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不是被謝南城給軟禁了嗎,手機(jī)都不給我用?!?/p>
“那你現(xiàn)在放出來了,自由身了,你可去看看你妻子?”
老太太這句話問完,換來的只有沉默。
他確實(shí)沒去,也沒有一點(diǎn)打算去的意思。
之前去醫(yī)院釣魚,讓喬可蘭上鉤的,還是一個替身。
頂級富豪家,都有替身。
跟自己很像的人,關(guān)鍵時刻就會用上。
“媽,徐言那一出一出的,我也是夠了?!?/p>
“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真的受不了她了。”
“我只是想離婚而已,她怎么就揪著我不放呢?”謝懷宇說起來還一肚子委屈。
“呵呵,那你問問自己,她這二十多年,為謝家做過什么,為你做過什么?”
“她一心一心對南城,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要,如此的犧牲,你看不到?”
“那也不能就拿這點(diǎn)恩惠,道德綁架我后半生吧?”謝懷宇理直氣壯。
老太太這一刻,徹底心涼。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有句話說的對,女人啊,千萬別因?yàn)橐粫r沖動,對男人無底線的付出。
也許他會一時的感動,但最終隨著歲月的流逝,會徹底的不當(dāng)回事。
甚至還會反咬你一口,說你挾恩圖報,說你道德綁架。
“你真是沒救了?!?/p>
謝家老太太平靜的丟下這句話,放下湯碗就要上樓。
“老夫人,您吃的太少了,就喝了這么點(diǎn)湯?!?/p>
“我還給您做了豆沙包呢,您再吃點(diǎn)?!逼脊眯⌒囊硪淼暮逯?。
老太太擺擺手,這番不愉快的對話,已經(jīng)讓她沒有了任何食欲。
“媽?!?/p>
“媽,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相求?!?/p>
“南城設(shè)計陷害可蘭被抓起來了,我的朋友們都不在本地,一時間幫不上忙?!?/p>
“我記得,您和霍廳長的母親是摯友來著?!?/p>
“您能幫我找一下霍廳長嗎?可蘭本來就是被冤枉的,也就是霍廳長一句話的事情?!?/p>
原來,這謝懷宇不止是要找親媽告狀,還要用親媽的關(guān)系來救心頭好。
“我年紀(jì)大了,說不上任何話?!?/p>
“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找什么廳長吧,但記得不要帶上我的名號,我丟不起那個人?!?/p>
老太太氣的手動,頭也沒回的上個樓。
謝懷宇吃個一個閉門羹,也沒心思在老宅了,繼續(xù)出去奔走關(guān)系救人。
次日清晨
涂然幾日不來上班,別說,孫大夫都蔫了。
這一開門,看見這丫頭進(jìn)來,頓時來了精氣神兒。
“你咋這么早?”老頭眼前一亮。
“我剛吃過早餐,給您也打包了一份,您最好的牛肉餡。”涂然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還有你最愛喝的胡辣湯?!?/p>
“好丫頭,我確實(shí)饞這口了?!?/p>
不用問都知道是他最喜歡的那家店買的。
涂然將東西放下后,孫老頭趁熱吃。
涂然則開始大掃除,樓上樓下的忙乎。
孫老頭看著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多了幾分安慰。
自己孤獨(dú)了大半輩子,都想好了自己以后死后馬革裹尸丟在臭水溝算了。
哪里敢想,還有個小丫頭跟自己孫女一樣,照料著她。
涂然自然不差每個月兩三千的薪水,她在診所里的貢獻(xiàn),兩萬都不止。
但老頭知道,給多了她也不能要,所以就用最近診所盈利的錢又買了東西。
“丫頭,你過來?!?/p>
“什么事?”
“這個給你?!?/p>
“什么?”涂然看見老頭從自己上鎖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個紅綢子。
里面似乎包裹著什么。
“你打開看看?!?/p>
涂然接過后,緩緩打開,是一對龍鳳鐲。
而且是那種巨夸張巨大的鐲子。
“您送我這干嘛?”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送?!崩项^任性。
“涂然看見上面的標(biāo)簽,一個有四十多克。
而且是一對,那也就是八十多克。
按照現(xiàn)在市面上黃金的價格,七百多的單價。
加上工藝費(fèi),這兩個手鐲,是要六七萬的。
六七萬對平日里節(jié)儉慣了的孫伯來說,可是大數(shù)目。
“我不要行不行?”其實(shí)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涂然心里都有答案了。
“你敢拒絕試試?”
涂然笑了笑,“哪里還有送人家金鐲子,威脅人家收的?”
“少廢話,收起來,別弄丟?!?/p>
“這東西是硬通貨,隨時可以拿出來換錢的。我知道你找的那個丈夫是有錢人,但誰能保證誰一輩子風(fēng)光呢?我們民間有一句老話叫做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做買賣的都是富貴險中求,萬一哪天你夫家落魄了,這些東西也給你點(diǎn)底氣?!?/p>
“孫伯,您真好?!睂O大夫最樸實(shí)的一番話說的涂然淚光閃動。
“少煽情,收好。”
“成,那我厚著臉皮收下了?!蓖咳恢溃约汉蛯O伯之間的感情,不是一次禮物,一些錢能講清楚的,孫伯如此對她,她自然也對這老頭更好才行。
“對了,昨日小顧……”
“小顧你知道吧,他送了錦旗和花來?!?/p>
“說是給你的,我也沒動?!?/p>
“你看看吧,都在那邊了?!?/p>
“好?!?/p>
涂然隨即去看了看,確實(shí)是顧惜行送的,她也搞不懂。
但她不能收就對了。
“孫伯,我出去一趟,一會要是聶修早來,讓他等我一會?!?/p>
“成?!?/p>
涂然隨后,帶著鮮花和錦旗去了承天藥業(yè)。
顧惜行的助理,都認(rèn)識涂然了。
尤其是那些錦旗和花,是他昨日才幫忙送過去的,不可能不認(rèn)識。
“涂小姐,你這是……”
“我找你們顧總?!?/p>
“顧總在辦公室里?!敝硪矝]敢多言。
巧合的是,去顧惜行辦公室的路上,她巧合的看見了魏銘。
魏銘和幾個同事剛跟顧惜行匯報完關(guān)于新品的事情。
看見涂然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
涂然也沖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一句話沒說。
辦公室內(nèi)
顧惜行認(rèn)真的看著新品的資料。
助理敲門,“顧總,涂小姐來了?!?/p>
聽到涂小姐三個字,顧惜行頓時緊張起來,慌亂的放下資料。
甚至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口。
“顧總,我們聊聊?”
涂然一進(jìn)門,就主動開口。
“你坐吧,我去給你泡茶。”
“茶就不喝了,我時間有限,說完就走。”
“這些東西,我不能收下,日后不要再送了。”
她總是平靜的說出,讓顧惜行鬧心切難受的話。
“為什么?”他起身緩緩走過來,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