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不會一直在外面的,接媳婦去了?!?/p>
這話是謝爸說的,謝懷蘭雖然是親妹妹,但這些年他太過了解這個妹妹,謝懷蘭就是一條毒蛇一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雖說上次南城雙目失明的事情,兒子沒有繼續(xù)跟他聊,但謝爸早就懷疑是謝懷蘭所為了,還是要防著點。
看出丈夫的意思,謝夫人也不提了。
半小時后,趁著空檔。
謝懷蘭和謝懷山悄悄繞到了別墅的樓梯角落。
“二姐,什么事?”
“你不覺得這是好機(jī)會嗎?”謝懷蘭冷笑。
“不覺得,幾次動手都失敗了,我不想再冒險?!敝x懷山如今被妻子的事情弄的事疲憊不堪,實在沒有心情放在對付親侄子身上。
“懷山,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的手筆,弟妹怎么可能跟那個姓郭的勾搭在一起?我懷疑這件事根本就不怪弟妹,都是那臭小子做的局?!?/p>
“你把他當(dāng)親人,舍不得下手?!?/p>
“人家可沒對你留情,現(xiàn)在鬧的你家雞犬不寧,那個土包子老婆還要裝好人替你照顧孩子,誰知道他們安的什么心?你該不會真的覺得,他們兩口子是喜歡佳彤吧?”
謝懷蘭一番話,讓謝懷山再次皺眉。
他沒有二姐這么狠毒,也利益至上。
但他在做事上確實不如謝懷蘭來的干脆果斷,猶猶豫豫是真的。
“那也不行,來不及了,二姐?!?/p>
“鳳凰嶺離我們有些距離?!?/p>
“那邊我們也沒有認(rèn)識的人手。”
“從香城調(diào)人過去,太顯眼不說,恐怕也來不及了,你就別想了?!?/p>
謝懷山思來想去都覺得,不是動手的好時機(jī)。
“你以為我親自動手?”
“不然呢?”謝懷山看著謝懷蘭的眼神,有些狐疑。
“我自有辦法,聽我消息吧?!?/p>
謝懷蘭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多說。
她最近是一邊慫恿謝懷山這個弟弟,在公司拉幫結(jié)派,想著一點點蠶食公司,架空謝南城。
一邊挑撥弟妹楊馨,去找那個賭徒對謝南城下手。
聽到賭徒那邊失敗后,也沒有放棄,總之,謝懷蘭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搬倒謝南城的好機(jī)會。
鳳凰嶺,茅草屋。
涂然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可以稱得上是噩夢。
涂然夢見,她跟謝南城摟在一起睡覺的時候。
房屋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她悄悄醒來,透過窗戶一看,傻眼了。
外面竟然不知不覺多了十多個黑衣蒙面人。
每一個都手持兇器,來勢洶洶。
睡夢中,她拽著謝南城從后面的窗戶逃跑,朝著后山跑去。
這里畢竟是她熟悉的地方。
但缺點就是,因為大雪的緣故,順著腳印很快就能追到他們。
夢里的涂然一直跑,一直跑。
她只記得死死的抓著謝南城的手,跑的滿頭大汗也不松開。
然后稀里糊涂的來到了山下的小鎮(zhèn),東躲西藏。
最后他們找到了一輛車,開車往香城的方向而去。
卻在離開的公路上被追到,其實也不是被追上了。
是因為那些兇徒,不知道也從哪里搞來一輛車。
并且對他們的車扔了易燃蛋,直接點燃了他們的車。
熊熊大火之中,他們兩夫妻跳車而逃。
卻不小心翻下了路邊的懸崖。
悲劇的是,謝南城一個不小心翻下了懸崖,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掉下去。
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啊……謝南城。”
涂然失聲大叫,從夢中醒來。
“怎么了?”謝南城被涂然這一喊,徹底嚇醒了。
趕緊摟著她開始安慰。
涂然雖然人已經(jīng)醒來,但因為剛剛做的夢太過于真實,所以還在低聲抽泣。
謝南城從來都沒有見過涂然哭,上一次被那么多人圍著砍,都沒看見她有一絲害怕,現(xiàn)在竟然看到她的眼角有淚。
謝南城莫名的心疼,趕緊起身,將人抱在自己懷中。
“做噩夢了?”
“嗯?!?/p>
“夢見什么了?”謝南城溫柔的問著。
涂然沉默不語,燈沒開,屋子里還是黑漆漆的。
外面還在下著雪,隱隱約約能看見大片雪花落下。
山里寂靜的可怕,一點聲音都沒有。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
“沒事,不想說就不說,有我在呢,別怕?!?/p>
“嗯?!?/p>
“要不要喝點水,我去給你拿?!闭f著謝南城起身要下床。
“別去?!蓖咳坏谝淮芜@么緊張。
倒不是因為害怕黑暗,是害怕剛剛夢里失去謝南城的那一幕。
兩人朝夕相處這么久了,好不容易交心,關(guān)系也更進(jìn)一步。
要是謝南城真的墜崖身亡,她肯定會特別特別難過。
“好,我不去,我就這么抱著你。”
就這么安靜了兩三分鐘的樣子,謝南城故意逗她,“老婆你不困了吧?你要是真的不困的話,那咱們要不要運動一下?”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個?”涂然氣的狠狠的瞪他。
“哈哈哈,我當(dāng)然是為了故意逗你。”
“不過,你要是真的想,那我肯定配合你?!?/p>
“謝南城,你要點臉吧?!被剡^神后,涂然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得,會罵人了,這就是沒事了,天還早,才四點多,我們繼續(xù)睡吧?!?/p>
謝南城看了一眼手機(jī),才凌晨四點零五,天還沒亮。
他拉著涂然躺下,想要繼續(xù)睡。
涂然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睡意了。
“你先睡,我去個洗手間?!?/p>
說著,涂然披上羽絨服就出了門。
謝南城也沒多想,繼續(xù)躺在了被窩里。
涂然確實也是想去廁所,山溝里,自然比不得城里。
廁所都在外面,而且極其簡陋。
涂然去了廁所后,回來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站在門口,朝著山下望去。
門前這條小路,還是當(dāng)年爺爺一磚一瓦的鋪出來的。
這是下山唯一的路,要走上好一會,才能到山下的村落。
那里大概有六十多戶人家,還是很熱鬧的。
里面有一些村民也曾經(jīng)跟爺爺關(guān)系不錯,但那些長輩隨著歲月的流逝,也都相繼離去,加上涂然也去了香城四年,肯定是沒什么交集的。
涂然再次看了看手機(jī)時間,四點十五分。
她站在門口,望著山下的時候,腦海里竟然有了一個畫面。
一群黑衣的蒙面人,闖進(jìn)了一個農(nóng)家院子。
院子里,是謝南城寄存的那輛豪車。