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但一直沒人接聽。
但涂然實在太忙了,之前接了謝夫人的電話已經很不好意思。
后面直接給電話靜音,鎖在了柜子里。
并沒有聽見林思瑤打來的電話。
“爸,你看看?!?/p>
“她現(xiàn)在多囂張,連你的電話都不接了。”
“或許是沒聽見吧?!?/p>
“爸,你不要太善良,你現(xiàn)在還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嗎?”
“這女人在我們家四年,就是扮豬吃老虎,知道嗎?”
“其實,這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p>
此時此刻,中醫(yī)館
“孫大夫,你快看看我男人怎么了,在家好端端就昏迷過去了,現(xiàn)在醒來也是頭暈無力?!?/p>
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女人,攙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進來。
而此時,孫大夫剛好出去辦事,沒在診所。
“這位患者,孫大夫出門去了?!?/p>
“啊?那怎么辦???”女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涂然掃了一眼這位病患,嘴唇微微發(fā)紫,雙目無神,人看著也虛弱。
“這位患者,要不,您先去醫(yī)院掛急診呢?”
“哎呀,醫(yī)院現(xiàn)在哪里敢去啊,動輒檢查費用都要大幾千,我們一個小老百姓,窮苦人家,哪里有那么多閑錢?!?/p>
“不去醫(yī)院,不去?!?/p>
“孫大夫不在,我們就回家去?!蹦腥艘宦犚メt(yī)院也是連忙擺手,很是排斥。
說完,他們就要走。
“等下,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先給這位大叔把把脈?!?/p>
兩夫妻頓時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是新來的助理吧?”
“對,但我也是中醫(yī)學院的學生,學會醫(yī)學理論的,別怕?!?/p>
“那你把脈收費不?”
“不收。”涂然搖頭。
“那成,那你給我男人看看吧?!蹦谴蠼阋宦犝f免費,就放心不少。
涂然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心理,并不是占便宜。
是他們真的沒什么錢,而且在他們的認知里,診所把脈也不費力,都是不要錢的,買藥才需要給錢。
那位胖大姐攙扶著她老公坐下來。
涂然一只手搭上去,把脈。
這還是第一次給陌生人把脈。
“換另一只手。”涂然眉頭緊湊。
那男人馬上換另一只手過來。
過了大概幾十秒。
涂然看著他們兩夫妻,表情凝重。
“你們還是去掛急診吧。”
“不要耽擱了。”
“這位大叔的脈象很不好。”
“能看出是什么原因嗎?”那胖女人問。
涂然看著那男人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時常頭疼?”
“對?!?/p>
“針刺一樣的疼。”
“是的,特別疼,我還吃了止痛片但也沒用?!蹦腥它c頭。
“耳鳴,眩暈,視力模糊,這些有嗎?”
“耳鳴有,頭暈也有,視力模糊也有點,有時候看東西重影?!?/p>
“還會想吐,但吐不出來?!?/p>
涂然點點頭,“那基本就可以確定了,你是頭部血管堵塞?!?/p>
“?。渴裁匆馑??”胖女人聽的一頭霧水。
“就是腦梗,你們現(xiàn)在必須去三甲醫(yī)院掛急診。”
“因為一旦堵塞嚴重,會引發(fā)很嚴重的后果?!?/p>
“你不會是嚇唬人吧?我男人也沒有這毛病???”
“你把個脈就能看出來我們是腦血管的問題,會不會太離譜?”
面對兩個人的質疑,涂然很是無語。
“二位,我再次嚴重的提醒你們。”
“你們這種情況,不是吃中藥調理就能好的?!?/p>
“需要馬上去大醫(yī)院拍片,治療?!?/p>
“如果耽擱下去,會有生命危險?!?/p>
“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說話夸張,我男人只是暈倒而已,怎么可能就是那么嚴重的病,算了,不聽你的了,我們再換一家中醫(yī)館?!?/p>
說著兩人就要往外走。
這時,孫大夫正好回來。
“哎呀,孫大夫,你可回來了,快,給我男人看看病?!?/p>
這胖女人似乎是孫大夫的老顧客,很是信任孫大夫。
孫老頭剛一進門,就被拉著把脈。
“剛剛你這個小助理給我們把脈,一頓胡說八道?!?/p>
“歲數小就是不靠譜,還是您親自來吧,我們就信任您,孫大夫?!?/p>
孫老頭一聽,立刻冷著臉掃了一眼涂然,但什么都沒說。
孫老頭把脈后,表情凝重說道,“你男人這是頭部血管堵了,馬上去醫(yī)院了,我這里治不了,他這種情況需要拍片,住院治療?!?/p>
“???剛才你這個小助理也是這么說的?!?/p>
“我們還沒相信?!?/p>
“以為她胡說八道,診斷有誤?!?/p>
“孫大夫,您確定嗎?”
“確定,就是這個病,不帶錯的,馬上去醫(yī)院吧,這時候可別心疼錢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好好好,謝謝孫大夫?!?/p>
那胖女人顧不得什么,帶著男人趕緊打車去了醫(yī)院。
孫老頭這才回過神,“你剛才給他們把脈,也診斷出了頭部堵塞?”
“嗯?!蓖咳稽c頭。
“你怎么診斷出來了,正常把脈是沒辦法確定的,你們學校教你們的那些東西里,絕對沒有這個?!?/p>
“我瞎猜的?!蓖咳徽f。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話?”孫老頭顯然不信。
“我要說,我就是天生會診脈,您信不信?”
涂然說完,跟孫老頭四目相對,一時間,空氣就凝固了。
“來,給我把把脈?!?/p>
孫老頭來了興致,坐在太師椅上。
涂然也沒謙虛,直接上前把脈。
左右兩只手都把過之后。
孫老頭問,“我身體都有什么問題,說一說?!?/p>
“說錯了,也不怪你?!?/p>
涂然笑了笑,“你是老煙民了,肺部不好,有寒氣。但寒氣年頭太久,應該是小時候出過事故導致的,傷到了肺,所以夜里應該會劇烈咳嗽?!?/p>
“脾氣暴躁,所以淋巴不好,結節(jié)很多?!?/p>
“右側小腿氣血擁堵極其嚴重,應該受過外傷,所以時常有麻痹感?!?/p>
“還有嗎?”孫老頭表面平靜,但其實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
“還有最后一個,也是最嚴重的?!?/p>
“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p>
“你的肝部有腫瘤,雖然個頭不大,但并不太好,你應該是放棄手術,保守治療中,自己一直吃中藥壓制。根據這個腫瘤的大小,我推測是三年前發(fā)現(xiàn)的。”
啪嚓……
孫老頭本來拿著茶杯要喝茶的,但聽完這番話,直接手抖的沒接住,茶杯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
“丫頭,你調查過我病例?”孫老頭沉著臉。
“您覺得可能嗎?”
“那你怎么會……怎么可能?”
“所以我說對了嗎?”
涂然依舊平靜。
孫老頭震驚不已的看著涂然,一時間都有些難以消化。
眼前的小姑娘才不過二十多歲啊,可她怎么會有這一身驚天的本領?
把脈不是透視眼,怎么會看出多精準的病呢?
“那我明天可以繼續(xù)來上班嗎?孫大夫?”涂然笑問。
與此同時,顧惜行在醫(yī)院病房里接到電話。
“顧總,出大事了?!?/p>
顧惜行聽完,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