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尸毒很麻煩,你忍著點,別怕疼。”
“我得給你先緊急處理一下傷口?!蓖咳蛔ブx南城的胳膊,凝眉看著傷口。
“好?!敝x南城對涂然,那是絕對的信任。
就這個傷口如此之快的腐爛,都不是什么好事。
怕是拖不到去醫(yī)院,手臂都要爛沒了。
涂然拿出香灰再次灑在傷口上。
那聲音就跟火燒肉一樣,滋啦滋啦的響聲,甚至還冒出難聞的煙味。
謝南城只覺得痛苦無比,比被咬時候還要疼。
但他愣是咬著牙,沒吭聲。
就怕讓涂然分神。
隨后涂然拿出隨身攜帶的狼牙匕首。
直接把謝南城傷口處腐爛的肉,一點點的刮下來。
這才是不打麻藥的刮骨療毒。
謝南城疼的冷汗直流。
而老太太嘴里被塞了一把香灰后,徹底的偃旗息鼓了。
應該說最有用的還是捆妖索。
專門克制妖物邪祟的法器。
等一切都完成,涂然將自己里面穿的白色襯衫直接撕下一塊。
給謝南城做了簡單的包扎。
而且是一氣呵成,不愧是醫(yī)生,這時候就發(fā)揮了最大的價值。
等他們走出來的時候,白逸馬上走上去迎接。
“你們沒事吧?”
“沒事,白逸,我單獨跟你聊幾句?!蓖咳恢烙行┦虑樵缴偃酥涝胶?,這里人多嘴雜,她也沒辦法說。
“嗯?!?/p>
白逸點點頭,將涂然帶到一邊。
白逸:你倆怎么樣,我看謝南城好像受傷了?
涂然:是,他被咬傷了,我簡單給處理了一下。
白逸:你沒事吧?
涂然:我沒事,我簡單跟你說下里面的情況。
隨后,涂然長話短說,簡單說了一個大概。
最后總結了一下,“奶奶現(xiàn)在的情況,人不人鬼不鬼,不能送回殯儀館了,危險性太大。也不能帶回警察局,你們關不住她,一旦出現(xiàn)紕漏,又要死傷無數(shù)?!?/p>
“那怎么辦?”白逸也是聽的心驚膽戰(zhàn)。
“我想帶走,可以嗎?”
“你?”白逸心里一驚。
“我是臨時帶走,因為奶奶的魂魄還沒有找到,入不了地下城輪回?!?/p>
“我必須找到她的魂魄,消除他身上的邪氣?!?/p>
“讓她好好的舉辦葬禮,讓親人們送她最后一程?!?/p>
“你一個人可以嗎?”
“需要找人幫忙嗎?”
白逸知道這些都是超自然的現(xiàn)象,不行就求助民調(diào)局和749那樣的部門,不過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管?
“不用,我自己可以?!?/p>
鑒于謝家奶奶現(xiàn)在確實是高危人物,給誰涂然都不放心。
“那……我回去跟領導報告一下吧?!?/p>
“你自己也要小心?!卑滓萁淮?。
隨后他們兩人走回來。
謝南城看了一眼白逸,“今晚的事情謝謝了,希望今晚參加任務的兄弟,都能守口如瓶,我會給每人十萬元的獎金,算是今晚的報酬?!?/p>
“這個不用,這是我們的工作。”白逸拒絕。
“不,一定要收,是我的心意?!?/p>
“還有被我奶奶傷害的無辜的人,名單提供一下,我會安排人給家屬賠償金,該是我們謝家的責任,我絕對不會推脫。”
“行。”白逸點點頭,也認可謝南城承擔責任的做法。
“至于我奶奶……”謝南城也擔心怕他們帶回警察局。
“奶奶我先帶走?!蓖咳徽f。
謝南城一愣,看了看涂然。
“可是你……”
“交給我吧,初五會讓奶奶的葬禮如期舉行。”
謝南城其實很擔心涂然辛苦,但確實自己拉回去,也是不好處理。
奶奶現(xiàn)在還是尸變的狀態(tài)。
捆妖索只是暫時壓制,并不是化解了一切。
“好。”眼下也不得不同意她帶走了。
跟白逸告別后,謝南城和涂然開車拉走了謝家奶奶。
直接去了藥園基地!
“你這兩天都在這里住的?”謝南城問。
“嗯?!?/p>
謝南城心里很難受,都是因為他大過年的,將人趕走。
才讓她差點流落街頭。
不得不去藥園過年。
然而自己家出了事,涂然還是沒有袖手旁觀。
這一刻,他都有些無地自容。
想說點什么,但又覺得說什么都是那么蒼白無力。
車里靜悄悄的。
老太太被套上了黑色的塑料袋,包裹起來放在后座。
兩人倒是都沒有害怕的意思,畢竟是自己的親人。
“奶奶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蓖咳徽f。
“其實你不該管我的,我那么對你……你就不該管我們?!敝x南城有些心虛,聲音也很低。
他說完后,車內(nèi)忽然變得好安靜。
過了十幾秒,涂然才開口,“奶奶對我很好,我不希望她沒有最后的體面?!?/p>
“對了,奶奶的遺囑里,珠寶全部留給你。”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p>
“本來想等奶奶葬禮結束,才找你的。”
“我不要。”涂然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這件事。
“這是奶奶的意思?!敝x南城強調(diào)。
“我不要,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謝家人了……”
看謝南城沒說話,涂然繼續(xù)試探道,“如果我還是你的老婆,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些遺產(chǎn),好歹沒有外流。奶奶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所以做了這樣糊涂的決定。”
她其實潛臺詞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離婚了,我還是你老婆,這些我就收下。
謝南城那么聰明,怎么會聽不出來?
但……
他沒辦法失約于人,尤其是聶修,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人。
“然然,是我對不住你?!?/p>
“所以,婚你還是要離,是嗎?”涂然安靜的看著他的側(cè)臉。
“是,一定得離?!?/p>
雖然早就預料到后果,但聽到謝南城說完這句話,涂然還是心里一沉。
就好像什么東西堵在胸口一樣的難受。
她賭氣的將頭轉(zhuǎn)過去,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謝南城為了打破尷尬,主動找話題。
“我其實有個疑問?!?/p>
“奶奶應該是沒有意識的?!?/p>
“但為什么會忽然中途有了意識,還叫了我們的名字?!?/p>
“還跟我對了話?!?/p>
“她不是也咬了你?”涂然冷冰冰的反問。
“是啊,她為什么會有這些舉動?那她中間回復意識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