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算計什么?!蓖咳恢苯淤|(zhì)問。
“呵?!绷殖叫Τ雎晛?。
“就知道你不信,但我說的是真的,你該不會以為我送你禮物是有所求吧?”
“不會的,錢我已經(jīng)弄到了。”
“而且不出一個月,我就會翻十幾倍回來?!?/p>
“到時候我們林家又會回到昔日的輝煌,我林辰不缺錢了?!?/p>
看林辰活在自己編織的大夢里無法自拔,涂然打開車門要走。
“然然,等下?!?/p>
“禮物你收下,真是給你買的,很適合你,我覺得?!?/p>
“不用了?!?/p>
“是害怕謝南城為難你嗎?”林辰問。
“不是,是我單純的不想要你的東西?!?/p>
“然然,你跟謝南城本來也不會長久的。謝家不會容你多久,你以后被謝家趕出來,無依無靠的,還是要回來我們林家的。我覺得你不如看看我……”
說著林辰伸出手,要摸涂然的頭。
她警惕的后退了幾步,“林辰,你別太過分?!?/p>
“你裝什么呢?瑤瑤那天都跟我說了,說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約會。其實你只是表面上清純對不對?我早就知道,你們這種女人啊,越是表面上裝的清高,骨子里就越浪蕩。謝南城不疼愛你,你也是不甘寂寞的。既然你去外面找男人,不如跟了我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不對?”
這種惡心的話,從林辰嘴里說出來,涂然一點都不奇怪。
甚至都不會覺得難受了,已經(jīng)被惡心的有了免疫力。
“你們兄妹還真是一個德性。”涂然冷笑。
“大家不都是一樣的人嘛,你既然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主兒,跟誰不是跟?”
“我又不會虧待你。”
“而且我的技術也不差。”
“林辰,你真是白長了一張好臉,看你那個狗腦袋里裝的是什么?”
“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男女這點事?”
“都說林家落敗,有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好起來?”
“嚯,訓斥我來了?”林辰嘲諷的笑了笑。
“你什么身份來訓斥我?”
“老子要是想睡你,四年前你來我家時候,就已經(jīng)被拿下了。”
“做夢的話,拜托回家躺床上做,這里是學校門口,謝謝?!?/p>
說完,涂然轉(zhuǎn)身就走。
“然然,現(xiàn)在你這么不識抬舉……”
“以后謝南城不要你的時候,你可別回來哭著求我啊?!?/p>
“放心吧,沒有那一天?!蓖咳恍α诵Α?/p>
“你覺得謝南城不會不要你是嗎?”
“不,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哭著求你,因為你不配?!?/p>
或許是最后一句話激怒了林辰,他直接伸出大手,去抓涂然。
在快到碰觸到涂然的時候,他只覺得手臂一麻。就跟被人點穴了一樣,完全不能動。
“這……怎么回事?”
“你對我做了什么?”
“給你免費針灸,舒服不?”
涂然冷笑,若不是學校門口,她應該多扎幾針的。
林辰:……
他甚至都沒看清楚涂然出手的速度,只感覺到手腕微微刺痛了一下。
然后整個手臂都麻的不行,他太小看她了,太疏忽大意了。
“林辰,別再招惹我?!?/p>
“我不想浪費精力對付你這種爛人?!?/p>
丟下這句話,涂然轉(zhuǎn)身離去。
過了好幾分鐘,他麻痹的手臂才逐漸恢復。
林辰死死的捏著沒送出去的首飾盒。
他以為小恩小惠,誘惑涂然,能增進兩人感情的。
畢竟聽林思瑤說,涂然除了謝南城外,竟然還跟別的男人約會。
林辰聽在心里,醋意大發(fā)。
他也看上了,他還沒睡上呢?
怎么就便宜了別人呢?
本想著裝作深情一點,來博得美人好感,沒想到啊,反而被教訓了一番。
“臭丫頭,有點東西,等著我以后怎么收拾你?!?/p>
林辰吃痛,狠狠的揉著麻痹的手。
這個仇是肯定記住了。
但眼下他還不敢太輕舉妄動,眼下涂然還是謝南城的人。
被林辰惡心了一番后,涂然中午也沒什么食欲。
她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林辰今日說,林思瑤說看見她和別的男人約會?
難道說……那天跟顧先生見面,正好林思瑤看見了?
那林思瑤的性格,也應該跟謝南城說才是啊。
謝南城最近在家里,確實沒事時不時的找茬。
但幾乎沒有提及林思瑤,難道他不在意這些?
還是說,他已經(jīng)覺察到了,在調(diào)查自己?
對于這些,涂然并不擔心。
本來,她跟顧先生就是清清白白,首先,兩人都不太熟悉好嗎?
而顧先生提出的,邀請她去工作的事情,她也還在猶豫。
一下午,涂然簡單做了點筆記,一直等到了放學。
按照字條上的約定,她去了湖心島。
四點鐘的香城,天色漸晚。
夕陽余暉透著烏云的縫隙散落那星星點點的光。
涂然穿著白色羽絨服,出現(xiàn)在了湖心島。
這里確實沒有人,這時間大家不是吃碗飯,就是回寢室休息了。
果然是私下見面的好地方。
這時候,身后腳步聲響起。
涂然回過頭,“你來了?”
她就知道,一定是沐婉君。
但沐婉君演技很好,遞了字條后,在班級里,也沒有和涂然有過多的眼神交流。
仿佛她們根本不認識一樣,事實上,她們也確實還不認識。
“你知道是我?”
沐婉君穿著一件卡其色的斗篷,帶著英倫小禮帽,依舊打扮的很洋娃娃。
這張臉,不怪富二代喜歡,女孩子看了也會喜歡。
沐婉君長得確實很精致,之前也一度被傳是她們系的系花。
“知道?!?/p>
“也是,你剛來班級沒多久,別人也不會約你。那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什么嗎?”沐婉君的聲音倒是老練的很,與這張娃娃臉有嚴重的違和感。
“那件事吧?!?/p>
“對?!?/p>
“我沒有出賣你?!蓖咳徽f。
“我知道?!标P于警察筆錄,沐婉君不會不知道。
如果涂然真的說了什么可疑的,她也不會被輕易的放回來。
“那你找我來?是想殺人滅口?”涂然笑著問。
沐婉君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涂然……
但涂然知道,她平靜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殺意。
這種殺意,是一種感覺,你光看是看不出來的。
憑著她多年的第六感,對外界事物的感知能力,她覺察到,這女人對她。
是有殺意的……
“既然知道我想殺你,你還敢來?”沐婉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