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城,你想干什么?”涂然怒了,到底是坐不住了。
顧惜行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
可謝南城儼然越發(fā)的過分,喝口茶還吐了,回頭罵人家窮。
顧惜行也是頭有臉的人物,也不是小老百姓。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坐不住了,發(fā)生爭執(zhí)。
但不知道他是顧及涂然,還是沉得住氣。
反而是穩(wěn)得很,只是靜靜的聽著這些羞辱的詞匯。
涂然有些臉面上掛不住了,畢竟顧惜行也是為自己做事。
而且那個倒?fàn)斔懒?,死因成謎,這本就是大事。
謝南城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了不說,還冷嘲熱諷。
“你不該背著我,來見他。”謝南城心里也有氣。
雖說知道林思瑤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但看到照片后,依舊不淡定了。
主要是因為他約了涂然在先,還被放鴿子了。
結(jié)果她是跑來見顧惜行的。
大佬那么傲嬌,什么時候能被人如此拿捏。
所以心里委屈萬分,但還是舍不得怒罵嬌妻。
“我沒有背著你,我說了,我有事?!?/p>
“你找他能有什么事?”
“我自然是自己的私事,謝南城,你在搞什么?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闭f完,謝南城指著顧惜行的鼻子再次罵道,“你應(yīng)該知道涂然是我老婆?!?/p>
“我知道?!?/p>
“知道是我老婆,你還主動貼上來,你什么居心?”
“我和涂然是朋友,我們之間是有事情要商量?!鳖櫹谢卮鸬囊蔡谷?。
“朋友?什么朋友?”
“什么事情不能當(dāng)著我面說?”
面對這兩句質(zhì)問,顧惜行沒說話,只是目光看向了涂然。
因為他也不知道,涂然能跟謝南城說多少。
尋找珠子的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這里還是茶樓,人多嘴雜。
“怎么?心虛了吧,說不出來了吧?”
“謝南城你不要無理取鬧?!?/p>
“我無理取鬧?涂然你在搞什么?”
“我沒有摔茶杯,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
“你還主動說我無理取鬧,你想怎么樣?”謝南城到底是壓不住火。
在情敵面前,被自己老婆兇了,那滋味。
委屈死了。
大佬何時有過這個待遇。
“摔茶杯?”涂然也是脾氣上來了,瞪著眼睛。
“謝南城你今天摔一個我看看。”
顧惜行眼看事情已經(jīng)有點失敗,忙起身打圓場。
“你們二位還是回家說吧,畢竟都是家事?!?/p>
“在這里說也不是很方面,回去好好解釋?!?/p>
“你裝什么好人?”
“你這點心機(jī),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接近我老婆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是不是暗中和我較勁呢?”
“你敢說你對我老婆,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顧惜行,你今天給我發(fā)誓?!?/p>
“你要是敢發(fā)誓,你對我老婆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我就相信你,你要是說一句謊話,你他媽死全家?!?/p>
謝南城太明白,這個男人看見涂然時候眼神中那種炙熱。
他太有危機(jī)感了。
所以才被氣的 怒不可解。
說出了很極端的話。
涂然都震驚了。
“謝南城,馬上回家,不要瘋了?!?/p>
“不回,今天就讓他發(fā)誓,你問問他敢嗎?”
“他敢說自己對你沒有存別的心思嗎?”
“什么他媽狗屁的朋友,男女之間哪有純純的友情,你他媽騙鬼呢?”
眼看事態(tài)已經(jīng)越發(fā)的嚴(yán)重。
涂然直接起身走人。
因為她并不想聽接下來的話。
如果顧惜行真的發(fā)誓了,承認(rèn)喜歡她,又如何?
難道這些就是謝南城想聽的嗎?
“謝南城,你真的不可理喻?!?/p>
說完,涂然起身就走。
顧惜行確實還有點小失望,如果謝南城繼續(xù)逼問。
他真的要實話實說了。
發(fā)誓自然是不會發(fā)誓的,他就是喜歡涂然,這有什么掖著藏著的?
只不過因為涂然如今是人妻的身份,他覺得此時表白,也不合適。
會讓涂然置于尷尬的境界。
“你他媽給我等著,回頭再說收拾你。”
謝南城眼看著老婆走了,就好像小混混一樣還放了狠話。
顧惜行怎么可能在乎這點威脅。
他在乎的只有和涂然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果涂然真的從此不跟他聯(lián)絡(luò),甚至朋友都做不成,反而不妙。
當(dāng)然他也不會像那些男綠茶一樣,趁機(jī)搗亂。
他喜歡的東西,必須要光明正大的得到。
哪怕是搶,也要堂堂正正的搶。
讓謝南城輸?shù)男姆诜?/p>
涂然氣急敗壞,謝楠城追出來的時候,涂然已經(jīng)開車離去。
謝南城趕緊回去開車,繼續(xù)追。
可正值晚高峰的時間,很快就在岔路口被涂然給甩開了。
路上,謝南城瘋狂打電話。
涂然是一點都不接。
急的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確實很生氣,涂然放了自己鴿子,去見那個賣藥的。
但,他確實也不想惹老婆生氣。
涂然的人品,他信得過。
但,醋還是會吃。
這不沖突。
大佬此時有些后悔,剛剛不應(yīng)該給老婆氣走,現(xiàn)在想說話,人家都不聽。
那她今晚能回天一閣嗎?
想到這里,謝南城馬上給馮堯打電話,要了沐婉君電話號。
沐婉君此時正在家里打坐。
她深呼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謝南城:你好,我是謝南城。
沐婉君:什么事?
謝南城:然然在你那里嗎?
沐婉君:不在。
謝南城:那她一會要是去找你,可以告訴我嗎?
沐婉君:你們吵架了?
謝南城:嗯,有點誤會,也不算吵架,她現(xiàn)在生氣不接我電話。
沐婉君:那是你活該,倒霉。
謝南城:……
謝南城:你身為涂然的同學(xué),難道不是應(yīng)該勸和嗎?
沐婉君:你神經(jīng)病吧,我勸什么和,她自己是個大人了,有什么決定自己不后悔就好,我才不勸呢。
謝南城:沐小姐,算我求你。
謝南城:我真的很擔(dān)心她,如果她去找你,請你一定告訴我,我知道她是安全的就好,可以嗎?
沐婉君以為謝南城那個爆脾氣,會罵人。
但意外的,他竟然說求求她。
沐婉君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看謝南城這么說,態(tài)度也緩和了一點。
沐婉君:我回頭看看再說吧。
謝南城:那就麻煩你了,沐小姐,謝謝你。
此時此刻,市中心醫(yī)院
涂然竟然鬼使神差的來了醫(yī)院,也想看看孫伯醒沒醒。
剛好在看見一個女護(hù)士帶著口罩進(jìn)了病房。
涂然隨后跟上,剛走到門前,隔著玻璃就看見那護(hù)士拿起針在給孫伯打。
涂然推門而入,“你在干什么?”
那護(hù)士嚇得一抖,馬上轉(zhuǎn)過身,“患者該打消炎針了?!?/p>
“消炎針?你用的是什么藥?”涂然疑惑,死死的盯著女護(h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