說話了,真是討人嫌?!?/p>
謝南城也不動,反正老太太勁兒也不大。
他只是瞄著涂然,人家壓根都不正眼看他。
晚餐時候,只有老太太帶著謝南城和涂然小夫妻倆。
其他人都因為有各種各樣的事沒回來,倒是格外的清靜。
涂然吃的特別少,一桌子菜都沒怎么動筷,一口菜下去細嚼慢咽許久。
“你這孩子,吃啊,多吃點?!?/p>
“奶奶,我這些年養(yǎng)成了過午不食,吃不下去?!?/p>
“你們這些假中醫(yī),動不動就搞養(yǎng)生那一套,結(jié)果哪個也沒活到七老八十。去年不是還上新聞了,哪個中醫(yī)養(yǎng)生館的創(chuàng)始人,才53歲天天營銷自己,鼓吹大家養(yǎng)生,結(jié)果自己先嘎了?!?/p>
涂然頓時拉下臉……這家伙就是故意的。
“奶奶,我吃飽了,我先上去了?!?/p>
涂然不想搭理他,轉(zhuǎn)身上樓。
沒想到不一會,謝南城也跟了上來,進了主臥。
“付云妮的衣服,你給扔了?”
“不是你讓我扔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有錄音嗎?”
涂然:……
“謝南城,你想賴賬?”
謝南城面無表情,繼續(xù)說道,“付云妮跟我要衣服了,我上哪給弄去,最后賠了二十多萬。”
“這錢是不是你來出?”
“你這是訛人?!蓖咳粴鈮牧恕?/p>
“我只是講道理啊,賠給付云妮的衣服有發(fā)票的,要不然你明兒去垃圾桶再找找,你丟哪里了,找回來?”謝南城挑著眉。
“找不了,要找你去。”
“那你就只能賠我二十幾萬了?!?/p>
“沒錢?!?/p>
“不可能,新婚時候長輩們給的改口錢不少的,你休想騙我?!?/p>
涂然氣的睡不著,起身走過去,從包包里拿出銀行卡丟在床上。
“給你?!?/p>
“反正就這么多,你要就拿去。”
“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guī)兔Γx南城你記得,我一次都不會幫你了?!?/p>
謝南城是故意逗她,但她是真急了。
“還有你的信用卡破副卡,誰稀罕?”
“買個褲衩銀行都需要短信通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給錢就大方的給,別搞這一套,謝南城,以后不要說林辰虛偽了,跟你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猛地,謝南城將人拉到自己懷里。
動作太快,都來不及反應(yīng)。
甚至涂然都忘記了掙扎。
四目相對,距離近的仿佛能聽見彼此心跳聲。
“你……?!?/p>
“罵啊,繼續(xù)罵,我聽著,認認真真的聽?!敝x南城沒有一點怒意,倒是眼神溫柔極了,這語氣,這眼神,涂然是真的不敢動。
“你少發(fā)瘋了?!?/p>
“你親我一下,這二十多萬我就不要了?!彼趾弪_她。
事實上,謝南城之前很討厭和異性有親密的接觸。
六歲后,他就自己單獨住一間房。
甚至跟母親的關(guān)系,也沒有特別的親近,對父母就是尊重。
但不知道怎么,自從新婚后,對涂然卻一點都不排斥。
甚至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能讓有睡眠障礙的謝南城睡的很安穩(wěn)。
“絕不可能,少在我這里耍流氓?!?/p>
“我說了,錢給你,你的副卡也給你,都給你。”
“反正我在你們謝家有吃有喝,也不需要買什么,沒錢也沒什么大不了。”
涂然心里滿滿的是委屈,但她不想說。
她脾氣很倔強,很少袒露心扉。
甚至都懶的跟謝南城掰扯,他眼睛是自己治好的事情。
看著慢慢委屈,卻面色始終平靜的涂然。
謝南城只覺得有那么一瞬間,有種香低下頭親她額頭的沖動。
但很快,這種想法被自己制止住了。
在他的觀念里,喜歡女人沒什么用,女人也不能讓他升官發(fā)財。
有了喜歡的人,反而是多了一個軟肋。
這種自小精英教育的家庭就是這樣,會讓人有時候理智的可怕。
“算了,逗你的,瞧你嚇得?!?/p>
說完,謝南城一把推開涂然,莫名奇妙的。
“錢不用了,我已經(jīng)付過了?!?/p>
“你以后不要在去見付云妮?!?/p>
涂然以為,是怕付云妮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以為謝南城是在乎那女人的。
一口答應(yīng)下來,倒是很乖巧的點頭。
“副卡你剛才說什么?”
涂然沉默不語……
“買褲衩銀行都會短信通知我?”
涂然有些臉紅,剛剛確實言語過激,但確實是事實啊。
“你這腦袋里一天到晚想什么東西?!?/p>
“看來真不能讓你在家閑著。”
“你要給我找工作嗎?”涂然聽出他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你有學(xué)歷?”謝南城回懟。
“當(dāng)然沒有?!?/p>
“那你覺得你能找什么工作?”
“不是可以靠關(guān)系走后門嗎,至少看在你的面子上,應(yīng)該不會很難?!?/p>
“那你想出去工作嗎?”謝南城看了一眼涂然,隨后開始脫下襯衫,他們倆就好像普通的夫妻那樣,閑話家常。
涂然點頭,“我可以的,能自己靠辛苦賺錢,這本就是應(yīng)該的?!?/p>
“那你在林家四年,為什么不出去找工作?”
“林家不讓?!蓖咳晃⑽@息。
“怕丟了他們的面子?!蓖咳挥盅a充一句。
“那你四年豈不是跟坐牢一樣?”不知道怎么的,設(shè)身處地的代入一下,發(fā)現(xiàn)四年如果待在一個空間里,不上班,也不上學(xué),不僅是無聊的問題,是跟坐牢一樣。
“也還好,我都習(xí)慣了,不過確實沒有大山里自由?!?/p>
謝南城沒再說什么,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他就進了書房給幾個高管開會,等再回來的時候涂然已經(jīng)熟睡。
她睡覺的姿勢很可愛,小小一只,蜷縮在邊緣。
像一只小貓一樣,而且不亂踢被子。
她將被子蓋到了腰部左右,上面還摟著碎花的小睡裙。
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姑娘,滿滿的都是青春,連睡覺姿勢都是恬靜的。
謝南城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這么靜靜地看了好一會。
深夜,林家別墅
林思瑤進門的時候,黑著臉。
將高跟鞋往地上一甩。
“瑤瑤回來了,阿遠怎么樣?”
“他能怎么樣,死不了,輕微腦震蕩?!绷炙棘庪m然跟彭遠感情不好,但按照規(guī)矩她是妻子,還是要跟著去醫(yī)院的。
甚至還要陪到半夜,彭遠根本不配合,醫(yī)生護士都被罵的很慘。
對林思瑤也全都是挖苦和諷刺的話,讓她忍無可忍。
“沒生命危險就好?!绷址蛉怂闪丝跉?。
“誒,這叫什么事啊,不辦這個壽宴好了,沒收多少錢不說,還惹了一堆麻煩?!绷职职珠_始抱怨。
“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林辰心里也是很不爽。
“彭家那邊怎么說,要不要找謝南城報仇?”林辰看著妹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