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婉君要放出那東西的時候,涂然再次出手。
她直接伸出手去牽住沐婉君的衣袖。
沐婉君忙暗中操作,收回那致命的東西。
就怕會誤傷到朋友。
“他這個狗樣子,難道不該教訓一下嗎?”沐婉君壓著怒氣聲音很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交給我吧?!?/p>
看出沐婉君是忍不住了,說實話,涂然也忍不住了。
這王東旭是真討厭,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自己吃飽了飯開始砸鍋。
就怕他報復董雪,所以涂然當初去找吳校長的時候。
都沒提議取消王東旭資格,轉給董雪,畢竟這太明顯。
而是在保住了王東旭的基礎上,再給董雪一份補助。
哪知道,即便是這樣,王東旭依然還會對困難的同學冷嘲熱諷。
“王東旭,我勸你適可而止。”
“董雪并沒有招惹你?!蓖咳灰蛔忠痪淇粗羌一?。
“這窮鬼就算不招惹我,我也看著生氣。咱們這種學校就不該有這樣的窮鬼出現,她一個農村出來的土狗,就應該滾回農村去,我真的討厭死了農村人?!?/p>
王東旭一句話,真是讓任何人聽了都想動手。
“我也是農村來的?!蓖咳缓芷届o的說道。
董雪聽了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張大了嘴巴看著涂然。
沐婉君倒是沒覺得意外,要是真的算起來,誰家祖上三五代沒有農民呢?
現在口口聲聲看不上農民,這話說的真叫人惡心。
很顯然,王東旭也沒想到涂然會這么說,也是愣了愣。
然后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你也跟這個窮鬼不一樣?!?/p>
這時,很多同學都往班級里走。
“上課了,大家不要再說了?!?/p>
涂然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就率先走進了教室。
就這樣,一場不愉快又是草草收場。
沐婉君憋著一股氣啊,上課時候還不服氣。
偷偷拿出手機給涂然發(fā)微信——
沐婉君:你剛剛為什么要組織我?
涂然:不合適。
沐婉君:怎么不合適了?那貨色應該教訓一下的,你是不是怕我鬧出人命?不會的,我有分寸的。
涂然:這倒不是,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你想過沒有,上次康家的事情后,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沐婉君:嗯?
涂然:不管是康家那邊,還是警察那邊,怕是都時刻盯著你,一件詭異的事情說巧合還湊合,要是再來一件,你覺得警察會不會相信?
沐婉君:這……倒是。
涂然:更別說,萬一學校里有康家或者警察的眼線,你都難辭其咎。
沐婉君: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剛才是我沖動了。
涂然:既然是朋友,肯定要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
涂然確實很照顧沐婉君,這個照顧是生活細節(jié)上的。
當然主要是沐婉君真的給力,上次謝夫人的事情,多虧了她。
涂然從來都是知道感恩,知道誰對她好。
沐婉君:哎呀,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董雪是個包子,挨欺負慣了,姑奶奶我啊,是真的想收拾他。
涂然:別急,很快會有消息的。
沐婉君:什么意思?
涂然只是回復了一個笑臉,就不再說話。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王東旭逃課出去打球。
這件事同班級的都已經習慣了,王東旭本來學習成績就很差。
當初來這里上學,也是因為家里花了不少錢找了關系。
準備畢業(yè)后給他開一個私家診所之類的割韭菜。
所以他對學習是一點不感冒,對中藥更是一竅不通。
唯一最喜歡的就是打籃球,跟其他班級的打,沒人的時候自己也打。
而每周,他都會逃課幾次,自己去球館打球玩。
“不好了,王東旭摔倒了?!?/p>
有別的班級的人匆匆跑來通知,大家這才知道王東旭出事了。
“摔倒而已,何必大驚小怪?”有男同學吐槽。
“哎呀,不是,摔得很重,據說有一條腿骨折了,已經上了救護車,可能要做手術呢,校醫(yī)務室的醫(yī)生說的?!眻笮诺耐瑢W又補充了一句。
此言一出,全班都震驚不已。
而詭異的是,董雪和沐婉君同時將目光看向了涂然。
涂然沒有和她們對視,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聽到。
只是拿著一本中醫(yī)的古書,在默默翻看。
中午午休
這些學生去食堂的路上,還在討論這件事。
“你們說,王東旭是不是報應?。俊?/p>
“我看他經常欺負別人?!?/p>
“是啊,我也看到他還欺負咱們班女生,真是討厭。”
“據說平時打球也是很霸道,總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
“這下可好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打球?!?/p>
同學三三兩兩的往食堂走去,沐婉君和涂然也并肩而行。
兩人都靜靜的沒說話,聽別人在說。
一直等到人群散去,只有她們兩個的時候。
沐婉君才忍不住的看了看身邊的涂然,“你怎么做到的?”
她聲音不大,難得謹慎。
“你說的是王東旭?”
沐婉君狂點頭,聽到王東旭出事,說實話,她的暗爽程度不亞于董雪。
“同學們不都說了嗎,是報應?!蓖咳惠p笑。
“切,他們那些傻瓜信了就信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從小我爺爺就告訴我,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所有的事情發(fā)生都不是偶然?!便逋窬f。
“那你爺爺真是有大智慧?!?/p>
“哎呀,別說這個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快,告訴我,我實在太好奇了?!?/p>
沐婉君確實好奇,因為她幾乎一直和涂然在一起都沒有看見她出手。
王東旭就摔了,而且并沒有引起什么懷疑,因為沒有人報警,也沒有警察來找涂然,比起她那一次對付康家那個小崽子,涂然這個就詭異多了。
涂然此時雙手插在咖色的羊絨大衣口袋里。
一邊目視前方下著雪的路,一邊開口,“王東旭每周這個時間都會去球館,并且是自己玩,沒有伙伴,這樣就不會有閑雜人等添亂增加難度?!?/p>
“那個球館的地板是防滑的,但他的鞋不是。”
“然后?”沐婉君聽得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